第四十五章 七年之癢
一天到晚的疑神疑鬼的,沒有絲毫的擔當,這樣的人兒,也難怪會被嫌棄。另外,這李素雅完全將自己太當回事了。
許流蘇暗自想到,尤其是李素雅絲毫不給麵子的謾罵,就像是潑婦罵街一般,絲毫沒有一點兒豪門千金的樣子。
慕楠楓的臉色也不好看,見李素雅一直罵個不停,直接說道,“弟妹,流蘇還小,你這樣是鬧怎樣呢?”
李素雅這下子還真成了瘋夠了,看見誰咬誰,“大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花花腸子,這許流蘇倒真是好本事,迷得你們弟兄三個暈頭轉向的,都幫她說話。”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慕楠楓眉頭微蹙,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李素雅。語氣裏的冰冷很是明顯,李素雅這下子也回過神,悻悻然的瞪了許流蘇一眼。
“你們慢吃,我去看看霖。”
說完便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上樓了,不過對許流蘇的仇視倒是絲毫未減。
一頓飯吃的許流蘇還真是有些難受,不過看著王嬸忙前忙後的,外加王嬸殷切的目光中多喝了碗湯。
吃過飯後,許流蘇和慕楠楓朝客廳都去,這昔日裏的戀人,現在同在一個屋簷下,倒是挺怪異的。
坐在客廳裏,許流蘇突然間有些局促不安,不說話吧,有些尷尬,可若是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
“我……”
兩人異口同聲地倒是一下子給撞到了一起,許流蘇淡然一笑,看著慕楠楓,心中暗自鼓勵自己,不就是昔日的短暫戀人嗎?怎麽就這點兒出息了?
“慕楠楓,最近還好吧?”
許流蘇放在一邊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給自己力量。
慕楠楓看著許流蘇,語氣溫和,帶著些往昔的味道,讓許流蘇有瞬間的失神,不過立馬變回過神,目光清澈。
“還好,流蘇,她就是那樣的人,你也別生氣。”
而這個“她”指的是誰,許流蘇自然清楚。她若真是和李素雅計較的話,那麽現在也不是這個樣子了。
再說了,李素雅也不值得她多費心思,不過就是個小婁婁而已。孰輕孰重,她還是能掂量清楚的。
“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她也不過是個可憐女人而已,就是嘴巴太賤,不怎麽討喜。
正在這時慕家老太太回來了,看見坐在客廳裏的慕楠楓和許流蘇眉眼帶笑,直奔而來。
“老大,好樣的。”
慕家老太太走過來拍了下慕楠楓的肩膀,滿眼的讚賞,聽的慕楠楓和許流蘇很是無語。尤其是許流蘇,這種陪伴她寧可不要,簡直就是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折磨。
後轉過頭,看向許流蘇,語氣溫和,不過配上這幅逆天的容顏,總會下意識的讓許流蘇覺得,慕家老太太的年齡太過有欺騙性。
“流蘇,住在慕家還習慣吧?”
許流蘇微微一笑,比這窗外的陽光更加燦爛幾分。
“還好,慕家的人都不錯。”
被表揚的慕家老太太頓時更加開心了,看著許流蘇的目光也更加熾熱,直接坐在許流蘇旁邊,拉著許流蘇的手,滿是激動。
“流蘇,不愧是我們慕家的人,這份氣勢與修養,走出去媽媽都驕傲。”
許流蘇很想說一句,老太太你要不要這麽自來熟呢?
還不待許流蘇說話,慕家老太太繼續說道,“對了,關於婚禮的事你也就不要操心了,你和老三的婚禮媽媽一定給你們舉辦的風風光光,讓全市的人都知道我慕家的兒媳是誰,這以後遇見了,可別眼瞎了。”
許流蘇的心咯噔一下,難道真的要任其發展嗎?
從來沒有此刻,許流蘇這麽期待慕南弦的出現,若是他在的話,或許一切就會有改變了。
不過,現在看著慕家老太太這麽熱情的忙碌他們的訂婚宴,許流蘇還是有幾分忐忑的,她要不要將這件事的真相公之於眾呢?
還不待許流蘇想清楚,樓上突然間傳來打鬥聲、哭泣聲,以及謾罵聲。
下意識的許流蘇看向一旁的慕家老太太,慕家老太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一雙銳利的眼睛閃過一抹陰狠,轉瞬即逝。
樓上的聲音越來越大,吵得越加的不可開交,慕家老太太再也坐不住了,對著許流蘇說道,“流蘇,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你也不是外人了,這話我也就不說了,一起上去看看吧。”
許流蘇點點頭,看了慕楠楓一眼,隨著他們一起上樓了。
站在門口,哪怕隔著一扇門,裏麵的聲音依舊清晰可見。
“慕南霖,不要以為你不說話這事兒就揭過去了,說什麽同事,根本就是狐狸精,你說,你們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李素雅,你胡說什麽呢?我都說過無數遍了,我們真的隻是同事,你怎麽就想不通呢?我看你這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慕南霖,你憑良心說說,這兩年你回家的次數有多少,每次都說忙,一開始我還相信,後來我去問了,你這兩年根本就不忙,那麽,你去做什麽了?”
有時候,猜疑就像是一顆種子,一旦種在心中,就會慢慢的長大,無限期的延伸,摧毀原本僅存的一點點的信念。
若說之前慕南霖還解釋的話,或者還保留著一點點的情義的話,在聽到李素雅的這後句話的時候,瞬間臉色就變得陰沉了。
“你竟然調查我?”
這簡直就是對他自尊的嚴厲侮辱,猛地便想到前些日子,王書記看著他別有深意的眼神,慕南霖更是怒不可竭。
李素雅被慕南霖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但轉念一想,她又沒做錯什麽,強仰著腦袋說道,“慕南霖,俗話說沒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調查你怎麽了,我是你老婆,這是應該的。”
李素雅理直氣壯的語氣更是讓慕南霖氣憤不已,時間越久,他就越發地覺得這個女人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溫柔善良的人了,而他,竟然也多了一絲疲憊。
七年之癢,可是,他們卻還沒有到七年,甚至不過過了一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