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有好戲看了
許流蘇淡然一笑,緩緩道,“比起你,我還望其項背呢?”
說完之後,邁著優雅的步子上樓了。留下程寧獨自生氣,五指緊緊的握在一起。
安安靜靜的在家待了好幾天,慕南弦都沒有出現,而兩人也沒有聯係,這倒是讓許流蘇有些小煩燥了,難道他真的隻是再騙她的?
而另一方麵,慕南弦得花邊新聞倒是一天一個樣,看的許流蘇嗤之以鼻,又忍不住想到:這麽頻繁,就不怕精盡人亡嗎?
翌日剛吃過早餐沒多久,外麵就來了不速之客,竟是程寧的農村父母,還有一個年輕女人。而那個年輕的女人許流蘇記憶猶新,正是當初拿著她與程寧歡好的照片來找她的狐狸精。
此刻狐狸精膽顫的站在客廳裏,一隻手緊緊地拉著程寧的母親的胳膊,一身廉價的白色連衣裙包裹住還算苗條的身材,腳上穿著一雙同色係的帆布鞋,清秀的臉蛋加上披肩的黑發,使得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緊緊的看著程寧,目光含情。
許流蘇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麵了。再看看旁邊程寧父母噓寒問暖的樣子,許流蘇還真是覺得好笑。
難道到現在他的父母都分不清對象嗎?又看看一旁臉色陰沉的爸爸媽媽,許流蘇倒是覺得好笑。
尤其是臉色同樣陰沉的程寧,許流蘇覺得連上天都在幫她。
“爸媽,你們怎麽來了?”
程寧扶著自己的爸爸媽媽坐在一邊,許流蘇和許爸爸他們坐在另一邊。而程寧的媽媽走哪兒都牽著那個女孩的手,自然是與他們坐在一起了。
許流蘇冷眼旁觀著一切,心中歎道: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程寧的媽媽看著程寧不高興的臉色,頓時臉色也不好了,伸手狠狠地在程寧的背上拍了下,看的許流蘇心驚膽戰的,她看著都疼。
“你這兔崽子,這現在有錢了,就不要我們倆老的了,隻知道自己享福了。我們倆老在家裏盼星星盼月亮的,就係望能盼的你有出息,結果你,你是有出息了,可這心啊,也飛得高了。”
程寧的媽媽一邊說,一邊喊自己的命苦,生了個白眼狼,這精妙絕倫的樣子,看的程寧一個頭兩個大的。
偷眼瞄了下許爸爸許媽媽,見他倆臉色也不好,心中對於突然降臨的父母不僅多了幾分埋怨。
拉著母親的手,程寧說到,“媽,你說的什麽胡話啊,我怎麽可能不管你呢?我最近不是太忙了嗎?原本也打算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就帶著流蘇回去看您呢?”
程寧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許媽媽旁邊的許流蘇,許流蘇的眉頭微蹙,這母子情深上演的正好,扯她做什麽。
不過,這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
許流蘇淡然一笑,看著程寧的媽媽說道,“阿姨好。”
程寧的媽媽瞄了眼許流蘇,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後看向程寧,嚴厲地說道,“小寧啊,媽媽拉扯你長大可不容易,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別什麽亂七八糟的女人都往家裏帶。”
後溫柔的看著身旁的年輕女人說道,“我承認的兒媳婦隻有小言,而且,小言已經懷了你的孩子,都已經兩周了。”
“懷孕?兩周?”許爸爸下意識的說道。
這就像一顆炸彈,一下子在眾人麵前爆炸了。許爸爸滿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程寧,又看看旁邊眉目含情的女人,腦子一片空白。
突然間,許爸爸似乎明白了許流蘇為何一直不肯嫁給程寧了?
許媽媽也被嚇到了,若是別人說的,她肯定不會相信的,可是,這話是由程寧的媽媽說的,這可信度就能保證了。再看看一臉淡定的女兒,許媽媽心中閃過一抹愧疚。
程寧也一下子慌了,趕忙說道,“媽,你這在說什麽胡話呢?小言怎麽可能會懷孕呢?”
就那麽一次,這中獎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下意識的,程寧不願意相信。不用看便知道許爸爸許媽媽的臉色不好。而他自己,也被這個消息嚇懵了。
程寧的媽媽一下子怒了,一巴掌直接就扇在程寧的後腦勺上,怒氣衝衝的說道,“程寧,從小我們都叫你什麽了,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責任。而現在你搞大了小言的肚子,倒是反過來不認賬了,你說你怎麽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深吸一口氣,程寧的媽媽繼續說道,“我們程家向來做事光明磊落,難道就要因為你這個逆子成為別人說閑話的對象嗎?程寧,今兒個我就告訴你,我和你爸選個良辰吉日,你就和小言把這婚結了。我告訴你,這是命令,知道嗎?”
看著程媽媽剽悍的樣子,許流蘇心中一陣惡寒。幸好她沒嫁到程家去,不然隻是這一個婆婆,就夠她消化得了。
許爸爸輕咳嗽了一聲,看著程寧的目光充滿了冷意,“程寧,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麵對許爸爸銳利的眼神,程寧低著頭,滿臉的懊悔,後輕聲說道,“伯父,對不起,我……”
許爸爸的臉色更加陰沉,帶這些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看了眼對麵的年輕女人,心中恍惚。
可能,一開始的時候就錯了。這孩子的事,他們還真是管不了了。
“程寧,你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許爸爸看著程寧,不管如何,這欠女兒的公道,他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他的女兒憑白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而他這個父親還一直在逼她,想到此,許爸爸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幾分,看著許流蘇心中一陣不舒服,走到許爸爸旁邊坐下,拉著許爸爸的手。
“爸,我不怪您的,女兒很慶幸,不是嗎?”
幸好是婚前就發現了,若是婚後,她還不得悔的腸子都青了。
許爸爸點點頭,看著程寧,目光中沒有了往日的溫情,平靜的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
程寧不敢直視許爸爸的眼神,邁過眼說道,“伯父請講。”
許爸爸深吸一口氣,看了眼小言,問道,“你和她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