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試一試
可是他們隻是交易。
牧傾很想說出這一句話,但是聽到後麵的一句,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時候,眼角突然感覺很酸酸的。
她想要笑,可是卻不知不覺得哭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欽城的那一句話直接戳中了她的內心的柔軟的心房。
“疼嗎?”
時欽城將牧傾直接拉了過來,遠離桌角,抬手就觸碰到牧傾的後腿的布料上麵,親密的接觸,溫熱的手感,牧傾懵然,然後反射性的推開時欽城,可惜女人與男人的力氣終究還是有懸殊的,哪怕牧傾的力氣比別的男人力氣大,也抵不過一個在戰場上多次贏得軍勳的軍人。
時欽城停頓了一下,緊緊鎖住牧傾,深色的眸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阿傾,我們是夫妻,你知道的,當初如果我真的想要為了應付家人的話,我是會直接拒絕的,軍人的婚姻是不可兒戲的,既然我選擇了你,那麽就是心中認可了你。”
心中認可了你。
牧傾神色恍然,他說婚姻不是兒戲,當初做出的選擇是三思而後行的。
如果這句話在當初說出來,牧傾可能會是那一種享受的,而且也會高興地瘋了,但是現在她卻不知道如何去處理這一件事情。
他說他認可了自己,隻是他看中的是自己的外貌嗎?
年少的時候,自己的所有的迥然都是在他的眼皮子低下的,他應該知道,又或者是從來都沒有關注她的,隻是現在同一個人在對著自己努力之後的自己說,他是認可自己的,任誰第一眼是興奮的,然後就是漠然、複雜。
牧傾知道自己喜歡的是時欽城,不管是他的年少的時候,還是如今的沉穩,都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她的愛是忠貞不渝的,同時她心底也是希望自己的另一半也是對自己忠貞不渝的,從頭到尾。
如果是別人與自己的婚姻的話,牧傾想自己應該不會那樣的複雜,因為不喜歡,所有不存在一些不該有的想法,哪怕最後自己愛上了,她可能都不會介意他的曾經的過去,在意的隻會是未來與現在。
隻因為別人可能不是在她的年少時候的記憶中的主角。
每一個人都有喜歡的,她也有,她不介意別人,可是介意的就是自己心底最喜歡的人。
當初的自己與現在相比之後,她心底也有那麽一點的想法,他喜歡的是現在的自己如果有那麽一天,他知道自己的過去之後,又會是什麽樣的抉擇?
牧傾知道自己想的有點多,可是這是人在經曆過太多的疼痛累計記下來的,因為被父親與母親的拋棄,爺爺的拋棄,同學的拋棄,她有的隻有自己,因為靠不得別人,所以就隻能這樣偽裝自己,在自己的身體的外殼包裝一層堅硬的鎧甲。
可能就隻有這樣,才感覺到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牧傾就是這樣的人,她害怕。
他說他是經曆過三思而後行的,但是她自己呢?
一開始好像就沒有認出他,但是也是因為曾經的影子才喜歡上他的,其實她也不過是靠最最初的那淺淡記憶才慢慢習慣的。
“時家的婚姻是從一而終的,選擇你就是代表著我們要一直走下去的。”時欽城固定住牧傾,認真的看著她,他隻是想要告訴她,不想讓她逃,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他隻是告訴她,她的身邊還有他,而不是自己一個人。
尤其是遇到事情的時候,她都是自己一個人。
他害怕她支撐不住,因為太在意一個人,隻能讓她變得更勇敢一點。
“我們試一試好不好,給自己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好嗎?
牧傾心頭開始動搖,她喜歡的從來都隻是他一個人,隻是在這一個地方抉擇了而已,她有那麽一點點的害怕,哪怕時欽城對自己承諾,隻是一句簡單的誓言就這樣說出了口,沒有轟天裂地,沒有甜言蜜語,但是牧傾還是想要點頭。
她還是一個青春年少的人,就像陸惘若說的,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別人一個機會。
她是時太太,他是時先生。
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哪怕是一場交易的話,也都是他付出的多,他把自己的所有壓在自己的這裏,也曾經在自己的前麵向爺爺承諾會保護自己,陸惘若說過,他可能會是適合自己的那一個,但是現在,牧傾覺得適不適合已經無所謂了,既然自己選擇了婚姻的那一刻開始,自己想必也沒有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
曾經的曾經有那麽的狼狽,既然已經狼狽過一次,為何不再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