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偷聽
欒淩看著自己身上打著漂亮的蝴蝶結的草袋的時候,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怎麽會開口求這樣的一個女人為自己包紮?
這不是明顯找虐的嗎?
牧傾係好最後一道草根做成的繩子的時候,眉色有些微變,雖然看不出什麽表情,但是唇角的弧度已經出賣了她。
“女人,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力?”
聲音低啞帶著幾分不知名的情緒。
他今天已經破例很多了,就像沒有殺人,也沒有碰女人,也會吃那麽廉價的食物?
現在他還能夠忍耐這樣的女人把自己包紮的不倫不類的模樣?
這倒也是是一個奇跡。
“你還是放下手中的利器,我說過,你現在傷不了我,這是一個事實,如果不想讓我報警的話,還是早點離開為好,我不確定我的善心會不會在下一秒就會失效的,自己把握住。”
牧傾拍了拍手,餘光瞟到男子手中的尖筆的筆芯。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什麽人,雖然嘴賤一點,心狠一點,但是看在他能夠放了自己,擁有那樣的一份勇氣,倒也是一條令人敬佩的漢子。
不管他是不是壞人,牧傾都打算放了他。
畢竟自己不是警察,也不是善良的人。
世間那麽多壞人,光憑肉眼是看不出來的,有的人是笑麵虎,表麵對你笑臉盈盈,背後總在你背後插了一刀。
還有的就是狠人,無時無刻給你無形的一刀,哪怕你早就已經遍體鱗傷了,有些人就不會放了你。
她今天放了他,也不過是在象征著有一天有人會放過自己而已。
沒有人願意被人推入死亡的道路。
不管是什麽樣的人,都有一個贖罪的機會。
牧傾背上挎包轉身離開,不給身後一個人有說話的機會。
欒淩想要抬手抓住她的衣角,但還是抓空了。
“你叫什麽,我欒淩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他對著前方的背影喊道,隻是得到的一個纖細的背影。
莫名的感到孤獨與落寞還有一層深深地隔離的感覺。
奇怪的一個女人。
腦海裏突然想起之前那個女人對那個男人的生疏的距離的模樣,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那個人是喜歡她,她就這樣不讓人有說話的機會,當時還以為她就是一個無情的人,想著還可以來一場交易。
就看到她扔掉巧克力時候,臉上帶著的漠然的傷感,原來不是無情啊。
他看著身後的蛇身,唇角勾起,當時那個女人把刀對準自己的時候,那模樣有點像是氣急了抓狂的小貓,那帶著血跡的她,鎮定自在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夠擁有的。
不過,她應該可以看得出來自己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那為什麽不狠狠地撈一把?
想著自己遇到的女人,不是為了他的臉就是為了他的錢。
她,不想要,反而還有膽量開自己的玩笑,有趣。
隻是一笑,突然拉動了傷口。
欒淩原本帶著幾分玩笑的神情末地轉變成鋒利的目光的狠意,如果不是遇到那個人,自己會變成這般模樣嗎?
有些仇,總有一天他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他欒淩從來都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他從來不是君子。
男子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往深林裏走去,很快消失在草地上。
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但又是什麽都存在過。
許久之後,幾個身手矯健的便裝的男人來到,原來的那一片草地早已空空,地上躺著隻有幾滴血跡還有幾個垃圾袋。
但是象征著之前有人出現過。
···
牧傾找到記瑜的時候,正好看到喬語嫣抱住記瑜的腰側,她微微一愣,這是看到了什麽?
他們什麽情況?
自己現在應該是捂著眼睛等著他們結束再請假還是先打斷他們再去請假?
正糾結中,就聽到喬語嫣放開記瑜,聲音帶著幾許哭腔,“記瑜哥哥,你真的不能告訴我欽哥哥在哪裏嗎?”
“語嫣,他不喜歡你,你還是放下吧,你哥哥是不會讓你和他在一起的。”記瑜皺著眉頭,忍不住說出了事實,對著這個嬌蠻小公主真的是頭疼,不過得罪她,總比得罪那兩尊大佛好吧。
不過這個小魔女也真是,從小到大不是哭就是鬧得,真的受不了,今天的衣服又得重新洗。
“哢。”
樹枝斷裂的聲音。
“誰在那?”記瑜眉頭輕微一皺,警惕性的把喬語嫣護在自己的身後。
牧傾無奈,她原本是真的想選擇前者的,隻是不小心挪動了腳,才踩在樹枝上的。
現在也沒有辦法了,怎麽的都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