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就是一杯酒嗎

  “哐當！”


  玻璃落地破碎的聲音在整個包廂中傳來巨大的聲響。


  原本唱的如聲如醉的，玩的正熱火朝天，待到聲高迭起時，也瞬間戛然而止。


  隻見原本進來的“男”服務員變成了女人，她頭上的帽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脫落，微長的發絲披落在額前擋住了女子的目光。


  “呦，還是一個小美人啊，來，正好陪哥哥喝一杯？喝了這一杯，哥哥就不讓你賠償剛剛那一杯酒，如何？”包廂正中央的中年男子嘴角輕微勾起，右手抬起，一個人瞬間遞了一根煙過去。


  “不是我打碎的。”聲音低沉微涼。


  周圍的人一陣哄笑，男子挑眉，將煙放進嘴裏猛地吸了一口，隨而煙霧慢慢從鼻尖處湧了出來，劃了一圈又一圈，“不是你嗎？”


  似乎是在問自己，也是在問對麵的那個女人。


  牧傾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杯，又看了看男子手裏的泛著尿黃色液體，鼻尖隨著男子突然靠近的煙味，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低頭不語。


  不是她打碎的，她不會承認，這是她的原則，隻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這樣的原則在麵對地痞流氓的時候，有沒有用處。


  空氣有那麽一瞬間安靜下來。


  “龍哥，這個是新來的，不懂事，我替她喝如何？”原本靠在最角落的陪客的女子突然站了起來，妖嬈的身段攀上龍哥的身體，聲音近乎帶著幾分魅惑。


  “你喝？”龍哥停頓了一下，“好啊。”


  話音剛落，一杯酒當著所有人的麵慢慢倒進女子裸露的身上，晶瑩的顏色帶著醇厚的酒香味，再加上女子那魅惑騷氣的模樣，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動蕩不定。


  龍哥猛地把頭靠在女子的身上，嘴角就要在女子的身上，身後湧過一道風，女子被順勢拉了過去。


  眾人看著那個女服務員把那個陪客女拉到自己身後的動作時，全場嗤笑了一下，真的是自不量力。


  真以為自己是神了？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說不定也還是一個問題。


  柯龍有那麽一瞬間怔愣了一下，這個動作，嗬，這個小姑娘也還是挺有意思的，聲音不錯。


  “小牧，你做什麽？”陪客女子也是一愣，她可以被欺負，自己做了幾十年的陪客女，知道自己遇到的這些人是什麽樣的本性，而小牧是新來的，大家也隻是為了生活而來，能躲過一劫便是一劫。


  再加上，小牧對酒吧裏的小姐妹都挺好的，她可以為小牧犧牲一次。


  隻是沒想到她…


  “不就是一杯酒嗎？我來喝，是不是我喝完了，就可以放我們離開了？”牧傾低頭看著腳尖，聲音微涼，讓人聽了沒有一點的人情味，卻意外的讓人舒服。


  龍哥看著自己麵前依舊低著頭的女服務員，聽著她的聲音清純微涼，突然很想看看她的模樣，是不是配的上這麽好聽的聲音？

  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就再也擋不住了。


  “你喝了算你的，她呢，挑起了火，就該她來滅，你說對不對呢？”龍哥舔了舔唇角，突然伸手猛地將牧傾的臉抬了上來。


  一張清秀的小臉，素顏清純，一看就是處女，比他見過的濃妝豔抹的女人好看很多倍。


  疼。


  火辣辣的疼。


  牧傾抬手推開勾住自己下巴的手，隨而不經意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剛才龍哥所處碰到的地方。


  髒。


  “我喜歡。”


  龍哥輕笑出了聲，也是一個有利爪的小野貓。


  “龍哥，我陪你…”女子站在牧傾身後看到這樣的情況，心下疙瘩一聲，連忙上去，隻是話還沒說完，她所想的事情出現了。


  “來，你喝了我就放了你。”龍哥突然端起酒杯放到了牧傾的麵前，牧傾清楚的看到那杯酒在被端起來的時候，加了一點不可言說的白色粉末，眉頭輕微一皺。


  她清楚，那個是什麽，畢竟她聽說過，也在酒吧裏了解了許多不可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