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三年後,美國
第535章 三年後,美國
三年後,洛杉磯。
偌大而空曠的遊泳館內,池水清澈見地,一尾黑色的“美人魚”迅速地在池底遊動,抵達目的,破空鑽出水麵。
滿目的波光,像是會發光的星辰。
水珠冰涼,順著白玉的肌膚滑下。
她靠在池邊,朱唇微開,大口喘息,那美麗在靜謐的池內,閃耀的水光中,回蕩,仿佛傳說中的美人魚……
妖嬈得無法直逼,而隻要看一眼,就會陷入魅惑的漩渦。
顏洛詩怔怔地盯著水麵上的倒影,那張臉漂亮得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是畫中人。
三年了,她的容顏變得更加嫵媚成熟,精致絕倫。
當然了,這也得益於戴徳為她找的頂級整容師。
三年前,她被雅柔的人綁架,差一點死在了雅柔的人手上。
幸好在最後關頭,戴徳衝進來救了她。
她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美國了,全身上下都被白色的繃帶纏繞著。
雅柔雇傭的那個男人,不僅將她打的麵目全非,還渾身是傷,幾乎隻剩下半條命了。
搖搖頭,顏洛詩上岸,拾起一條浴巾裹住身體,她躺在池邊的躺椅上。
現在她的手腳已經日漸靈便,寫字、遊水、彈琴、跳躍,皆不在話下。
遙想三年前剛開始的時候,那殘忍的複健過程,直到現在還讓她冷汗涔涔。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複健的過程痛苦又磨人,如果不是想要見到兒子的渴望,她早放棄自己的生命不下千百回。
心中隻有一個信念,她不能就這麽平白無故的死去,她還有兒子,還有寒冰澈在等她!
這個信念成為她唯一的精神支柱,顏洛詩咬牙挺過最困難的時刻。
可是老天還是給她開了一個殘忍的玩笑——
一年前,她的麵部整容手術愈合成功,手腳雖不能幹重活,卻能行走如常。
她本是要回去找寒冰澈的,如果不是事先得到寒冰澈再婚的喜訊。
那是一份美國周刊。
顏洛詩清晰地記得,她隨意翻閱的時候,猛地看到周刊裏寒冰澈那張俊朗的臉。
他的臉上消失了以往年輕的英氣與不羈,多了一份冷酷的沉穩。
短黑發微亂,穿得一身潔白,倚在靠背上,鞋子也是白的,白得晃得人眼睛痛。
在他的身旁,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舒紫玥。
顏洛詩記得不錯,她就是那個曾經她跟寒冰澈一起度蜜月,滑雪的時候遇到的女孩。
舒紫玥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層疊繁複的宮廷婚紗,寬大的裙擺將她的腰箍得又細又長。在她的臉上,是耀眼得整個世界都無法忽視的幸福微笑。
周刊裏講述了寒冰澈跟舒紫玥是豪門聯姻。
盡管如此,也足夠讓顏洛詩痛心。
她被寒冰澈的女人,害得差點喪命,他卻轉身娶了別的女人。
直到現在,那種被擊中心髒的痛楚還深深地留在顏洛詩的腦海中。
想當初她跟寒冰澈隻是隱婚,她懷了孩子的時候,還被很多媒體嘲笑,說她是未婚先孕。
可是寒冰澈卻這樣聲勢浩大的另娶其他女人。
她忽然覺得滑稽的可笑。
這個可笑的世界啊——可笑的男女情愛!
什麽愛都是假的,男人嘴裏說的話,都是虛偽的甜言蜜語。也許,寒冰澈以前對她說的話和做過的事,對他交往的每個情人都說過。
她真傻,居然信了他,還傻傻地交出真心。
於是心被無情地撕碎,顏洛詩再一次產生輕生的念頭……
好在戴徳事先識破了她的動機,阻止了她,否則,她差點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舍去性命。
她為什麽要死?為什麽要為一個不愛她的人死?!
她還有兒子,就算寒冰澈不要她了,至少她還有兒子!
她的兒子不能沒有母親,她的孩子還需要她,在等她回去!
既然老天給了她新生的機會,讓她沒有死在雅柔手上,她就要好好的活下去。
總有一天,她會從寒冰澈的手上,將兒子奪回來。
顏洛詩眼裏閃過堅定的信念,她穿好衣物,離開這裏。
待她前腳離開,遊泳館前臨時擺著的“暫停營業”的牌子就被拿下。
顏洛詩披著一頭嫵媚的大波浪長發,棕色墨鏡遮蓋半邊臉,身穿深紫色的長款風衣,裏麵是V字領針織長袖衫,加上黑色真皮九分褲,而足踝靴上鑽石閃耀。
從淑女的形象徹底蛻變為酷姐,她的打扮充滿了美國西部情懷,魅力四射得令身旁的所有男性為她駐步。
但她的美太高傲,太望而生畏,沒有人敢感染指她的美麗。
拉風的黃色保時捷在一處豪華的別墅前停下,顏洛詩摁動電子遙控器,大門打開,她把車開進去,停在停車場。
剛下車,就聽到院子裏傳來女人的哭泣聲。
“為什麽?為什麽要趕我走?桑埃爾先生,我愛你啊,我願意一生伺候你。”
顏洛詩皺了皺眉,表情卻十分的冷靜。
一定又是戴徳拋棄女人了。
這些年她待在戴徳身邊,對這樣的場景,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戴徳這個人狂佞不羈,邪魅倨傲,換女人如換衣服,這些年他身邊有過不少美女,可惜從沒有人能夠走進他的心,那些女人最終總是擺脫不了被拋棄的命運。
女人啊,總是幻想著能夠成為這樣的男人最後一個女人,可結果卻是跟前麵無數個女人一樣,但還是有不少女人會飛蛾撲火。
就如同當年的她一樣。
顏洛詩不想看戴徳如何冷酷的跟這個美女一刀兩斷的戲碼,她走出停車場後,就快速經過他們,走進客廳裏。
大概半小時後,玄關門被打開,戴徳穿著一絲不苟地走進來,薄薄的襯衫套米色針織衫,米色長褲,俊美魅惑的容顏,邪氣的瞳仁煥發出來耀眼奪目的光芒。
他仿佛剛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就那麽自然地走進來,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怎麽,不高興?”戴徳戲謔地看著她發臭的一張臉。
顏洛詩一本正經的看著他,把水杯往茶幾上一貫,認真道:“戴徳,你什麽時候才能收心,拜托你不要總是視感情為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