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他是不折不扣的禽獸
第489章 他是不折不扣的禽獸
寒冰澈卻抬手捏住她的下顎,將她揣揣不安的臉色盡收眼底,不禁心口又是一陣澀然。
她越是在乎這個孩子,他的這個賭注就押對了。
“如果真要鬧上法庭,孩子判給我的幾率也比判給你要大,所以你要離開我,就盡管去起訴!”
言下之意,他是要定了她的孩子!
卑鄙!顏洛詩咬牙切齒,脖子一梗,下巴從他掌中滑出,卻抬手就給了寒冰澈一個耳光子。
他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臉上火辣辣的疼。
寒冰澈從來不允許女人給他耳光子,但對方是顏洛詩,他也無所謂,不由用手擦了擦嘴角,依舊勾著寒冷的笑:我知道你現在肯定覺得心裏不服氣,但你在設局扳倒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可能會輸,而輸的代價便是一無所有,連你之前擁有的顏氏、包括孩子都盡在我掌握之中。
話以至此,顏洛詩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她隻能鼻子裏哼了一聲,看著他:好,你說吧,要什麽條件?
條件很簡單,你繼續留在我身邊,我自然不會跟你爭孩子的撫養權,從此以後安安穩穩地在這裏做我的女人,不許再離開,更加不許再跟我作對!!!
這便是他的條件,威脅,恐嚇,用再次傷害她為代價來留下她。
顏洛詩那個恨啊,瞬間從心底全部堆砌到眼裏,綿綿延延。
她痛苦抽吸了一下,慘笑道,“沒想到你竟然用孩子來威脅我?繼續做你的女人?”
她淒慘冷笑,墨黑的青絲隨著她悲傷的笑聲顫動著,“寒冰澈,你好卑鄙!你既然答應了離婚,卻用另一種方式禁錮我,你在我眼裏,愈加地無恥!”
寒冰澈沉哼一聲,“卑鄙?無恥?我有你卑鄙嗎,顏洛詩!你利用我對你的感情,以為出賣身體,出賣婚姻就能欺騙到我,聯合你的舊情人一起扳倒我?要說伎倆,你更高一籌!”
顏洛詩看著寒冰澈嫉妒又瘋狂的樣子,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嘲諷而尖銳,既在嘲笑他,又似嘲笑自己的悲哀。
“寒冰澈,你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放棄過報仇,沒有放棄過要奪得顏氏,你說我假裝對你有感情,出賣自己嫁給你,你自己又好得了多少?你明知道我設的局,卻將計就計,引我上鉤,不就是為了套牢我手裏所有可以調配的資金,這樣你便一點後顧之憂都沒有的收購了顏巧玉手裏的股份後,成功吞掉顏氏?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對我是真心的,但其實……你根本還是在報複!”
寒冰澈被顏洛詩的話徹底震住了,深邃的黑眸緊緊盯著她的慘淡的雙唇。
“如果……你真心愛一個人,你就不會從跟我結婚開始,就一直在提防著我。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一直暗渡陳倉,設下這個局中局的圈套,最後吞掉顏氏。如果……你真的愛我,你不會愚蠢故意泄露招標底價,試探我對你的真心,更不會介意我是否出賣了你!”
寒冰澈的心,被她的話割出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傷痕。
他承認,她的話,讓他的恨,有了一絲動搖。
顏洛詩閉上眼,深深喘了一口氣,睜開眸,繼續說道,“其實,同樣的,我也不相信你對我是真心的,我不信你曾真心愛過我,因為你對我所謂的愛,隻是另有目的的報仇!”
“你胡說!我對你是真的!!真心的!!”
寒冰澈瘋狂咆哮著,痛苦地溢出了淚光。
顏洛詩從未見過寒冰澈如此失態地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
她睜大眸子,感覺著他滾燙的淚,流在自己臉上……好痛……
可是,痛得有些麻木。
因為最終還是他讓她一無所有了。
寒冰澈一把抓住她的腰身,順勢用一隻手將她的腕部摁在自己胸口,再用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顎,冰涼的唇便那樣壓了下去……
心裏有多痛,那個吻便有多用力道。
霸道也好,無恥也罷,他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禽獸,倒不如就當一個禽獸,隻要她還能留在自己身邊,他伸手一夠,還能將她摟入懷中。
顏洛詩被他吻得連呼吸都沒有了,唇齒交纏,帶著他嘴裏濃烈的酒味和煙草氣息,這男人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下巴骨骼被他捏得生疼,他卻越吻越深入,貪婪到近乎無恥,誓要讓自己口中全部吮到她唇上的氣息,胸口壓著她不斷想要掙脫的雙手,那一刻寒冰澈是完全沒有理智的,這久違的蝕骨,現在讓他死了都願意。
顏洛詩掙紮無用,漸漸感覺到寒冰澈粗糲起來的呼吸,心口一緊,纏住他的唇便死死咬了下去。
咬得很重,恨不能讓他直接斃命。
寒冰澈吃疼終於鬆開她,卻見顏洛詩的唇上已經沾了他的血跡。
滾出去!她無動於衷,急促的呼吸卻將胸口抬起一起一伏,將手指著門口,如果你不走,我現在就從陽台上跳下去!
寒冰澈當然知道她沒有在開玩笑,這女人被惹急了,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好,我走!寒冰澈用手擦了下唇上的血漬,又伸手替顏洛詩撩了撩因為掙紮而亂掉的頭發,聲音再度恢複清冷:不過走前我得通知你一件事,後天便是寒氏新項目發布會辦的慶功宴,你作為我的女人,總應該出席!到時候收拾好自己,我會親自來接你!
遂又蠱惑一笑,轉身開門離開!
顏洛詩抓起箱子裏的衣服和鞋子就朝他的背影扔過去。
無恥,禽獸,寒冰澈,你會有報應的,你會有報應的!一聲聲惡罵從二樓的主臥傳出來,響徹整棟華貴的別墅。
寒冰澈的腳步卻絲毫不作停留,直接走出大廳。
吳媽聽到動靜,急急忙忙跑進臥室的時候,顏洛詩正在發瘋一樣把整理好的衣服一把把從箱子裏扯出來,扯得滿地都是。
哎喲少奶奶,您這又是怎麽了?她跑過去摁住顏洛詩的手,可顏洛詩卻像一個失控的娃娃,手臂在不斷揮舞,直到箱子裏再也撩不到一件東西,她才像坍塌的大壩一樣猛然蹲下去,雙手抱膝,哇——一聲,突然暴哭出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吳媽見勸不住已經出去了,臥室內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