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二章 魍魎
“恩,這東西有點像是鬻鬼人培養的魍魎。”師傅最後看著金沙給出了個結論:“能夠躲藏在陰影中,可以通過接觸使人不能移動。還有可以幫助宿主恢複傷口這幾點看,應該就是魍魎。隻是它的個頭大了些。”
“魍魎?鬻鬼人?”這兩名詞我還從沒有聽說過。不由的也開始好奇。
“鬻鬼人是一種邪門修士,他們培養像是魑魅魍魎這些古怪東西,多用來害人謀財,是一群心術不正的家夥。沒事的時候你最好少把它放出來,要是被道門中人看見了,隻怕是會找你麻煩的。”
我聽了師傅的話依舊一頭霧水:“就算您說的對,這東西就是個大號的魍魎,但是它為什麽後來會突然聽從我的指揮,受我控製?”
“從你的描述看,這東西在你快要死亡的時候,曾經潛入你的靈魂內,嚐試著要吞噬你的靈魂。這本來是不應該發生的情況,但你的命格古怪,對於這樣的魑魅魍魎來說,可是最好的補品,所以它們一定會覬覦。”
“而你偏偏又在很小的時候被淋過一身的黑狗血,成就了黃泉不淨人的底子,它一旦嚐試吞噬你的靈魂,就反過來被你給吞噬並且抹除掉了它那僅剩的一點本能和意識,簡單的說,這東西現在受你的靈魂控製,已經變成你身體的一部分了。小子,能有這麽大一隻魍魎,也是你的福氣。”
師傅說完我愣了半晌,不由的問道:“不就是被黑狗血淋了一次麽,有這麽大的效果?”
師傅笑嗬嗬的點頭:“一般人的話,那是沒有,不過你可不同。你命格太硬,逮著誰克誰,可以說天生就是成為我們黃泉不淨人的料子。”
我半懂不懂的點點頭,不過師傅的話也打消了我對於金沙最後一點的懷疑,這東西已經徹底就屬於我了。
金沙的那點子攻擊能力倒是不值一提,不過恢複傷口的手段實在是太讚了!有了它在,我就很難被殺死。
至於那個什麽鬻鬼人麽,應該就是看守防風氏那一族人的後裔吧?他們還保留著製作金沙這樣怪物的技藝。
我靠!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還真就有點嚇人。他們難道還是用那麽殘忍的手段製造魍魎嗎?
搖搖頭,把這念頭甩到一邊。我可不是警察,這種事情也不歸我管。人家愛怎麽搞就怎麽搞好了。
我隻要知道金沙沒問題,並且很好用就夠了。當然了,師傅說的那點也要注意,金沙最好不要隨便用出來,不然被人當成邪門的鬻鬼人那也挺冤枉的。
在家裏整整養了三天,我這才徹底從地下墓穴的危險中回過勁兒來。
一切似乎都恢複了正常,就連趙寒也變回了以前的德行,不再吵鬧著要報仇什麽的了。
那個叫塗山的組織很明顯是個組織嚴密的龐然大物,絕對不是我們現在說調查就能調查的到的。
這種事情他隻能繼續等機會。當然,我個人是希望這樣的機會永遠都不要出現才好。我可不想和那種龐大的組織懟上。
疲憊的身心得到恢複後,我卻院子中把冰給挖了出來。冰還是那副老樣子,愣愣的,沒有任何自我意識。
趙寒說的化做有神智的旱魃,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生活恢複了正常,我幾乎每天都呆在電腦邊,看看電影,打打遊戲,小日子過的那是相當頹廢。
師傅最近也懶的很,根本沒有接委托的意思。跟我一樣在家中貓著,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他的傷還沒好利索。
沒事做的日子原來是這麽舒服,讓我簡直想要就這麽一直宅下去。
這兩天我唯一的正經事就是練習對金沙的控製,並且研究它的能力。
這家夥的控製倒是不難,很容易就能被我隨心指揮。能力上也很優秀,就連我師傅隻要被它抓住,也會動彈不得。
隻是金沙有一點讓我們都沒弄明白的地方,它吃什麽?
我通過這家夥守墓時的記憶看到,它似乎是吃人的。不過倒沒在記憶裏瞧見它吃別的啊。
就那麽不知道多少年才誤闖進來的幾個人,夠它吃的麽?
“恩,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等我找人問問吧。”師傅最後也拿不出個主意來,畢竟他對於鬻鬼人的了解也不多,甚至不知道魍魎這種東西,究竟是算活物呢,還是算死物。
也不知師傅是找到誰問了有關魍魎的事情,回來後就和我很嚴肅的說:“魍魎並不算單純的死物,但也不能算是活物,是一種很奇怪的生命形式。它也需要進食,但卻不食用實體食物,他們的糧食是操縱者的靈魂。”
“我靠!”
師傅這一句話把我說的頭發都豎起來了,好麽,原本以為是得了件好東西,弄了半天原來是吃我的靈魂嗎?這還了得?
“你先別慌。”師傅衝我壓壓手:“它確實是依靠吸收你的靈魂維持自己存在的。不過這種吸收是很微小的,微小到你甚至都感覺不到的程度。每天你因為它損失的那一點點靈魂,還不如你在電腦前麵打遊戲集中精神時候丟的多呢。會自己自然恢複的,你怕個什麽。”
“哦。”我這才對金沙徹底放下心來。
之後的數天,我甚至開始嚐試著控製金沙幫我做各種事情,比如幫我接水,泡麵,甚至是打掃房間。
師傅在一邊看的滿心無語:“你就懶吧,再這麽過幾天,你身上非長蟲子不可!”
我毫不在意,因為我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赤裸裸的羨慕和嫉妒。哼哼,金沙確實好用啊,這一回的地穴冒險終究也不算白費。
可比我把趙寒這個王爺挖出來那次賺多了,就趙寒那個懶蛋,還別說讓他幫我幹活了,自己就比我還懶。還不聽指使,吃完飯刷個碗都能磨叨我半天。說什麽自己如何如何的皇室貴胄,如何如何的不該幹活。總之能把人煩死。
那像金沙,也不會說話,又任勞任怨,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