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一章 消失的燃神符
時針已經指到了淩晨三點,我兩眼睛放光,半分睡意都沒有。燃神符的效果確實不凡,不過這也實在是有點太無聊了。
睡又睡不著,我隻能睜倆大眼在房間中發愣,數著牆上的細細縫隙。
忽然一陣無比寒冷的涼意卷到身上,激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機靈一下,扭頭向門那邊看去。看看沒動靜,又起不了身,隻能瞧著門口著急。
這種感覺應該是出什麽事了,就在這間警局之中!
我伸手想在口袋中摸摸符咒,卻是發現出來的匆忙,身上就穿著一件背心褲衩外加一件裝著燃神符的外套,並沒有一張符咒在身。
要壞!
我心裏陣陣的發涼,那中陰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非常清晰的在向我這邊緩緩的靠近著!
還不等我過多的琢磨點什麽辦法,審訊室的門卻是一下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那個張隊。
他在手中拿著幾件衣服,遞到我身邊:“你的事了了,穿好衣服,一會辦下手續出去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我的表情挺古怪,我一下就明白大概是師傅想辦法來撈我了。
這警局內的人顯然跟師傅是沒什麽過往的,並且還認定了師傅和我是那種江湖騙子,應該是通過上麵的某種手段讓他們放我。
可惜,我目前卻是半分都高興不起來,能感覺到自己心髒碰碰的跳的厲害,同時也能清晰的感覺到放在上衣口袋中的燃神符正在劇烈發熱。
雕像!
我終於看見那個該死的雕像了!
那雕像就那麽詭異的掛在張隊的腦袋上,由一根繩子套在他頭頂。一走一晃蕩的朝我這邊走過來。
“你別過來!別動!”
我衝張隊大吼一聲,顯然是把這個警察給說愣了,他有點茫然的瞧著我。一時間還真的就站住了腳。
那雕像約麽人頭大小,看質地應該是木頭的,並且分量不輕的樣子。雕像整體呈現一種古怪的木灰色,上麵猶如塗鴉般抹畫著一些暗紅色讓人十分不舒服的歪曲圖形,似乎是五官的樣子,但又十分的抽象。
如今就那麽掛在這個警察頭上,他竟然半分也沒有感覺?
“你耍什麽花樣?我不知道你有什麽背景,不過總之你可以走了。怎麽還想賴在我們這裏嗎?”
張隊顯然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就又想要抬腳朝我這邊走。
我伸手指著他的腦袋叫:“你腦袋上!腦袋上!”
張隊似乎有點愕然,伸出一隻手,好像是想在頭上摸索一下,但我卻眼看著他將伸出去的手摸在了木頭雕像上,還輕輕的撓了撓,就像是一般人撓頭的動作。
撓完後有點茫然的看著我:“我頭上怎麽了?”
我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指著他的頭:“你不是摸著了嗎!你腦袋上頂著的那個是什麽東西!”
張隊又伸手朝頭上摸了摸,隻不過這次摸的是自己的腦袋,然後衝我笑道:“這個?這不就是頂帽子麽?”
他說著話,竟然很隨意的將自己的腦袋從脖子上摘了下來。鮮血登時噴出,順著他的衣服緩緩流到地上。
滴答滴答的血液落地聲無比刺耳,而且那木頭的雕像竟然已經被他緩緩舉著,放在了脖子上麵。
那張扭曲的木頭臉孔緩緩的開始蠕動了起來,似乎是做了個什麽表情,緩緩抬起看向了我,是一個猙獰的笑容!
“怎麽?不想走嗎?”
雕像的嘴巴微微的張開,一些木屑隨著它的動作落了下來。
同時腳下開始移動,踏著已經流了一地的鮮血走向了我。同時向我慢慢的伸出一隻手,似乎是要掐向我的脖子。
我登時伸出一隻腳,就想到蹬出去。不過略微頓了頓,我收住了腳,狠狠照著自己的臉上抽了一嘴巴!
“啪!”
一聲脆響,我猛的一個趔趄,從凳子上翻到了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
睜眼再看看周圍,哪裏有什麽人在!隻有我一個人呆在空蕩的審訊室內,桌子上還有一碗被打翻的泡麵。
泡麵的湯汁正緩緩的滴落在地上,發出輕輕的滴答聲。
“我靠!”
狠狠罵了一句,我摸摸放在胸前的燃神符,沒了!果然沒了!
剛才我是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這才出現了那種幻覺。
這是那個邪神雕像在搞鬼嗎?肯定是了!我的燃神符是什麽時候不見的,我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半點頭緒也沒有!
該死的!
我揉揉頭,感覺胸口裏有點發悶。腦袋也昏沉的厲害。
剛才那個幻覺是如此的真實,若不是我發現了其中不怎麽顯眼的一點破綻,隻怕我還會繼續沉浸在那該死的幻覺之中!
給我送來衣服的是張隊,他一個隊長,怎麽會自己做這樣的事情?明明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警察陪著他一起值班,他不可能自己給我送東西過來。這就是破綻,就這麽一點點的小破綻讓我察覺了自己是身在幻境之中。
如果在剛才的幻覺中我沒能及時察覺,被那個邪神雕像給抓住,那會發生什麽,我沒發想像。
“你鬧騰什麽呢!”
我正倒在地上害怕,門被推開了。年輕警察滿臉不悅的走了進來,一進門他就驚住了,看見倒在地上的我,趕緊衝過來察看。生怕我是想不開幹出了點什麽傻事。
過來一瞧,發現我隻是很單純的摔倒在地上,這才翻翻白眼:“你小子鬧騰什麽?知道幾點了不?”
我衝他苦笑一下:“不好意思,剛才睡著了,做了個噩夢,一不留神就掉地上了。”
“你真成。”年輕警察幫忙把我扶到椅子上,看了看我胳膊:“要不要給你找點傷藥啊?我說你啊,別想這些沒用的。我們如今這裏頭可都裝著監控呢,想要自己搞點傷誣蔑我們?”
“沒有,沒有,真沒有。”我趕緊擺手,問道:“那什麽,我有點內急,能不能去趟廁所?”
“成,那你可別給我出妖蛾子啊。”
他伸手將我的手銬和椅子打開,再把我雙手拷在前麵,帶著我出了審訊室,領到了廁所裏頭。
我進了廁所隔間,他就在外麵看著。
摸著胸口那詭異消失的燃神符,心裏頭翻騰不已,我眼下可全靠這東西支撐精神呢,這無緣無故的沒了可怎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