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纏上了
我心一沉,這下算是讓蘇冉徹底給我拉到賊船上了。
這院子裏麵看上去倒像是好久沒有人住了,半邊臉老頭在前麵,手裏提著那盞燈,說也奇怪,這院子這麽大,連盞燈也沒有,黑乎乎的一片。
我還想問呢,那老頭就說到:“小心腳下,這裏電線壞了。”
話音剛落,突然他手裏的燈閃了兩下,滅了。
這樣一來,周圍就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中。
燈滅的一瞬間,就聽到老頭輕聲說了一句:“別出聲。”
接下來,周圍陷入一片黑暗,我趕緊伸手抓住身邊的蘇冉,一來是怕我們走散了,二來是怕這個愣頭青指不定自己又闖出什麽亂子來。
我一伸手抓住了蘇冉的手,她的手軟軟的,真的難以想象,打我一拳那麽疼的手會這麽軟。
我忍不住輕輕地捏了捏,這要是正常情況下,估計蘇冉早就一拳過來了,但是這次她很老實。
在黑暗中呆了大約有十幾秒,我就聽到蘇冉忍不住了,小聲說道:“怎麽回事?”
但是這一生,讓我登時毛骨悚然,因為,我發現蘇冉的聲音是從我的另一邊傳過來的,那我手上牽著的.……
這時候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夾雜著土腥味衝進我的鼻腔裏麵。
我下意識的拔腿就要跑,就在這時候,周圍突然亮了起來,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東西。
打眼一看,就好像一個身上沾滿血的大肉蟲子一樣。
那沒了皮的臉已經湊到我的眼前了,我突然想起來在解剖室裏麵的情景,胃裏一陣翻騰的惡心感登時又翻湧了上來。
但是我突然想到,這姑娘說不定還對我有印象呢,不會下死手吧。
正想著,隻見她突然張開嘴,朝我的腦袋上就啃。
我大叫一聲,轉身想跑,但是因為跟她拉著手,像是被膠水粘上了一樣,我一下被一股怪力扯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知道是因為慣性還是她故意的,整個的血屍一下撲倒了我的身上,就在我馬上要吐的時候,就聽到砰地一聲,這屍體顫了一下,整個的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蘇冉和半邊臉的老頭上來給我把那屍體挪開,我驚訝的發現,我和她的手連接的地方已經不僅僅是因為被什麽東西粘住了或者鎖住了。
而是,已經筋絡相連了。
我的手上已經血肉模糊,看上去就好像血管從皮膚下麵刺穿了,然後長到了屍體裏麵。
半邊臉老頭也看到了,他的臉上也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我一把拉住他:“這,這是什麽情況?我會不會死?你有什麽辦法沒有啊。”
蘇冉提著一根血淋淋的警棍,喘著粗氣說道:“怎麽辦,要不我給你敲斷了吧。”
“哎!”我大喊了一聲:“瘋了吧你!”
我知道,如果我不這樣,這傻姑娘真能給我把手弄斷了。
指望蘇冉是沒有什麽用了,這姑娘一緊張,恐怕是什麽都能做出來。
沒辦法,我隻好把求助的眼光望向半邊臉老頭。
老頭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說道:“這是你和對方陰陽血脈相通了,這種情況很少發生,但是因為你是純陰的命格,所以,很容易被這屍體纏上。”
“那怎麽辦?不會真的要給我手斷了吧?”我登時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這屍體雖然暫時是不動了,但是那惡心的樣子和刺鼻的氣味讓我難受。
“沒有用,你就是把胳膊折了,她也會纏著你的,你跑不了的。”半邊臉老頭盯著我門額兩個手連接的地方幽幽說道。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說這下完了,本來跟我毫無瓜葛的事兒,現在我的小命都要搭進去了。
“辦法呢,倒不是沒有,那就看你願不願意了。”老頭說道。
“願意願意。”我點頭像搗蒜似的,現在隻要有辦法,不管什麽,隻要能救我,讓我從這個屍體上麵斷開,幹啥我都願意。
“我能暫時讓你們兩個分開,但是時間隻有一天一夜,在這段時間裏麵,你一定要按照我的方法做,而且不能從這個屍體旁邊離開,不然,必死無疑。”老頭盯著我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
沒辦法,我也隻能答應:“說吧,什麽辦法。”
老頭把手放在我和屍體連接的血脈上,說道:“在這段時間裏,你要在家裏點上四十九根蠟燭,蠟燭不能滅,在院子裏麵挖一個坑,坑裏麵放上這個,隻要你能安全度過明晚,就沒事了。”
說著,老頭遞過來一個布娃娃,這布娃娃應該是純手工打造的,但是看上去真的是醜,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醜的娃娃。
我如獲珍寶的一把抓過來,剛要道謝,但是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
“那如果,蠟燭滅了呢?”我說道。
半邊臉老頭歎了一口氣:“那,就看你的命了。”
說了半天,還是不能保我周全。
但是為今之計,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老頭拿著手裏那盞燈,在我的手旁邊輕輕晃了晃,隻見那昏黃的光像是一條輕紗一樣,竟然突然發生了扭曲,緩緩地纏繞到我們的手上。
就在這時候,隻見那連著的血脈一根根的慢慢斷開了。
我拔腿就要跑。
這時候,突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一下趴在地上。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蘇冉,她現在還一臉的血呢,怒氣衝衝的盯著我道:“你上哪兒去!不要命了。”
那老頭冷笑一聲:“我跟你說過了,你如果離開這個屍體,必死無疑。”
“按你說的,我就算是過了這個坎兒,以後也保不住出別的事兒,我不如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說著從地上爬起來。
“不想求一個一勞永逸之法?”老頭那毀了容的半邊臉抽搐了一下。
我一聽有這種方法傻子才不學,趕緊點頭:“你說,隻要我能辦到,不管什麽,你說。”
“拜我為師。”半邊臉的老頭盯著我說道。
這一下我愣了,這怎麽還弄出一個師父來,要說師父,雖然我沒有拜過,但是也不能這麽隨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