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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朝堂風波,嶽飛與王重陽

  紫宸殿。大朝會。


  群臣根據以往的站位在禮儀官的監督下排隊站好,有些老油條一邊排隊一邊在跟周圍的人說笑著。


  趙桓高坐在龍椅上假寐。


  他回想起昨天由於沒有找到朱子龍,無顏見朱璉。派人告知朱璉他正在想辦法救她外甥後,習慣回去了練功房修煉了。


  修煉間隙,他隨意拿出一張符篆,按著柳正青的所說的方法,放在額頭上,結果他竟然感應到了額頭的符篆,一股真氣被符篆勾引而來,符篆激活了!


  不過沒啥反應,他拿下額頭的符篆,見是一張水淹符,需要扔出去到別人身邊,讓除了施術者以外的人感覺被水淹的恐懼。


  我果然是天命之子,修煉出的真氣跟別人的真氣就是不一樣!我這算是道武雙修了。


  心情激動的他一直修煉到深夜才疲憊睡著。


  “時辰已到,朝會開始!”禮儀官的話把趙桓拉回了現實。


  “拜見官家!”


  “諸卿免禮!”


  “稟告官家,”蔡攸破天荒的首先出列,“太原府守衛戰爭中立大功的折彥質率領兩千西軍精銳押送金人頭顱進京領賞。


  樞密院已經擬好了封賞條陳,行文給戶部,戶部尚書推脫錢糧不足,押後處理!


  臣參戶部尚書怠慢軍機。”


  戶部的老大左丞相李邦彥出聲道:“臣已經收到戶部尚書報告,他說東南諸路截留秋稅,謊報是坐鎮鎮江的太上所為,真是荒謬!


  臣懇請陛下派遣得力將領,率領禁軍沿運河南下,保護太上免遭外臣挾持。並發聖旨申飭江南諸路官員的瀆職行為。”


  趙桓聽懂了,不由大吸一口氣。這李邦彥平常以太上黨自居,現在竟然出了兩條毒策,派兵去控製太上趙佶;發聖旨明著指責江南官員,暗中指責趙佶私吞稅款,讓江南官員和趙佶走向對立麵。


  好毒啊!不過我喜歡!

  趙桓不置可否,看有沒有人反對。


  “官家,不可!”蔡攸的弟弟禮部尚書蔡翛出聲道:“大宋以孝治國,我建議派人迎接太上回朝,以全官家盡孝侍奉之情。”


  蔡翛看來是趙佶的堅定馬仔,李邦彥的頭號馬仔名號要出讓給他了。


  一直沒發過聲的參知政事耿南仲出聲道:“官家侍奉太上的孝名天下皆知,古人有老萊子花服娛親,現有官家以萬裏江山的優美景色娛樂太上。


  北地風光正值千裏冰封,萬裏雪飄之景象,臣建議官家發旨讓熟悉太原的廣陽郡王童太師護送太上北上賞雪!”


  嗤這個更狠!趙桓心想,貌似這耿南仲是以前的太子少師,就是前身趙桓的老師。耿南仲直接讓怕死的趙佶去太原賞雪,在金人的眼皮底下亂逛,是想讓金人把他擄走嗎?


  太明顯了,吾不取也!

  趙桓於是出聲道:“太上年老體衰,不宜過多奔波。況且太原府是邊境之地,金人隨時可能來攻,去太原怕是置太上於危險之地,不可!”


  白時中拍馬屁成精了,瞬間接著道:“既然太上益靜不益動,臣聽說杭州有洞霄宮,有普陀山仙境,太上素來喜歡談玄論道,不如建議太上往杭州休養一陣?

  等開封的艮嶽仙府維修完畢,再讓太上歸來不遲!免得太上見到花費無算的艮嶽仙府變成如今的殘岩破壁,睹物傷情,與身體無益啊!”


  這個可以有!把趙佶扔到浙江杭州的偏遠角落,而不是現在地處運河要道的鎮江府,幹涉江南諸路的錢糧稅收。


  不過身為孝子,還是需要矜持的。於是趙桓目光炯炯的看向台下諸臣。


  蔡翛首先出聲反對:“官家,不可!太上沒去過杭州,恐怕水土不服啊!”


  李綱出聲道:“蔡尚書此言差矣!我小時候在秀州華亭(上海鬆江)長大,年輕時候遊學走遍兩浙路,杭州離鎮江不足六百裏,水土相差不大。


  鎮江地處江岸,平平無奇;而杭州靠山臨海,風景秀麗,端是一個休養的好去處!”


  見到正直的老好人的發話了,李邦彥,白時中,蔡攸三巨頭速度跟進,禮部尚書蔡翛的反對變得毫無作用。


  趙桓拍板道:“就依諸位卿家所言!”


  “官家聖明!”


  趙桓心憂外甥朱子龍的安危,出聲道:“我聽說最近開封城內好多家府上的公子都走失了,可是有此事?”


  開封知府曹明出列道:“確有此事,一共有十三個貴公子走失了,還有很多平民也說他家男孩走失,這些男孩都不足十歲,臣猜測是誘拐兒童的團夥在作案!”


  “可查出是哪個團夥作案了?”趙桓問到。


  “開封府廂軍捕快人手不足,暫無消息,臣一定努力收集有關線索!”


  這時,一個兒子同樣被拐走的官員出列高聲道:“臣覺得和無憂洞脫不了關係!無憂洞的人坑蒙拐賣,無惡不作,臣請官家發動開封禁軍進入無憂洞進行大搜捕!”


  蔡攸出聲反對道:“無憂洞地形複雜,環境昏暗,管道縱橫交錯,幾萬禁軍恐怕都不能夠進行有效地進行搜捕。


  況且抽調大批禁軍進入無憂洞,恐怕開封市人心惶惶,如果無憂洞的人趁機出洞引發騷亂,到時候恐怕開封將萬劫不複!


  加上發動大兵,錢糧耗費無算,現在戶部錢糧窘迫,如何能出兵?”


  趙桓見到蔡攸這麽堅決反對,不禁回想起來,昨天林衝之說看到一個錦衣蒙麵人,身材氣質有點像蔡攸。頓時他以懷疑的眼光打量著蔡攸。


  “救人如救火啊!”剛才出聲的官員焦急的說道。


  道學司司正宗澤出聲道:“稟告官家,臣宗澤覺得可以派遣精銳小隊進入無憂洞搜尋,道學司有一些新的研究成果可以在無憂洞中的環境用到。”


  蔡攸出聲道:“此計可行,臣建議西軍組建一個精銳小隊,開封禁軍組建一個精銳小隊,兩隊既有競爭,又有合作。讓西軍那些自詡精銳的邊軍見識一下開封禁軍的風采。”


  趙桓想到林衝之探查過無憂洞一次了,剛發現自己真氣的奇異也讓他蠢蠢欲動,迫不及待去探險。


  於是出聲道:“道學司也出一個精銳小隊吧,我讓我的貼身侍衛林衝之帶隊伍。你們道學司的人使用符篆比較熟悉,其他兩隊還需要道學司好好指導!


  這樣吧,明天早上讓三支隊伍在道學司場地集結訓練,熟悉使用符篆,晚上就出發去無憂洞。”


  “官家聖明!”


  …


  開封府,東外城牛行街的瓦舍勾欄一條街。


  新鮮出爐的河北義勇軍校尉嶽飛正在帶著幾個兄弟在體驗開封的繁華。


  突然,街頭出現了一個女孩追著一個瘦小的青皮,邊追邊大聲喊道:“抓賊,賊人搶我錢包了!”


  嶽飛的一個兄弟牛皋如同獵豹般追過去,幾息就把青皮追到撲倒在地,牛皋把錢包遞給嶽飛,揮舞著拳頭猛打青皮頭部。


  那女孩追了上來,嶽飛紳士的把錢包遞給女孩。


  女孩見一個高大威猛的帥兵哥奪回了她的錢包,鬼使神差的說道:“我叫李娃,謝謝這位大哥哥拿回我的錢包,大哥哥叫啥名字?”


  說完,女孩的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李娃控製不住地偷瞄眼前的帥兵哥。


  他跟其他的賊配軍不一樣,他高大威猛的身材,製式的軍服掩蓋不住鼓脹發達的肌肉,把軍服撐的小了一號。這肌肉要是躺在床上…


  想到這裏,李娃雙手蒙住臉,從眼縫裏繼續偷看。兵哥哥有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一絲不苟的盤成一個發髻,用一根木簪子插住。高高的鼻梁,濃密的胡須,大大耳朵,一看知道是一個有福氣的人。性感的厚嘴唇,如果親在自己的…


  想到這裏,李娃直接蒙住了眼睛,心裏惱怒,不能再想了。


  嶽飛也打量著這可愛的女孩子,她圓圓的臉蛋紅透了,她嫩白的皮膚在陽光照耀下彈指可破。一邊捂眼睛一邊偷看他,可愛極了。


  看到此情此景,又想到家裏的黃臉婆,不禁感歎,韶光易逝,自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少年了。


  另一邊,牛皋打了這青皮不下二十拳,青皮眼看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不能活了。


  剛到這裏圍觀的一個年青道士看不過眼了,出手拉開牛皋道:“不就是搶一個錢包嗎,至於下這麽重手?鬧出人命來,你也不好過!”


  牛皋是一個暴脾氣。出口就罵道:“俺做事需要你這小牛鼻子插嘴?”說完就揮舞這雙拳打向這道士。


  青年道士一遍閃躲,一邊說道:“這位軍士,不可亂來,這是天子腳下,首善之都,速速停手!”


  牛皋不聽不聞,追著這道士打。


  青年道士大聲道:“泥人還有三分脾氣,你再打,哎喲”


  牛皋趁他說話時,狠狠的給了他的臉部一拳,把他的臉打腫了。平時自詡風流倜儻的青年道士臉都被打腫了,心中也惱怒了起來。


  於是出拳跟牛皋對打了起來,別看這年輕道士體形偏瘦,但是他修煉多日靈力,略有所成。竅穴對身體的滋潤讓他身強體壯,反應迅速,一套太祖長拳被他用的爐火純青。


  左掌一個穿雲手,進攻向牛皋的頭部。趁牛皋回防時候,右手一個衝錘,打在牛皋的肩膀上,把牛皋打的身子一矮,跌倒在地起不來了。


  這力量!如果打偏半寸,打到牛皋頭上,他不死也要腦震蕩。


  他們交手到現在不過幾十息,嶽飛在最後才反應過來,看到牛皋倒地不起,趕緊跑過去攙扶他起來。其他幾個小弟,把道人圍住,不然他逃跑。


  牛皋深吐了一口氣,出聲道:“沒大礙!這道士打在最厚實的肩膀上,剛才一口氣沒緩上來,現在好多了。”


  嶽飛見牛皋沒有大礙,示意小弟散開,朝青年道人抱拳道:“這位道士,俺是河北義勇軍校尉嶽飛,來開封討打敗金人的賞錢,剛才我兄弟多有得罪!”


  青年道士出聲道:“我是遊方道士王重陽,現在在開封遊曆,剛才見貴兄弟快要打死人了,處於善意,提醒一下而已。”


  嶽飛道:“既然這樣,我們一笑泯恩仇,我找一家酒肆請你喝酒請罪!”


  王重陽道:“也好,容我叫上我兩個徒弟!”


  李娃聽到帥哥哥要找酒肆,出聲道:“嶽飛哥哥,我家就是開酒肆的,離這裏不遠,我爹釀的酒遠近聞名,不如我帶你們過去?”


  嶽飛初到開封,不無不可,帶上兄弟加上王重陽師徒三人,跟著前排帶路的李娃而去。王重陽的徒弟是一男一女。


  一群人在李娃家的酒肆開懷暢飲,談古論今,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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