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權利真空的爭奪
大朝會。
趙桓高坐龍椅之上，無精打采。
他這幾天一直進行高強度的修煉，早上一起床就修煉真氣，中午午睡一會兒，下午跟林衝之修煉太祖長拳。晚上又修煉真氣到很困才直接在練功房睡著。
趙桓對練功著迷了，導致沒精力關心朝政。
趙桓的行為導致了大宋決策高層的權利真空！
雖然朝中大臣們不懂的權利真空的概念，但是他們敏銳的政治嗅覺還是發現趙桓沉迷修煉，無心朝政。
於是，左右丞相為了成為大宋曆史上少有的權相，對出現的權利真空進行了強烈的爭奪。
李邦彥身為左丞相，比白時中的右丞相高出半籌。他以太上皇的忠實馬仔的自居，拉攏了大部分心中還存在著趙佶的權威的官員！漸漸地壓製了以白時中為首的，平時明哲保身的派係！
“啟稟官家，”白時中出列道：“昔日唐太宗有昭陵六駿馳名於世，我朝鼎盛不下盛唐，也應該有名驥傳於後世。自靈氣複蘇以來，寶馬良駒屢見不鮮。趁此良機，我建議改革馬政，為我朝軍隊提供優良馬匹！”
馬政是宋神宗熙寧年間王安石變法的一個內容，稱為馬政法。就是讓民宗在家裏養馬，然後國家再收購民眾出產的戰馬，對比起官辦馬場的腐敗貪汙，這也是一個低成本得到戰馬的方法。
但是，由於民間不注重戰馬選種優生，以及收購戰馬時候官員的壓價欺壓行為，養馬變成一門虧本生意。養馬的人少了，導致市場上收購的戰馬質量越來越差。馬政漸漸崩壞了。
趙桓雖然不懂的如何培育良馬，但是某點小說有寫啊！
大概就是挑選良種，建立遺傳譜係，培育擴大優良種馬。等馬種定型後，就專門培育純種馬。
趙桓出聲道：“諸卿意下如何？”
身為領樞密院事的蔡攸出聲道：“馬政確實需要改革，朝廷提供給軍隊的馬匹質量越來越差，而我們的敵人金人的馬匹個個都是良駒，大宋的騎兵騎著駑馬打不過騎著寶馬的金人啊！”
見蔡攸出聲，一個跟蔡攸長有點像的官員出列，出聲道：“臣禮部尚書蔡翛，反對馬政改革。現在金人剛退，百廢待興，應該與民休息。”
白時中大聲道：“官家，容我私自奏對，跟你詳細說說馬政。”
趙桓於是出聲：“容後再議！”
接著就是一些官員奏報政務，然後滿堂基本沒有異議，很快就通過了。趙桓覺得很開心，心想他們效率高了許多，很快就可以回去修煉了。
朝會開完後，官員們紛紛告退。隻剩下了白時中，還有一個站著不動的李綱。
趙桓出聲道：“李卿，還有何要事？”
李綱厭惡看著白時中，出聲道：“白時中是一個小人，我怕官家被他蒙蔽！所以站在這裏看他想說什麽？”
趙桓說道：“白卿是右丞相，有獨自奏報的權利。這樣吧，我們去偏殿坐著邊喝茶邊說，李卿你找地方坐著等一下，等白卿走後你再進來！”
“謝官家！”
趙桓出於平衡的考慮，讓白時中單獨奏報，然後又讓李綱最後奏對，以示信任！在朝堂，有時候小人比君子更好用！
偏殿，趙桓坐在主位，白時中坐在他左手邊。
“官家，”白時中道歉道，“除了馬政，臣其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官家！”
“哦？”趙桓感興趣的側耳旁聽，“你說說看！”
白時中端起還有熱度的茶杯，喝了口茶潤潤喉嚨，出聲道：“臣發現李邦彥暗自聯絡朝堂官員，他以太上的忠臣自居。他私下裏說，官家熱衷修煉，不似人君。
今天朝會之所以進行這麽順利，就是應為李邦彥勾結官員，把控朝政，所以沒有人出聲反對了。”
趙桓聽到後，半信半疑，出聲問：“他真有這樣說？他平時都跟誰聯絡。”
抬出太上皇趙佶的旗幟，又說他不像當皇帝的樣子，趙桓聽到後很緊張。畢竟他登基不久，太上皇趙佶還活奔亂跳到處旅遊，趙佶隻是為了甩鍋才讓他上位的。
白時中不太肯定的說到：“他跟禮部尚書蔡翛有聯係，聽說李邦彥經常參加蔡京府上的宴會。蔡京門生故吏滿朝堂，很多都身居高位。”
趙桓接著問到：“那蔡攸就沒有去嗎？”
白時中笑著道：“官家忘了嗎？蔡攸蔡京兩父子反目成仇，他現在這個領樞密院事還是把蔡京踩下去才升上來的。”
趙桓不知道，蔡攸雖然是蔡京的嫡長子。但是，他們不知道為什麽鬧翻了，變成了一對仇人。
開封的人都笑話蔡京，老賊生出了白眼狼！
趙桓心想不能偏聽偏信，李綱還在外麵等著，出口道：“白卿，雖然你是借馬政來告密的，但是馬政也不可懈怠，你回去給我上具體的實施方案！”
白時中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奏折，雙手遞給趙桓道：“官家言重了，我隻是過來跟您說馬政的，這是具體的條陳。至於李相的事情，我也是道聽途說罷了，當不得真！”
趙桓接過奏折，心中暗罵，老滑頭，看來真小人也不能重用，滑不溜秋。他出聲道：“既然這樣，那我看完奏折給你批複！你先回去，叫李綱進來！”
“臣告退！”
李綱進來後，趙桓問了李邦彥結黨的事情。李綱說，估計是由於他沉迷修煉，讓李邦彥看到了當權相的機會，至於說李邦彥想跟著趙桓對著幹，可能性不大！
趙桓聽到這裏，也有點放心了，讓李綱注意一下朝堂動態。並跟李綱解釋說現在靈氣複蘇，偉力歸於自身，修煉比朝堂爭鬥重要多了。
李綱也是頭一回經曆靈氣複蘇，也就說自己會注意朝堂動態，輔助趙桓管理天下雲雲。趙桓之後讓他退下了。
…
話分兩頭，蔡翛在下午下班後，約了李邦彥跟一些高官到他府上參加宴會。說明天休沐，今天可以放開喝，放開玩！然後一群人就往蔡府而去。
蔡府宴客大廳，一個精神矍鑠，滿臉紅潤到耳朵的老人坐在主位。李邦彥坐在左邊首位，蔡翛坐右邊首個案桌旁。
見每人的案上都放著斟滿酒的酒杯，李邦彥舉杯祝壽道：“諸位同僚，我們先祝蔡太師福壽安康！”
“祝蔡太師福壽安康！”場上眾人一飲而盡
“謝諸位同僚！”
蔡翛見眾人不說話，隻顧低頭吃菜。等眾人吃一會兒，出聲道：“今天白時中怕是告我們狀了，畢竟我們前陣子給他不少難堪！”
一個官員出聲道：“我們也是按規定駁回了白丞相的建議，他能告我們什麽狀？身正不怕影子斜！”
眾人紛紛應是！
蔡翛聽到他們這麽說，心裏暗罵，這群老滑頭，裝啥裝？出聲道：“就怕官家聽信讒言呀！”
李邦彥回答：“官家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自有一番氣象，不會輕易被白時中蒙蔽的。”
蔡翛見李邦彥滴水不漏，恨的牙癢癢，出口試探道：“李相，太上有沒有給信給你說要幾時回汴京？我等好做好迎接準備！”
見到眾人都看著自己，李邦彥出口道：“諸位同僚，我也沒有私自跟太上聯係，不過我日常都有通過公文向太上請安，諸位可以翻看一下記錄。”
說完，李邦彥也就顧頭吃東西了。其他見他沒發聲，氣氛詭秘的吃了一會東西，就紛紛起身告辭。
眾人走後，隻剩下蔡京蔡翛兩父子。
蔡京出聲罵道：“一群老狐狸！”
蔡翛不解問到：“父親，為什麽李邦彥隻是過來吃飯，他沒什麽跟我們說話？”
“翛兒，我老了，不能時刻陪伴在你身旁了，你先說說看！”
“他不想跟我們結盟，但是他在朝堂上還需要我們的助力，他這是做戲給別人看的。”
“翛兒，你說的對！但是還有深層次的原因，他不想跟太上有太深的聯係，這新官家就那麽讓他害怕？”
“父親，今上真是果毅勇敢，不像深宮養出來的皇帝。現在的修煉體係，都是他一手規劃構建的，仿佛他經曆過一樣，令人佩服。”
“翛兒啊，我給太上當了一輩子狗了，才有今天的地位。你既然這麽佩服今上，為何要跟他作對？”
“爹，你忘了嗎，我們蔡家，為了滿足太上的驕奢淫逸，得罪了民間很多人，甚至得罪了不少同僚，要是我們失去了權利，
那些被我們害的家破人亡，貶官流放的人，就會同樣對待我們啊！”
“那你不如去抱今上的腿？”
蔡翛苦笑道：“大哥先一步得到官家的信任，我遲了一步！”
蔡京聽到蔡攸，大罵道：“那個逆子，當初就該把它射牆上！”
“咳咳，父親，我給你的丹丸效果怎麽樣，牙耳道人說這丹能延年益壽，老當益壯，就是煉丹比較難。”
“翛兒，你有心了，為父感覺身體很好，怕過不了多久，你又要當哥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