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朕德沛天地，天授神書
紫宸殿，望日卯時，小雨。
趙桓坐在龍椅上閉眼休息，心裏想著昨天測試天子龍拳套的事情。
自從天子龍拳套出現了新的功能，能夠實時的檢測趙桓身體的龍氣濃度，趙桓一直在關注自己的龍氣濃度，還是一成不變。倒是力量振幅變成了二點五倍，敏捷增幅變成了零點六倍。
趙桓昨天一直在適應增幅狀態下的身體運動能力，摔壞了三個杯子，五個碟子，才有效的控製身體的活動。一直搞到很晚才休息，所以今天四點半被叫起床，現在還非常困。
“卯時正，吉時已到！”
昏昏欲睡的趙桓被早朝禮儀官洪亮的聲音叫醒了。
一陣衣服摩挲聲傳進趙桓耳朵裏，隻聽台下眾京官齊聲參拜：“拜見官家！”
好家夥，聲音之大，把沒有準備的趙桓給轟精神了起來。往下看去，隻見台下排列六隊官員，一直排到大殿門外見不到的地方。這望日大朝會人就是多，比上次多了好幾倍人。趙佶心想。
左排帶頭的是是左丞相李邦彥，右排帶頭的是領樞密院事蔡攸，都老麵孔了，李綱排在左邊第二列的前排。黃裳排在左邊第三列快到門口的地方了，趙桓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他。
“眾卿免禮！”趙桓開聲。
右丞相白時中出列道：“啟稟官家，前日收到尚書省駁回的官家中旨，內容為：欽命‘奇經八脈修行要點’告示。經門下省跟中書省研究審核，定為不當！望官家收回成命！”
好你個白時中，你駁回我聖旨，你昨天不跟我說，今天在大朝會上打我臉是吧！別以為我是好惹的，趙桓生氣想到。
他選擇性忘記了自己在第一次翹班後，連續翹了兩天班的事情。
趙桓出聲道：“為何駁回？”
白時中道：“啟稟官家，這是三省聯合的決定。”
喲！這白時中有點慫嘛，他繼續問道：“什麽原因？”
這時，旁邊的李邦彥忍不住了，出列：“啟稟官家，原因是不當！”
“哦？”
“我大宋祖製以文禦武，這種直接增強武人實力的詔命，叫做不當！”李邦彥回答。
“臣等附議！”前排大部分官員出聲道！連右手邊的蔡攸和他旁邊的幾位都出聲了。
隨後帶動了大部分官員跟風道：“臣等附議！”
李邦彥我已經不指望了，好你個蔡攸，不是武官嗎，能不能屁股坐正一點？
趙桓淡定回答：“現在金人進攻在即，為大宋計，需要盡快增強每一份實力，武人更是保衛我大宋安定的血肉長城。如何不能增加他們的實力？”
李邦彥答道：“金人，化外蠻夷也，癬疥之疾也。武人從太祖以來一直是我朝的重點防範對象。”
強盜都到門口了，還防著自家兄弟欺負自己，這腦子有病吧！看來是無法好好溝通了，於是用出了拖字訣：“下次再議！”
蔡攸出列：“大內殿前司禁軍教頭林衝之等，私自更改禁軍操典，修行真氣，望官家加以懲戒！”
趙桓麵無表情道：“殿前司禁軍是保護大內安全的，我讓他們修煉增加實力，保護我及後宮安全，有何不可？”
蔡攸回到：“禁軍操練是樞密院負責的，所以望官家允許我處罰相關違法人員。”
喲，扯到法律層麵了是吧！
趙桓生氣道：“他們是在上班輪值的時候修煉真氣的，並且是我讓他們修煉的，殿前司上班時間是屬於朕管轄的，難道你要搶我管理殿前司的權利，意圖謀反不成？”
“臣惶恐！”蔡攸假裝慌的雙腿發抖！
漂亮！扳回一局！
李邦彥又出列道：“戶部有管理官員升遷的權利，望陛下不要一意孤行！”
趙桓怒極而笑道：“好！好！好！”
這時白時中出列：“啟稟官家，如今已經接近入冬，請官家下令啟動大相國寺等派粥地點，以賑濟貧寒民眾，還有調撥棉被寒衣給孤兒院和福利院等福利機構。”
趙桓平靜答道：“按規定流程處理！”他有點喜歡白時中了，怪不得能當上丞相。
這時，外城傳來陣陣鍾聲，接著全城響起了鍾聲。門外來報，說是先從艮嶽響起的鍾聲，後來上清宮，大相國寺，紛紛響起了鍾聲，聽鍾聲應該是有重大事故發生了。
接著，就是傳令兵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不一會兒，就聽道“金人犯我定州！”接著就是，“金人犯我真定！”，接著，“金人犯我邢州！”，再接著，“金人犯我大名府！”，最後“金人已經到達滑州！準備渡河！”。
聲音還是那麽洪亮，就是比上次多了兩匹寶馬。對了，上次那三匹寶馬給趙佶裝船運走了，這五匹要扣下來。趙桓合計著。
“為何金人速度那麽快，為何傳令兵不早點傳回消息？”李邦彥大驚失色道。群臣接著交頭接耳，大殿內好像幾萬隻蜜蜂在飛。
這不是簡單的追及問題嗎？數學都不懂的文科生，嗬嗬！趙桓心理吐槽。
這時，傳令兵已經把急件遞給了門外的侍從，李邦彥從侍從手中接過急件，一目十行，看完後，臉色發白，腳底發軟，就要跌倒，被旁邊的官員扶住了。
趙桓雙手往下壓，注意到趙桓的動作，禮儀官們迅速大喊：“肅靜，注意君前禮儀！”現場的菜市場環境才變成了自習室的環境。
趙佶見群臣看向他，平靜出聲道：“金人犯我，諸位有什麽建議！”
李邦彥出聲道：“臣建議官家出狩襄陽府！”
這是逃跑主義啊，要不得。趙桓心道。
蔡攸出聲：“臣建議派出使團，跟金人議和！”
趙桓不置可否。
李綱出列厲聲道：“官家，臣建議死守開封，金人行兵速度這麽快，肯定是孤軍深入，等到四方勤王軍隊趕到，我們就可以八方合圍金人，到時候金人必退！”
李邦彥出聲道：“刀兵凶險，官家可以先到襄陽府暫時躲避其鋒芒。”
李綱反駁道：“太上傳位給官家，若官家棄開封而走，那開封的百多萬軍民該怎麽辦，你這樣對的起太祖在內的列祖列宗嗎？”
趙桓機智道：“我不能像太上那樣棄江山社稷跟開封子民不顧，我要死守開封，天子守都城，君王死社稷！”
正待李邦彥為首的逃跑主義路線者想出聲勸趙桓逃跑，這時，殿外傳來，“禮部使金使團求見！”
“宣！”
隻見一行人走進來，蔡攸見少了李梲（zhuo），出聲問道：“李梲何在？”
“李梲無禮衝撞金人，被金人囚禁了。”走在前頭的官員出聲。
李邦彥看向他，出聲問道：“郭輔國，你說說是怎麽回事！”
郭輔國行禮道：“啟稟官家，丞相，李梲在金人宗望大王麵前嚇得大小失禁，被金人扣留下來，說等議和後再放回來。”
“金人獅子大張口，說要黃金百萬兩，綢緞百萬匹，糧食千萬石的出兵費用，才可退兵！”
郭輔國手舞足蹈接著吹：“我跟剩下的同僚據理力爭，怒叱金人，迫其讓步隻收黃金十萬兩，綢緞十萬匹，糧食百萬石，就可退兵了。”
繼續吹：“此行全賴官家之洪福，眾多同僚的期許，才能夠完美議和！”
跟在他身後的眾人齊聲應是。
趙桓看他們個個蓬頭垢麵，衣服淩亂，出聲到：“竟然這樣，能者多勞，你們現在再去一趟金營，說物資數目龐大，給我朝十天時間準備。”
李綱迅速出列：“官家，你怎出爾反爾？”
趙恒示意李綱淡定，看向郭輔國等人。隻見他們開始瑟瑟發抖，郭輔國半哭半笑說道：“官家，我等出使幾天，夙夜難寐，現在成功歸來，望官家批準我們休假！”
趙桓板起臉，嚴肅道：“你們休息竟然比大宋安危還重要？來人…”
郭輔國跟其他使團成員嚇的跪在地上求饒：“官家息怒，我們打死也不去金營了。懇請官家放過我們。”
“哦？那誰放過在場的諸位，開封的百萬子民和我？速速出使金營！”
郭輔國頓時崩潰了，屎尿齊流，嘴中喃喃道：“我不要去金營，我不要被老虎吃掉。”
李邦彥頓時智商在線：“你們好膽子，膽敢欺君，還敢如此玩弄我等諸位同僚。”心中不禁有點小得意，幸好自己機智發現了他們欺君之舉，我真是太睿智了。
這時蔡攸也惱怒了：“來人，把這些欺君罪人拉下去！”
趙桓心理不服，哪裏欺君了，我看是欺你們兩個偽君子吧！
趙桓振奮聲音道：“來人，速速擬旨！”旁邊的起居郎提筆等待。
“朕乃大宋天子趙桓，金人無端犯我疆土，殺我百姓，用虎獸殘害我使團，此乃無信無義之徒也。”
“古人雲：率獸食人，仁義充塞，非易姓改號之亡國，乃亡天下也！”
“值此天下興亡之際，朕身為天子，有守境安民之責，乃昭告天下：天子守都城，君王死社稷！”
“朕即位以來，得天寵愛，天降靈雨，靈氣複蘇，大宋始有萬物更新之氣象。”
“又得天授神書，曰：《奇經八脈修行妙法》，曰：《練氣蓄氣丹田真經》”
“兩書各為文武練氣法，可擇一修行，也可兩者同修。”
“此天道秘法，有強身健體，固本培元，延年益壽之妙用！”
“朕自知德行淺薄，乃告知天下子民，望天下子民能共享天地恩德。”
“朕懇請諸子民謹記：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附兩經其後！”
眾人聽呆了，還有修煉寶典，紛紛出聲：“官家德沛天地，萬民之福，臣等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