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校場練拳
“官家，”林衝之憨憨道，“禁軍校場分為大校場和屬於各軍的小校場，我們現在去的是屬於殿前司在大內的點兵輪班的小校場。”
服侍太監見趙桓要出去，過來問：“官家，可需要備轎出行？”
“你是怎麽過來的？”趙桓問林衝之。
“小人級別低微，走路過來的，從我在校場的辦公室走過來又不遠，就一刻鍾左右。途中小人還能吸收一下這靈雨，現在那些賊配軍出操都不知道多積極，平常…額!”林衝之說著突然停頓下來。
趙桓注意到了，不動聲色道：“林愛卿，你前頭帶路吧，正好我今天還沒吸收過這靈雨。”
一行人在雨下走了約莫一刻鍾，就到達大慶殿前一處空曠的地方，趙桓看到有兩隊侍衛在排隊。
“官家，”林衝之指向旁邊的一處拱門，“這邊，俺們辦公室就在校場邊上，方便官家和樞密院的相公們蒞臨視察。那是兩隊捧日軍在交接巡邏任務。”
言畢，跨過這道拱門，一個足足有足球場大小的操場出現在趙桓麵前，其中有上千禁軍分做幾批在做各種操練。口號聲不斷傳入趙桓耳中，趙桓感覺到一陣陽剛，熱烈的氣息迎麵而來。
這禁軍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廢嘛，練地挺有氣勢的。趙桓心想。
林衝之見趙桓滿意的看著操練的禁軍，說道：“官家，這些禁軍還能看地過眼嗎？這些操練都是俺們眾多教頭吸收了開封武社的鏢師訓練方法，按照眾位禁軍吸收靈雨後展現的個人特點，分批進行操練。”
“諸位相公還沒見識過，這兩天出操的禁軍反饋效果還是挺不錯的，由於操練辛苦，就是有點消耗糧食。”
趙桓不禁對這林衝之刮目相看，這是個人才呀，起碼訓練禁軍有一手，看著虎背熊腰的，武力值也不差吧。點頭回答：“我感覺這訓練還是挺有效果的，大宋絕不會短缺了諸位禁軍將士的。”
“謝官家！”林衝之由衷感謝道。
“官家，這演武場是我們教頭們和禁軍都統們比武交流的地方，擂台特別適合放開手腳。”
林衝之最後帶趙桓進入一個四麵圍牆的院子，院子中間是一個方圓二十米的大擂台，擂台周圍散落著石鎖、木樁、沙池等修煉器械，擂台正北方放著一個兵器架，上麵有刀、斧、鉞、矛、盾以及一些趙桓不認識的兵器。
“官家，我帶你去換衣服！”說罷就帶趙桓進入旁邊的一個房間裏麵，找到兩套練功服，一套遞給趙桓，一套自個脫下了身上的長袍掛褲，換上了窄袖上衣和寬鬆長褲的練功服。
兩人站在演武場一處空地上，林衝之開始跟趙桓講解起了太祖長拳。
“太祖長拳一共有六十式招式，是太祖老爺所傳下來的，大宋禁軍必練拳術，它的特點是：套路嚴謹，動作舒展，招式鮮明，步法靈活，不拘陳跡，剛柔相濟，虛實並兼，行拳過步，長打短靠，爆發力強。”
“下麵我演示一下全部招式，第一式，雙抄封天…”
趙桓在旁邊看著林衝之打拳，覺得有點難，也虧這林衝之熟練掌握，一套拳法不到半個小時就打完了，其節奏抑揚頓挫，剛柔並濟，看的趙桓眼都花了。
打完一通拳法後，林衝之朝趙桓問到：“官家覺的如何？”
“眼花繚亂，應接不暇。”趙桓如實回答。
“這樣，”林衝之沉吟，“俗話說，基礎不牢，地動山搖。官家你先練基礎樁功吧。招式的話，我每天看你進度教幾招給你，練功這東西，也是熟能生巧的。”
趙桓看著四周道：“這地方器械倒是齊全，但是我天天來這裏不方便，我讓內侍總管給我在福延宮的偏殿置辦一個練功房，每天下午你或者你派人過來教我，正常放假。”
這時外麵傳來的激烈的叫罵聲，賊配軍的罵聲不絕，夾雜著求饒的聲音。
趙桓走出去看了一下，隻見校場上的操練停了下來，眾多士兵三三兩兩成團看著高台一長袖飄飄文官在對幾個壯漢拳打腳踢，滿口芬芳的吐著“賊配軍，肮髒貨等話”，壯漢們隻是被動挨打，不敢還手，隻是一個勁兒的求饒。
待趙桓走近一看，謔，這不是領樞密院事蔡攸嗎，幹啥子呢？這些文官的底氣哪兒來的，欺負自家禁軍就是無所顧忌，遇到金人就軟弱無比。這些禁軍也是軟骨頭，看著比蔡攸壯一倍，結果不敢還手，隻敢求饒。
趙桓看不過眼了，大聲喊道：“停！”
蔡攸嘴上罵罵咧咧，心想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阻止我教訓這些賤骨頭，不知道自己是禁軍的老大嗎？抬頭看到趙桓後，他愣了愣神，出聲道：“官家！”
眾人見狀，紛紛朝他們兩邊讓開，一下子就清空兩人之間的空間。趙桓見狀，走向前去，問到：“蔡卿何故對這些禁軍拳打腳踢呢？有失風度啊！”
蔡攸習慣的眯了眯雙眼：“官家有所不知，這些賊配軍教頭亂改禁軍操練條例，我問起來，還敢頂嘴說很有用處。”
“我心思，武人粗鄙，操練條例可是國朝一百多年來經過一代代讀書人優化形成的，我朝以文禦武，啥時候幾個鳥教頭能做主改動操練條例了，今天改條例，明天還不改軍令了？此例斷不可開！我今天就要讓他們明白這天下是我們讀書人的天下。”
趙恒看著蔡攸張牙舞爪，毫無顧忌的當著這些禁軍的麵破口大罵，這些禁軍心理能好受？平常軟的跟麵條似的，當久了麵條，真的是麵條了。怪不得禁軍戰力成渣，原來也有文人亂搞的鍋，不過都被甩給了皇帝。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軟麵條好操控倒是好操控了，但是誰都能捏呀。
你捏得，金人也捏得，
趙桓雖有心想改變這種狀況，但是卻無從下手。但是無論如何不能看著蔡攸當眾打武人的臉了，於是出聲道：“蔡卿，我看這方法挺有效的呀，你看這些禁軍的精氣神是不是變好了許多。”
趙桓也是猜的。
蔡攸看向這些禁軍，心想確實精神了許多，還有就是今天出操率怎麽這麽高，平常這些禁軍早上一點完名，留下必要巡邏和輪換的，一般都跑出去做買賣去了。今天還在努力操練，不用賺錢養家了？
蔡攸不知道這些禁軍由於教頭們發現可以修煉真氣後，操煉熱情大大增強，現在天降靈雨，八十老翁都能變年輕，何況正常人！
不知道這靈雨還能下多久，開封人現在一有空就呆在自家院子裏沐浴靈雨，開封的市民們出門都不帶傘了。在家也是待，在軍營也是待，軍營校場又寬闊，又能討論接收新的修煉理論，還能管飯。不來軍營蹭飯，難道在家裏吃老本？
生死，人之大欲也！
蔡攸是趙佶的馬仔，不怕趙桓，直接頂嘴：“官家，即使操練方法有效，但是也不能私自修改操練條例，這是軍規啊！”
趙桓見周圍禁軍麵露不岔之色，知道自己又可以刷聲望了，出聲道：“這樣，這件事就拿到朝會上討論通過吧！”
剛說完！沉寂已久的金手指天子龍拳套發出提示音：“宿主體內龍氣濃度為上一任宿主的一成，符合拳套實時激活條件，現在拳套處於實時激活狀態。增加實時龍氣濃度功能，當前濃度為一成（以上任宿主為一），望宿主再接再厲！解鎖更多功能。”
趙桓心中一喜，這拳套開局雖然有點坑，這功能還挺給力的，隻是我現在濃度才相當於太宗皇帝的一成，有點低。
趙桓繼續補充道：“為了體現新的出操效果，這幾天就按著這樣訓練吧！，蔡卿覺得如何？”
蔡攸心想，朝中太上黨實力強大，我這兩天跟左右丞相通一下氣，你這毛訓練方法能通過才有鬼，給點麵子給你這小皇帝，出聲回道：“既然官家發話了，就按官家說的辦！”
趙桓急著回去試手套的新功能，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回了寢宮。
…
同時，在黃河北岸大名府地界，李梲使團遇到了正在往南疾馳的金兵大隊。李梲出聲稟明身份後，一隻斑斕巨虎出現，一下子把他頭給叼走了，嚇得其他人屎尿齊流。
“宗望王，南朝兵弱，現在天降神雨，俺們大金勇士力量普遍增大，連馬兒都個個變成良駒了。前天俺麾下的勇士出現了一個能馴服老虎的能人，真是虎上加虎啊！”騎馬在完顏宗望身旁的完顏闍母說道。
“報！南人來使！”一個傳令兵稟報。
“大帥，這勞什子南人真是弱雞，剛才我麾下的大花把其中一個的頭給叼走了，其他使者嚇癱在地上了。”一個身穿虎皮短裙，虎背熊腰的地中海大漢騎著老虎高聲笑到。
“兀禿魯，你還是這麽莽撞。”完顏宗望笑著對來人說到，也不生氣。
“嗨！我早說過南人弱雞了，何況現在俺們大金勇士個個力量大增，直接殺到南人都城快活去！”兀禿魯粗聲說道。
“南人有句話叫兵不厭詐，我們還可以使一下計謀！”完顏宗望道。
“傳令兵，你跟南人使者說，我們出兵十萬，錢糧不夠回程了，要南人皇帝提供黃金十萬兩，綢緞十萬匹，糧食百萬石方能退兵！”完顏宗望囂張說到。
金人軍隊馬不停蹄，加速朝開封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