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時的諾言

  那年司景宸還沒到十六歲。 那年夏天，他和父親去楊家在X縣的度假山莊玩。 在山莊時和父親吵了一架他賭氣在山莊裏亂走，結果不小心掉進山莊池塘。 他本來會水，可偏那次他腳抽筋根本就不能遊上岸！ 這時，讓他下定決心要一輩子照顧的女孩出現了。 “呀，你等下我馬上來救你！”那個女孩子發現在池塘掙紮的他，驚呼一聲後找來棍子把他救上岸。 他感覺到這女孩子很吃力把他拖上岸，可他嗆了很多水，眼睛也讓池塘裏的泥沙傷到，看不清她的具體模樣。 “呼，你真沉。沒事吧？我去叫人幫你。”小女孩累得氣喘呼呼，聲音卻是好聽得緊。 他拒絕了她要找人來幫忙，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你叫什麽名字？”他眼睛疼得厲害，隻能看出她是個紮著馬尾、穿著粉紅連衣裙眼睛很亮的女孩。 “我爹地說不能隨便告訴人家我的名字。你真的不要人幫忙？”小女孩邊說邊伸手摸他的眼睛。 “我沒事。不過，我要你答應我不要把今天我發生的事說出去。”他感覺到她的小手暖暖的，摸著他的眼睛很舒服。 心，也是跟著一跳。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為什麽？我不說出去，有什麽好處？” 小女孩歪著頭看他，他看不清她具體的樣子，卻看清她右耳後下方有一顆半粒米大的紅痣。 “你要好處？那麽你長大了嫁給我，我保護你一輩子可好？”他捏住她的小手，話說出口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他已經快十六，卻對這樣一個小女孩說出這樣的話！ 要是傳出去…… 算了！反正話已經說出口，收不回來就想辦法讓她再次保密。 “嫁給你？那你會愛我嗎？我說的愛，是永遠永遠，是不管我以後做錯什麽事，你都不許怪我不許離開我的愛。” 哪知小女孩年紀雖小，說出的話卻讓他心驚。 他暗自猜測，能讓不大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 她的父母或是家人肯定有故事。 “是，我答應了，會永遠愛你。那你答應了？”他很想看清她的樣子，可是他的眼睛很不爭氣。 “嗯，我答應了。呀，我得回去了。你放心我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等你來娶我！”小女孩要走了，走了兩步卻又回來，在他手心摳了兩下才蹦跳離開。 司景宸甩甩頭，把思緒從回憶裏拉回來。 “你快醒來，我等你的解釋。”他低頭，替她理理頭發出去了。 他沒有發現，他走後閉著眼的楊星若，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 楊星若在昏睡的時候一直在做夢。 她夢到很多很多。 當她聽到司景宸聲音時，她以為她還在夢中。 但慢慢的，她確定她不是在做夢，司景宸真的在她身邊！ 可是她不敢也不想睜眼，仍然保持不動，聽著身邊動靜。 她感覺到他碰了她耳邊頭發，聽到他說“你怎麽會有”，她猜他看到她耳邊的痣，想到了過去。 當初，薑瑩瑩就是用手段，在右耳下方弄了同樣的紅痣，搶先與他相認！ 她還是沒有睜眼，如以前一樣再給他解釋一遍。 她真的累了，真的被他傷透了，再也不能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