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彼岸花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曉哥,你看這裏,這朵花好漂亮啊。”
走在山間小路上,水柔指著前方一朵嬌豔似火的小花說道。
我笑著走了過去說道:“這是彼岸花,嬌豔似火。又名曼珠沙華,大多數生長在墓地周圍。奇怪,這附近有墳墓嗎?據說在地府的奈何橋附近也有著一堆的彼岸花。”
我看了看四周,周圍一大片的彼岸花迎風招展。
“曉哥,彼岸花的味道都是臭臭的嗎?”就在我仔細觀察附近的時候,水柔突然問道。
“怎麽可能,彼岸花有的是一種淡淡的香味,也有的彼岸花是一種血腥味。記住了,彼岸花是一種劇毒花,所以繞道走的比較好。”我提醒道。
“曉哥,彼岸花真的能夠連接彼岸嗎?”水柔低下頭看著彼岸花問道。
我歎口氣,“能,但是很難。或許隻有傳說中的仙才能夠做到這一步。”
我知道,她想起了死去的王道師尊,她的爺爺,到死都沒能喊上一句爺爺的爺爺王道。
我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別想了,你還有我在呢。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可是我真的好想爺爺啊,他為什麽就這麽狠心,長生不死真的就這麽重要嗎?”水柔在我懷裏哭泣著說道。
一代偉人王道,最後居然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不得不說是一場諷刺。
“啊,曉哥大嫂,我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就在我跟水柔享受這難得平靜的時候,一聲驚呼突然叫起。
水柔尷尬的在我的懷裏不肯出聲,我皺著眉頭看著表情誇張的苗剛說道:“你小子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我剛才回去後發現你們不在,就出來找你們了,想不到你們居然在這裏。”苗剛笑嘻嘻的說道。
“別貧嘴了,你昨晚幹嘛去了,怎麽到現在才回來?”我有點生氣的說道。
看到我生氣了,苗剛才收起臉上嬉笑的表情正經的說道:“昨晚大祭司喊我過去問我對十五長老這個位置有沒有興趣。”
“什麽意思?”我楞了一下。
“十五長老失蹤了,就在昨天離開會議之後離奇失蹤了。”苗剛坦白道。
“找到了沒?”
“沒有,好像蒸發了一下,除了這裏和聖山沒找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找遍了。就連他的家人也問過了,說昨天就沒回去過。”苗剛搖了搖頭說道。
“所以你來這裏想找一找,沒想到卻找到了我們?”我問道。
苗剛點點頭,然後他好似想到了什麽,忙說道:“遊玩的話就到這裏就行了,不要再深入了。”
“為什麽?”我反問道。
“再往前一段距離,就是禁地,聽說凡是進去過的人就沒有出來過。”,苗剛看著不遠處說道,眼中露出一絲恐懼。
能夠讓他恐懼的東西,那來頭肯定不小。要知道,苗剛可是練成了排名第五的盅蟲噬魂蛛。
“行,我知道了。我跟你嫂子現在就回去。”我點點頭,然後一個公主抱將水柔抱了起來。
就在我們準備回去的時候,馬蟲跑了過來說道。
“曉哥,大祭司跟我說,讓你去他那裏一趟,說有要事找你商談。”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到。”我淡淡的說道。
“小剛,這些話很早以前就有了嗎?”我指著彼岸花對著苗剛問道。
“這些話,沒有啊。以前沒有的,我記得這裏明明就是一片荒地啊。不論在上麵種植什麽,到最後都會枯死。之後大長老派人進去查看什麽情況,但是沒有一個人回來的。所以,這裏就成了禁地。”
我沉吟一會,直接將一株彼岸花給拔掉,
“曉哥,不能……”苗剛剛出聲阻止我,就被這一株彼岸花下麵的景象給吸引住了。
在我將彼岸花給拔掉之後,一縷獻血正不斷的從地下湧出來。
我看了少許,對著苗剛說道:“去,把挖土的工具給我拿過來。”
苗剛再次看了一眼正在流血的土壤,然後飛快的跑了回去。
我伸出手指在地上沾了一滴血液放在鼻子處聞了聞。
這是人的血液,而且還是很新鮮的血液。
“曉哥,這是怎麽回事?”雖然水柔之前在靈異組裏待過一段時間,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並沒有看到過,此刻也是被嚇了一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有可能是有人用血液來澆灌這些彼岸花。”我凝聲道,然後直接打開陰陽眼掃視著這一片的彼岸花。
每一朵彼岸花上都有著一縷縷紅色的氣體,隱約間還可以見到一個個人的麵孔在掙紮著,好似要逃脫彼岸花的束縛。
一法子突然出現在我的旁邊,看著這一片彼岸花說道:“我感受到了很濃重的怨氣。”
一次意外,居然發現了一法子是可以居住在王道師尊送給我的那塊玉佩裏,而且還可以靠著那塊玉佩蘊養鬼體。從那之後,一法子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
可是這次主動出來,看來這片彼岸花非同尋常。
“大師兄,你也看出來了麽,看來這次苗族之行,不是這麽簡單啊。”我點點頭,用陰陽眼繼續朝著遠方看去。
“見過大師兄。”見到一法子出來之後,水柔急忙施禮道。
“不用在乎這些世俗禮節。”一法子揮了揮手,眼睛不離遠處的彼岸花。
厲鬼以上的存在都可以讓普通人看到他們,除非他們不想讓普通人看到。所以水柔看到一法子,純粹在我的意料之中。
“有人來了,我先回去了。”一法子突然說道,然後還沒等我說話,直接就鑽進了玉佩裏。
“曉哥,我來了。”
我轉頭看去,是苗剛正扛著鋤頭等工具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身強體壯的小夥子。
“挖。”
我指了指剛才我拔掉彼岸花的那個地方,簡簡單單的說道。
苗剛直接舉起鋤頭鏟了下去。
隨著土地被挖開,血液也流的越多,血腥味也更濃重,而我的眉頭也更緊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