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奇怪的村子,離奇的出殯
“你說什麽呢,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我對著水柔嗬斥道。
雖然我們道士經常抓鬼之類的,但是也不可能跟現實社會脫節啊。這一脫節了,那肯定是要送到精神病院去的。
“好了不說了,趕緊去村莊問問這裏是什麽地方吧。也好早點回去。”我扯開話題道。
再讓這小妮子說下去,保不準還說出什麽歪理來。
剛來到山腳,一陣吹奏喪樂的聲音響起。
“難不成這村子裏誰家有人去了?”水柔朝我問道。
“聲音越來越近了,先站到一旁。”我嚴肅的對著水柔說道。
在前方拐角處,一群身穿白衣的人哭哭啼啼的走了過來。
“小柔,你怎麽還站在路中央啊!你不怕死者晚上來找你啊!”我低聲對著水柔嗬斥道。
“哦,我來了。”水柔楞了一下,然後才跑到我的旁邊。
隨著送葬隊伍的路過,我也細細的觀察了一下。每一個人的額頭都是一絲黑氣纏繞。
難不成這村子真的有什麽古怪?
我雖然是個道士,但並不是所有的古怪事情都要管。
就比如這個村莊,我也隻是很單純的問一下路然後快點離開這裏。
也許會有人說我冷漠,冷血動物。
但這就是我們的行規,如果每一件事情都要管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要累死。更何況,因果報應輪換不爽,每個人之所以有現世,也是前世種下的因。
等到送葬隊伍全部都走了過去,我拉起水柔朝著村口走去。
“曉哥,”在靠近村口的時候,水柔突然握緊了我的手。
“怎麽了?”我疑惑的轉過頭看著水柔,就這麽一看,讓我大吃一驚。
水柔低下頭,抓著我的手很蒼白。而且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不知道,我隻感覺好冷。”水柔有些顫抖著說道。
我甜頭看了看天,現在還是白天,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將水柔的臉蛋捧在手心上,通過我的陰陽眼觀察著她的額頭。
一絲絲黑氣正不斷的在她的額頭上匯聚。這分明是被髒東西給纏上的征兆。
“你是不是碰到什麽了!”我凝重的問道。
“沒有啊,而且這一路來我都是跟著你走的,根本沒有碰到過什麽東西啊。”水柔抱著雙臂,臉色蒼白的抬起頭看著我說道。
如果不是碰到,那就是看到。難道…
我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掏出一張驅邪符夾在手中,微微驅動法力,驅邪符無火自燃,然後我掏出在路上盛裝的天然水將符灰倒進去。
做完這一切我對著水柔說道:“乖,喝下去。”
“怎麽樣,現在好點了嗎?”看著水柔將符水喝下肚,我柔和的說道。
水柔擦了擦嘴角說道:“現在感覺好多了。”
我再次用陰陽眼看了看水柔的額頭,聚集在額頭上的黑氣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當然了,符水是不能隨便喝的。我曾經看過有的家長給自己生病的孩子求符水,然後讓孩子喝下去,結果孩子不僅沒好,反而病情更嚴重了。
隻有像我們這種真正的道士做出來的符水才是可以喝的,不過也不能一直喝,否則很容易造成後遺症。
“走吧,我們先去村裏休息一下。”我將水柔背在背上,朝著村子裏走去。
來到村口,隻有幾個老人在那裏聊天喝茶,見到我們過去,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你們是外來人吧,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其中一個留著長胡須的老人問道。
“來這裏遊玩,不小心迷路了。我的女朋友又生病了,所以想來這裏借助一天,等她的病好了我們立刻就走。”我微笑著說道。
“原來是迷路啊,那就來我家裏吧,我家裏也就我自己一個人,正好也能給我老頭子做個伴。”留著長胡須的老人笑嗬嗬的說道。
“那請問老人家怎麽稱呼?”我禮貌的問道。
“叫我張老頭就好了。”張老頭一邊站起身,一邊慈祥的說道。
跟其餘的幾位老人熱情的打個招呼,我就跟著張老頭來到了他的家中。
沒想到他的家居然是在村腳的一個角落裏,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很難看到。
“進來吧,家裏有些簡陋,比不得那些大地方。”張老頭將門打開,笑嗬嗬的對我說道。
我連忙說道:“哪有啊,這裏也挺不錯的,山清水秀的。在大城市裏還真的找不到呢。”
我背著水柔走進屋裏,一股腐朽的味道傳到我的鼻子裏,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我打開陰陽眼看去,發現屋子裏居然有個吊死鬼,而且就在床頭,如果有人躺在床上,那麽吊死鬼的腳正好在臉的上方。
不論是誰在這種情況下睡覺,都應該感到不適啊。難道張老頭年紀大了沒有察覺到嗎?
“張大爺,我想問一下,村裏是不是有誰去了?”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同時我的身體慢慢的朝著門口挪去。
“唉。”張老頭先是感歎一聲說道:“昨天前村裏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在蓋房子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來死了,正好今天出殯呢。”
“昨天去了,今天就出殯了?”我驚訝的說道。
在古代,那絕對是至少要放三天才能出殯的啊,按照標準來講,那是要等到第七天回魂夜之後才能出殯。可是現在昨天死亡今天出殯,這放在古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放置久了很容易出事。還是及早安置的好啊。”張老頭歎口氣說道。
“村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我試探著問道。
張老頭的臉色一變,然後微怒道:“沒什麽事情,你先在這裏住下吧,等你女朋友的病好了就趕緊走吧,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那我先謝謝張大爺了。”我笑著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剛才張老頭的生氣而感到尷尬。
“不好意思,我剛才失態了。總之這裏你們不應該來的。”張老頭臉色有所緩和的說道,接著他就朝著外麵踱步走去。
一邊走著,一邊喃喃自語:“造孽啊,這一切都是造孽啊。”
我將水柔放在屋子裏的長凳子上,然後對著床上的吊死鬼說道:看也看夠了吧,怎麽,還要我請你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