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窮途末路
其實直接擊殺“入侵者”,也是有好處的,有植入芯片和終端在,每擊殺一人,軍方都會有實時記錄,你可以立刻繼續行動。
活捉對手就不行了,你得等到軍方來人接收俘虜,才能繼續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太耽誤工夫了。
一雷劈死“該死的”先生,方遠本著絕不浪費的原則,例行摸屍。
不過對方既然是來打探情報的,身上除了隨身兵器和必要的療傷藥之外,也不會有什麽好東西就是了。
將“該死的”先生身上的行囊,和那把直刀扔進黑洞空間,方遠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這裏死了這麽多的狼,還有一個人,很快就會有各種野獸循著鮮血的味道而來的,在它們飽餐之後,食腐動物們又會跟上。
這就是叢林中的生物鏈,方遠不想打擾它們,也不想被它們打擾,所以還是早走為上。
遊走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開啟黑洞空間掃描的方遠如魚得水。
輕鬆躲避許多沒必要招惹的麻煩之餘,還收獲了不少上了年份的藥材,以及不少的野味。
當然,戰鬥也是必不可少的。
“呼……”
一腳踢開眼前還保持著攻擊狀態,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入侵者”,方遠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這是一名化氣境中期武者,方遠沒有用元素之力具現,用正常的戰鬥方式,也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幹掉了他。
此刻已是深夜,而這一個,是方遠幹掉的第四名“入侵者”了。
看樣子,這一次的能量石礦脈,應該是非正常的情況下,無意中被人發現的。
所以,前期的保密工作做的很不到位啊,居然引來了這麽多的探子,難怪軍方要發布“獵殺任務”,來減少保衛工作的壓力。
“唉,這裏不能待了。”
方遠歎了口氣,把帳篷什麽的都收進黑洞儲物空間,再次飛快的離開,另外尋找合適的休息地。
原始森林中,發生過打鬥,有血跡,有死人的地方,還是盡快遠離的好。
如果繼續留在這裏,不說那些尋味而來的野獸,就是各種各樣的小蟲子,都能煩死你。
原始森林中的小蟲子,可不是城市裏的蚊子蟑螂什麽的,很多都是能夠要人命的。
所以在原始森林裏,找一個可以相對安全舒適的宿營地,並不容易,尤其現在還是深夜。
因此方遠心中還是有些怨氣的,一邊走,一邊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啥。
突然,方遠站住了腳跟,目光看向了一個方向,然後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終端。
“今天是不宜睡覺麽?又或者,白天跳傘的時候,傘包打開的姿勢不對?”方遠咕噥著,身形一竄,迅速消失在夜色下的叢林中。
大約七八百米之外,原始森林中,那裏正上演著一場,夜間獵殺。
隻不過,獵殺者和獵物的關係,在這裏好像顛倒過來了。
七八百米,在視野開闊的平地上,也就是幾分鍾的事兒,但在這茂密的原始森林,又是夜間,那就需要相當的時間了。
一道矯捷的身影,飛快地穿行在森林之中,像是一頭夜間出來覓食的獵豹,靈活而迅速。
但是現在,這頭矯捷的獵豹,卻是別人追捕下的獵物。
還有三道身影,遠遠地綴著,速度似乎稍有不及,但奇怪的是,不管前麵的身影如何變換方向,總是無法擺脫他們 。
就算前麵的人偶爾脫離三人的視線,卻也會馬上被他們重新追上。
“毒蠍子,別跑了,還是省點兒力氣吧。”
後麵三人中的一個,大聲笑道:“你已經受了傷,血腥氣無法掩飾,有我獨狼在,你跑的了麽?”
“呸,獨眼狼,你個慫狗,有種的跟老娘單打獨鬥,看老娘怎麽戳瞎你那隻獨眼。”
“毒蠍子”,也就是覃琪,一邊跑一邊破口大罵,完全沒有了調戲方遠時候的那份嫵媚,盡顯彪悍潑辣。
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
“單打獨鬥?沒問題啊。”
獨狼桀桀怪笑:“不過得等我拔了你的毒針,摘了你的毒囊之後,我很樂意跟你來一場,男女肉搏賽。”
“你倒是想,信不信老娘夾爆你?”覃琪毫不示弱的懟回去,同時一個走位,躲過後方一支弩箭。
“好啊好啊,我喜歡,你越用力,我就越爽,桀桀桀……”獨狼淫笑。
“陸珂,投降吧,看在曾經組過隊的份兒上,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另一個身高馬大,但同樣靈活的人,沉聲叫道。
“塔特,你這話自己信麽?”
覃琪譏諷道:“獨眼這個變態色狼,垂涎老娘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攔得住他?”
“吼吼吼,還是毒蠍子了解我,所以說,我怎麽會舍得讓你這麽痛快的死去呢?”獨狼又怪笑了起來。
“覃琪,投降,我在,獨狼不敢。”最後一人開口,口音有些古怪。
“殘鴞,你的話我信,但不到最後一刻,誰想死呢?”
覃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看在以前大家曾是隊友的份上,難道就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以前,不同,現在,不能。”殘鴞言簡意賅。
塔特則好像是翻譯一樣:“覃琪,咱們以前是曾經合作過,但現在卻是敵人,你應該明白,不可能放過你的。”
“我立刻退出獵殺任務,遠走高飛,還不行麽?”覃琪仍不放棄掙紮。
“毒蠍子,你對我們的情況太了解了。”
獨狼笑道:“就算你退出任務,但回頭就能夠把我們的資料賣給軍方,到時候我們豈不還是死路一條?”
“呸,我覃琪豈是言而無信之人?”覃琪怒道。
“嘿嘿,你言而有信,我獨狼難道就不是言出必行?”
獨狼淫邪的笑著:“我說了要跟你肉搏戰,那也是一定要做到的。”
“你……哎喲……”
覃琪氣急,正要張嘴懟回去,突然腳下一空,落腳處的枯枝落葉下,竟然有一個小小的坑洞,一腳踩空,整個人便一頭栽了下去。
雖然她及時調整身體,手往旁邊地上一撐,立刻借力跳了起來,但是卻已經晚了。
就在她一腳踩空的瞬間,殘鴞便已經騰空躍起,同時塔特上前一步,一掌拍在殘鴞的腳底,加速度。
於是,在覃琪重新跳起來的時候,殘鴞也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
雙手齊出,如兩隻利爪,同時抓向覃琪那兩團碩大的要害。
避無可避,覃琪隻能匆忙間含胸拔背,雙臂橫欄,硬擋殘鴞的雙爪,這樣做的後果就是……
覃琪的雙臂上,同時出現了兩道深可見骨的抓痕,鮮血直流。
而就這麽一耽擱的工夫,獨狼也已經躥了過來,兜底一記譚腿,就踹在了覃琪的小腹上。
一口鮮血噴出,糊了殘鴞一臉,覃琪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又反彈了回來。
落地之後,又是兩口血噴出,就這這一下子,覃琪的戰鬥力,十成裏便已經去了七八成。
更何況,獨狼、塔特、殘鴞三人,已經迅速形成了一個三角包圍圈,封鎖了她的退路。
毒蠍子,儼然已是窮途末路。
但是,覃琪仍然沒有放棄掙紮,她一個散修,又是女人,從江湖底層的泥沼中摸爬滾打到今天,意誌力早就被打磨得如鋼似鐵了。
一個翻身,努力地撐起身子,半跪在地上,脊背弓起,覃琪就像是一隻受傷的花豹,在為自己爭取一絲渺茫的、活下去的希望。
一把鋼絲短鞭,出現在覃琪的左手中,短鞭末端,是一個鋥亮的彎鉤,形似月牙,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看著這把形狀怪異的鋼絲短鞭,獨狼、塔特、殘鴞,三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蠍尾鉤,覃琪的成名兵器。
這是覃琪專為自己打造的獨門兵器,不但招式詭異狠辣,彎鉤上還淬了劇毒,觸之必死。
覃琪“毒蠍子”的名號,就是由此而來,鉤下亡魂也不在少數。
而且,覃琪可不隻有這把淬毒兵器而已,說她全身是毒也毫不為過,這也是她雖然身受重傷,三人卻依然對她頗為忌憚的原因。
別看她一身戰鬥力隻剩下了兩三成,但若真是拚起命來,未必就不能拉著他們其中的某個人同歸於盡。
“退,遠攻。”
殘鴞一聲令下,塔特和獨狼應聲而動,三人瞬間又退出去了七八米,這個距離,對他們來說是相對安全的。
同時三個人都做好了遠攻的準備,獨狼手裏,是一把小巧的(手)(弩),殘鴞手中,是一把把鋒利的、羽毛狀的飛刀。
至於塔特,則是一顆顆精心打磨過的石頭,棗核狀,兩頭尖。
獨狼端著(手)(弩),一邊瞄準一邊嘀咕道:“好好一個美女,就這麽弄死了,總覺得有些可惜,老子還沒有跟她肉搏戰呢。”
“嘿嘿……”塔特咧嘴笑道:“不怕死的你就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其實吧,要是先把她打昏了,或者打斷四肢,也不是不可以……”獨狼唯一的一隻眼睛裏,閃爍著yin邪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