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是你?
張廉達卻是個講道理的,明知己方理虧,便也不做分辨,隻是好言相勸。
“小超年紀小不懂事,我替他道歉,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他計較了,回去後,我一定讓他家裏人好好管教他。”
“年紀小不懂事兒,我就嗬嗬了……他多大,最少二十多了吧,還小?”
方遠嗤笑道:“他的家人如果能管教好他,就不會是現在這副德行了,不是我不講理,但今天他必須道歉,否則這事兒沒完。”
“那就沒辦法了,我不能讓你當著我的麵打他,抱歉。”張廉達說完,緩緩地拉開了拳架子。
“你算是個講道理的,而且也不是我的對手,讓開吧。”
方遠對張廉達的印象還算不錯,見狀皺了皺眉,歎息道。
“對不起,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苦衷。”
張廉達搖搖頭,仍然堅定地擋在常遂超身前:“今天的事兒,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我不能讓你動他。”
“那好,得罪了!”
方遠隻能歎口氣,邁步向前,雙臂緩緩拉開,蓄勢待發,但卻並沒有主動攻擊。
“請!”
見方遠準備好了,張廉達也不客氣,一抱拳,瞬間展開了搶攻。
腳一跺,張廉達由抱拳的姿勢直接轉為攻擊,身體與方遠拉近距離的同時,一記肘擊向方遠的胸口撞去,剛烈凶猛。
八極拳,頂肘硬打!
“來得好!”
方遠輕喝一聲,也以八極拳應對,沉肩墜肘,直接一拳轟向張廉達的肩胛,帶起淩厲的拳風。
見狀,張廉達知道,自己若是保持攻擊姿勢不變,方遠的鐵拳一定會在自己的肘擊命中之前,先一步打中自己。
看方遠出拳的威勢,用小腦想,也知道這一拳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張廉達當下變招,頂肘變挑肘,準確的挑在方遠的手腕上,撞開了他的鐵拳,隨即腳步再進,一肩向方遠撞去。
方遠見狀也不閃避,原地一個震腳,擰腰扭身,以肩對肩,迎著張廉達的肩對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
方遠不搖不晃,張廉達卻不由自主的向後一仰,踉蹌後退。
一擊之下,高下立判!
方遠挺身疾追,張廉達卻在後退之中,身形驀地一轉,避過方遠鐵拳的同時,反手一掌,竟然拍在了方遠的胸前。
“得手了?”張廉達心中一喜。
隨即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一掌拍在方遠的胸膛,卻仿佛拍在了滑不留手的泥鰍身上,瞬間打滑了過去。
方遠隻是身形一扭,便輕鬆的卸掉了對方的掌力,竟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恍若無事。
“不錯。”
輕讚了一聲,方遠踏上一步,一記“熊蹲硬靠擠”,向著張廉達反撞了回去。
張廉達一招失手,卻被方遠反撞了回來,心中不由得一驚,倉促間又是一掌擊出,想要逼退方遠。
方遠卻沒有如他所料的變招後退,隻是身體微微一側,鐵肩仍然撞了過去。
鐵肩先是撞上了張廉達的手掌,瞬間將他的手臂蕩開,隨即毫不停留的撞在了他的胸膛。
張廉達一聲悶哼,踉蹌後退,但連退幾步以後,終於還是沒能穩住身形,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總算是他的掌擊抵消了一部分勁力,方遠又看他順眼,最後關頭收了幾分力,沒有下狠手,張廉達這才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但是無疑,他已經輸了。
江湖規矩,張廉達既然已經輸了,就不能再強出頭,而且他已經盡力,誰也不能說他什麽。
這一仗,方遠贏得輕鬆至極。
“我輸了。”
頹然搖頭,張廉達站起身來後退兩步,拱手謝道:“多謝方先生手下留情。”
張廉達是個懂規矩的,他心中明白,方遠的確是手下留情了,否則剛才那一下,足以撞斷他幾根肋骨。
所以,他再也沒有任何借口為常遂超出頭,主動後退兩步,就是表明立場,這件事兒,他不插手了。
可常遂超這個紈絝子弟,卻是不明白這些江湖規矩的,見張廉達退後罷手,似乎有撒手不管的意思。
當下便著了急,嚷了起來:“張哥,
你可不能不管我啊,看在我外公的麵子上……”
“這事兒,他不方便再管了……”
就在方遠皺眉,張廉達苦笑,都在為常遂超的無賴感到無奈時,一個聲音突然從酒店大門的方向傳來。
眾人聞聲,轉身的轉身,扭頭的扭頭,齊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酒店大門方向,一個青年人卓然而立,他的周圍,一群人前呼後擁的,顯示出他的地位,說話的人,正是他。
“鄒少……”
張廉達的話聲中充滿驚喜。
“是你?”
方遠的聲音裏卻充滿驚詫。
“是我,真是好巧!”
來人對張廉達點了點頭,卻是對著方遠微笑道:“想不到上次一戰之後,這麽快就又見麵了。”
“真是想不到。”
方遠也含笑點頭,他也沒有想到,張廉達和常遂超口口聲聲的鄒少,竟然是熟人。
呃,要說是熟人也不太恰當,因為他們也隻有一麵之緣而已。
而且,那一麵之緣,還是在擂台之上,話都沒有說幾句。
沒錯,剛剛趕到的這位,常遂超和張廉達口中的鄒少,正是方遠在陵上郡武道格鬥賽中,三十二進十六強中的對手。
煉體境巔峰武者,鄒新成。
“上次一戰之後,這短短的時間,你居然又有提升,晉級了?”鄒新成驚歎道。
“僥幸而已。”方遠淡淡一笑,不驕不躁。
以鄒新成的眼力,自然能夠從剛才的戰鬥中看出,方遠的實力,比當初擂台上又有了明顯的提升。
而方遠的回答,也證明了他的判斷,果然是晉級了。
可是,從他們上次一戰,到現在才過去了多長時間?
滿打滿算,也就半個月吧?
“方遠此人,若能始終保持這種勢頭,未來無可限量啊!”
鄒新成在心中感歎的同時,也不由得升起了一種危機感,一種即將被人趕上、超越,甚至遠遠甩在身後的危機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