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有組織的
安世成字字鏗鏘,句句誅心,石厚元卻顯得更加暴戾、狂躁。
“那又如何,我的父母妻兒就不無辜麽?他們死的時候,有誰管過?他們都死了,別人憑什麽就死不得?”
“你已經入魔了,石厚元。”
安世成麵沉如水,肅然說道:“這,就是我不肯放過你的理由!”
“入魔又怎樣?”
石厚元滿臉的殺氣:“滿天的神佛,何曾保佑過世人?既如此,不如入魔,最起碼可以快意恩仇,以殺止殺,以血還血。”
“你沒救了!”
安世成搖頭,歎息道:“所以我更不能放過你,石厚元,你跑不了的,還是跟我投案吧。”
“不放過我?哈哈哈……”
石厚元突然放聲大笑:“今天誰不放過誰還不一定呢,姓安的,你真以為跟了我一路,我會毫無察覺,毫無準備?”
隨著石厚元的笑聲,坐在飯店門口的一對食客突然站了起來,同聲大笑起來。
其中一人得意的看著安世成,說道:“姓安的,你總是不遺餘力的跟我們變造人作對,想不到也有今天吧?”
另外一人卻是對石厚元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有組織的好處,否則今天你就栽了!”
“變造人組織的人?”安世成的臉色,這時候終於有些變了。
有這句話,不用安世成解釋,方遠和方舫也能猜個差不多,這兩人,想必也是變造人,而且還是來自一個由變造人成立的組織。
從石厚元開始大吼大叫的時候,店裏的其他食客和老板,就都發現情況不對了。
隻是一開始,大多數人都隻以為是酒後口角而已,後來聽他們說話的內容,才覺得似乎有問題,此刻眼見得雙方就要開打,更是慌了起來。
不過變造人什麽的,平民百姓並不懂,見雙方人並不多,也沒有動家夥,倒也不是真的有多怕。
有那膽大的沒心沒肺的,竟然還往旁邊讓了讓,給他們騰出空來,興致勃勃的準備看熱鬧。
飯店的老板怕他們打壞東西,也躲在櫃台後麵喊著:“要打架的出去打,否則我要報官了。”
但也有那不想惹事兒的,聽著他們話裏的意思有些不對,好像還牽扯到殺人什麽的,心裏害怕,悄悄地站起身來,順著牆根往門口溜去,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但是……
“滾回去!”
其中一對小情侶剛剛跑到門口,準備開門離去,就被其中一個變造人攔住了。
一聲冷喝,一拳一腳下來,可憐的兩人頓時變作滾地葫蘆,翻滾著倒退了回去。
等他們撞到牆上停下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口吐鮮血,哼都沒哼一聲就昏了過去,生死不知。
這一下,那些食客才真正慌了起來,尖叫聲、桌椅倒地聲此起彼伏,不過卻沒人敢再向門口跑去,都縮到了飯店的一角,戰戰兢兢。
飯店老板更是立刻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叫著報官,抱頭蹲在櫃台裏麵,嚇得瑟瑟發抖。
“你們又在濫殺無辜。”安世成見狀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
“濫殺無辜?”
一個變造人冷酷的笑笑,挑釁道:“那又怎樣?我殺都殺了,你能奈我何,咬我呀?”
另一個人也是調侃道:“那我們殺你呢,就不算濫殺無辜了吧?還有你身邊的這倆人,是你朋友吧,嘖嘖,不知道他們算不算無辜呢?”
石厚元卻是一言不發,隻是滿臉殺氣的站起身來,沉默不語的向著安世成逼近,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不能在這裏打,否則一定死傷慘重!”
方遠看了看狹小的飯店和縮在一角的食客,皺皺眉,輕聲說道。
“方兄弟說的有道理,換個地方再說。”
安世成說著,已經果斷地舉起了麵前的餐桌,向著撲過來的石厚元掀了過去,滿桌子的酒菜湯水,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走!”
趁著石厚元格擋閃避的空擋,安世成縱身而起,合身撞
上了飯店的窗戶,“哢嚓”一聲,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方遠和方舫對視一眼,點點頭,緊隨其後,也都相繼跳了出去,拔腿就跑。
“追,不能讓他們跑了!”
石厚元一腳踢開飛過來的桌子,顧不得一身的油膩湯水,緊追不舍,那兩個變造人早已先他一步追了出去。
夜幕下,幾道身影飛奔著,路上的行人往往隻覺得身邊有一陣風吹過,定睛看時,人卻早已經遠去。
最前麵的三道身影,赫然便是安世成、方舫和方遠,一開始,他們都沒有用出全力奔跑。
因為他們的目的,是將那三個變造人引到偏僻的地方,消滅他們,而不是徹底的將他們甩開,擺脫他們。
如果真的甩掉了他們,以變造人暴躁易怒的性格,還不知會做出什麽事來,弄不好就會遷怒他人,釀出血案。
在未用全力的情況下,三個人幾乎是並駕齊驅,十分的輕鬆,也分不出高下來。
然而時間不長他們就發現,三個變造人的速度,竟然也絲毫不慢,而且還在慢慢拉近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看來他們三個的雙腿,全部都經過特殊變造,我們也加速吧!”安世成發現了問題所在,提醒一聲,果斷的開始加速。
方遠和方舫點點頭,也都隨後開始加速,如此一來,三人之間輕身功法上的差距,也都逐漸顯現了出來。
這一加速,方舫竟然悲哀的發現,在他們三個人之中,速度最慢的,竟然是自己。
安世成的輕功好,速度比他快,這是方舫早就知道的,絲毫不感覺驚訝。
別看他表現的很是厭煩安世成,恨得咬牙切齒的,實際上他們兩家是世交,二人也算是發小,彼此間知根知底。
再說,以安世成那喜歡惹麻煩的性子,如果輕功不好,估計早就被人給打死了,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活得自由自在?
可令方舫驚訝的是,方遠的速度,居然也絲毫不在安世成之下,而且他在狂奔之中,仍然看上去如閑庭信步,瀟灑從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