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先不要喝

  “小姐。”月圓一進來便跪倒在地上:“小姐,是奴婢該死,是奴婢一時糊塗竟然對羅憐兒妹妹做出這樣不好的事,差點害了她的性命,奴婢願意以命換命,隻要小姐能夠原諒月圓。”


  她說得異常誠懇,原離夏對這群年幼的女孩又一向沒轍,隻得歎了一口氣:“先起來吧,要打要罰,你們該去求羅憐兒去,隻要她願意原諒你們,這件事就當過去了,隻要以後不再犯同樣的錯,我也就不再追究什麽了。”


  羅憐兒被欺負連話都沒和她說過一句,又怎麽可能會記恨她們,她也是十分清楚她的性子的。


  月圓聞言欣喜的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湯放到原離夏身邊:“小姐,奴婢知道自己做得不好,這是奴婢從昨天夜裏便開始熬製的山參燉穿山甲湯,奴婢向小姐請罪了!”


  月圓聞言欣喜的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湯放到原離夏身邊:“小姐,奴婢知道自己做得不好,這是奴婢從昨天夜裏便開始熬製的山參燉穿山甲湯,奴婢向小姐請罪了!”


  她動手幫原離夏呈了一碗,恭恭敬敬的遞到原離夏身邊。


  “以後別再犯了!”原離夏無奈的接過,“唔……聞起來好香……”


  她正要端到嘴邊,容路隱突然說道:“夏兒,先不要喝!”


  他剛才便見到花好神色有些不正常,而且剛才她給原離夏盛湯的時候,眼角分明露出詭的筆容。


  她根本就不是真心來悔過的!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月圓見他突然出聲,已經知道讓原離夏自己喝下是不可能的,幹脆一手端住手中的湯碗,一手扼住原離夏的脖子,硬生生將湯灌進她的嘴裏。


  原離夏從來不知道她的力氣竟然有這麽大,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來自於她自己的力量,就連她一時猝不及防竟掙脫不開。


  與此同時,容路隱已經抓起手中的銀碗朝她扔過來,希望逼她放下原離夏,並不敢使用蠻力,生怕誤傷了原離夏。


  這一猶豫已經給了月圓鉗製原離夏的機會,原離夏一拳揍過去,卻發現抓著自己的的手簡直像是鐵打似的紋絲不動,而且入口的湯又燙又濃,她被迫喝下了這麽多,頓時痛苦的開始嘔出來。


  “小姐……”月圓的神智似乎清明了些,但很快便被隨之而來的攻擊弄亂了思緒,她一邊躲開容路隱的攻擊,見原離夏已經喝下了自己所燉的湯,任務已經完全,腦海中那個奇怪的聲音頓時消失不見。


  整個人便像虛脫了似的,萎倒在地上。


  原離夏隻覺得似乎有股火在自己的身上燒著,越來越熱,越來越難以忍受,她伸出手,努力抑製自己想要割碎自己的欲望,痛苦的嘶吼著。


  “夏兒……夏兒……快……傳太醫……”


  容路隱將她緊緊擁在懷裏,看著她痛苦的模樣,緊張得連話都快說不出來。


  “夏兒……”


  “容路隱,我好熱……渾身好癢好癢……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我身體裏麵鑽出來一樣……”


  她伸出手,抓撓的欲望越來越強烈,她快要忍不住了。


  “熱……熱……”容路隱慌得六神無主,這種明明緊緊的擁著她,卻轉瞬便會消失的感覺又霍然抓緊了他的心,那一次也是這樣,她前一刻明明還好好的,可是下一刻,她卻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見……


  “不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他喃喃自語,似乎是在安慰原離夏,也是在安慰自己。


  “夏兒,不會有事的。”


  他恨不能代替她受這種莫名的痛苦,看著她如同瘋狂般掙脫他的懷抱跑了出去,他連忙跟在她身後,一邊大聲的叫喚著:“夏兒……”


  夏兒……


  他不斷的呼喊,不斷的奔跑,可是前麵的原離夏完全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她一直跑,一直跑著,直到一個幾乎快要結冰的蓮花池前麵,她才突然停下來,爾後……整個人跳了下去。


  好舒服……


  她被清洗了記憶,她的記憶中再也沒有容路隱,也沒有了追星族,沒有了愛恨情仇,唯一剩下的,隻有被刻意保留的若幹神性。


  她成為了南門陽唯一的女式神——蘭靈。


  “我以為看到她這樣,你會很高興。”上古魔皇眯起眼:“卻沒想到天眼的反應真是出乎本座意料之外,莫非……你真喜歡上了那個人不人,魚不魚的怪物?”


  “把解藥給我。”


  南門陽的模樣依舊十分平靜,仿佛剛才那句話完全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上古魔皇挑挑眉:“你說什麽?”


  “把解藥給我。”他不厭其煩的重複,這次他抬起頭,直直的望向上古魔皇,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哈哈哈!”上古魔皇忍不住笑了:“沒想到你真的喜歡那個怪物。”他無比鄙夷的勾了勾唇角:“隻可惜這種藥沒有解藥。”


  “你……”南門陽憤怒了,而一旁的蘭靈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美眸突然爆發出銳利的紅光,十指似利爪般掃向一臉舒適得意的上古魔皇。


  小小把戲,也敢在本皇麵前獻醜!”他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蘭靈便似撞到了一堵厚實的牆,爾後他右手輕輕一揚,她便像失去了所有的行動力般朝牆上撞去。


  南門陽不知何時已經移身穩穩的接住了她,將她放在地上,這才將視線移向上古魔皇:“你就這麽恨她?折磨她,你就這麽開心?”


  上古魔皇哼了一聲:“你不也是?”否則又何必在一蘇醒之後就去找她?


  南門陽勾起淡淡的笑,似嘲諷著一個眾人皆知的秘密:“海躍送給她的那些花……激怒你了?”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卻像一道刺深深的刺進了上古魔皇的心髒:“還是他吻了她的那一幕?所以你才失去理智,控製住那個小宮女,給原離夏下藥?”


  “閉嘴閉嘴!”像是被人毫不留情的揭開了傷疤,上古魔皇恨不能撕碎了多嘴的南門陽,而他也確實這樣子做了。


  蘭靈一感覺到主人受到威脅,立刻站起身欲要攻擊上古魔皇,卻被南門陽輕鬆的定在原地,他可不敢保證此刻盛怒中的上古魔皇會不會撕碎了這朵脆弱的蘭花。


  “轟——”上古魔皇一掌,他們所待的洞府頓時塌了一大半。


  而在外麵守候的神祭與騰雅隻覺得眼前一花,兩道強大的力量迎頭便撲過來,他們隻來得及一閃,差點被打個正著。


  好強大的氣場!


  抬頭望去,化成白鷺的南門陽與同樣化成正身的魔龍鬥得正歡,他們小心翼翼的避開,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騰雅癡迷的望著頭上的兩人,忍不住露出著迷的模樣:“想不到妖皇大人打起架來這麽帥!”


  神祭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是走到另一個安全的地方,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隻玉笛,頓時一道悠揚的笛聲傳遍了四方。


  那是一首充滿著思念的曲子。


  神祭雙眸冰冷,


  神祭雙眸冰冷,此刻雖然沒有帶燕形麵具,顯得剛硬的俊臉如同雕塑般完美,卻有種比千裏玄冰更冰冷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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