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堅持不懈的照顧著陽諾
“那把劍下了惡咒,一般的醫生根本治不好,隻有拔除了“惡咒”,才能讓他不那麽痛苦。”
“這惡咒看起來十分陰毒,沒有想到雅若雅竟然下如此毒手,陽諾又沒有得罪她,她這麽做,也不怕她爹爬起來將她掐死!”蘇甜甜憤憤不平,她本不該管道家的事,她的身份敏感特殊,蘇家與道家雖然同為正道聯盟的家族,但兩方鼎立,各自都不服對方,說是同盟,倒不如說是對手更實際一些。
她不想找麻煩,但麻煩找上門,她也不能真的視而不見,必竟她們不出手,依當時的情景,陽諾不是被那個惡毒的雅若雅殺了,就是被群情洶湧嚷著要為題劍孺複仇的道家子弟給剮了。
逼不得已,也隻有把這個麻煩攬上身,現最主要的就是拔除他傷口處的惡咒,再治療他的劍傷。
雅若雅下手十分精準,如果再偏個一兩寸,那把劍便會直穿入心髒,到那時即使是大羅神仙,恐怕也救不活陽諾。
也不知道這雅若雅是有意還是無意,照她的劍法,應該是不會產生這麽巨大的錯誤的。
“小師妹……師父……”陽諾昏迷之間不斷在說著囈語,一會拉著她的手叫她師妹,一會又叫她師父,陽諾一向是個剛強的男子,可是她卻在睡夢中看見了他的眼淚。
她不會拔“惡咒”,因為她是驅魔師,卻不是巫師。
惡咒,那等於是借由外力種在人體內的盅毒,沒有相應的解藥,誰也不知道如果將那種盅毒從身體裏麵驅逐,相反使用不周,便會助長那些盅毒的陣勢,讓病人陷入更深的危機。
她不敢輕易下手,便將求助的目光望向洛子橋。
收到她可憐兮兮的信號,洛子橋歎了一口氣:“小丫頭,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說著便徑自走了出去。
蘇甜甜氣結,也兀自生氣,既然洛子橋不肯出手,那她便隻好不斷在旁邊給陽諾輸入真氣,以助他能夠憑自身之力熬過這次劫難。
門外的洛子橋靜靜的看著她堅持不懈的照顧著陽諾,紫瞳閃現複雜的情緒。
自封魔那日將真相告知於他,千年以來的誤會被解開,他一向冷漠如冰的心終於被慢慢化解,那根插進他心口數千年的刺被拔了出來,在那一瞬間他突然看透了好多從前無法發覺的事情。
陽諾今日所受之劫,乃是他日飛登天界必需的洗禮,他必須親自練就強大到無堅可摧的力量,將這“惡咒”自體內驅逐,他們貿然出手,隻會令他心誌不堅,待飛升之日受雷劫之時,如果他沒有強大的意誌力,在雷劫之下,他便會化為灰燼,魂飛魄散。
今日之因,他日之果。
他不想貿然插手他人的因果。
這對於陽諾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考驗,他剛而不柔,不懂得今日的彎曲是為了跑更長的路,所以今日的事,是早就注定好的劫。
不過小丫頭認為他見死不救,估計今晚是不會理睬他的了。
他苦笑一聲,不知如何將滿腹的情緒說出口,幹脆就什麽也不說,相信小丫頭總有一日會明白的。
三更已過,由於輸出了大量的真氣,蘇甜甜累得不得了,見陽諾終於脫離了危險期,那“惡咒”的黑色惡臭已經開始消弭,以傷口為中心腐爛的肉也開始脫落,重新長出粉紅色的新肉,她終於放了心,倚在床邊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一直守在門外沒有離開的洛子橋這才輕輕推門走了進來,解下自己的外衣蓋在蘇甜甜的身上,將她擁在懷裏,以便她能睡得更好一些。
看來陽諾終於度過危險期了,不愧為道家第一俠陽諾,心誌堅定果然不同尋常。
隻希望今日救命之恩,他日戰場相見,他能夠念今日恩情,對小丫頭劍下留三分情……
他神色複雜,低頭看著懷裏的蘇甜甜,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心疼與愛戀。
“還沒有找到?”裴寒墨聲音冷洌:“那還不趕緊去找?題家鎮就隻有這麽大,將每一個藥鋪都找遍,仔仔細細的,陽諾受了傷,非治傷不可,他們不可能走遠。”
“是是!掌門人!”歐陽文被他眼中的殺意嚇得一愣,連忙唯唯喏喏的退下。
雅若雅正在梳妝,聞言幾不可見的勾起唇角,那抹冷笑尚來不及收斂,便被裴寒墨抓住了頭發。
“賎人!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會真的這麽聽話!依照當時陽諾與你的距離,再加上他對你毫不設防,你一劍刺下去,完全可當場要了他的命,可是你卻隻讓他重傷!賎人,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雅若雅吃痛,但麵上卻笑得更加燦爛,她知道在這節骨眼上,裴寒墨還未成為道家的掌門人之前,他是不會真的殺了她的。
她有恃無恐的挑釁:“三師兄,你就這麽害怕大師兄嗎?他不死,你這位置就坐不安穩,對不對?”
“賎人!你在胡說些什麽?”他害怕陽諾那個有勇無謀的糯夫,怎麽可能?
“你怕他,三師兄,你從小就便滿肚子鬼主意,總是想著如何討我爹開心,討我開心,可是大師兄不喜歡你,他剛正不阿,心胸坦蕩,他一次次的教導你為人處事應該以誠相待,不應該耍那些陰謀詭計,你所做的一切,你都怕被他看穿,所以你在他麵前都是小心翼翼的隱藏,又不著痕跡的利用我和我爹,疏離陽諾,命他去駐守離本家偏遠的鎮子……其實你根本就是怕他!”
“你……”裴寒墨不怒反笑:“小師妹,你何時竟變得如此聰明?”
“人在死過一次之後,總是能看清楚從前沒辦法看清楚的事,裴寒墨,你殺了我爹,還對我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你一定會遭受報應的!”
“報應?”裴寒墨狂妄的笑了:“小師妹,你可別忘了,是你親口說,那個剛正不阿的陽諾勾結妖族,殺死你爹,又強暴了你,你當著所有人的麵這麽說的,你忘記了麽?”他伏下了身,想到那光潔的玉頸下麵全是烏青的吻痕,他就不由自主的興奮了。
“我之所以那麽說,完全是被你逼的!”雅若雅憤恨的咬牙:“如果不是你逼我,我又怎麽可能會誣陷大師兄?都是你!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