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此人家世厲害
曉青:“誰讓你當初那般騙我的,還說自己是安子和,你不知,如今我瞧著子和都有些不自在呢。”
安嘉慕:“那也是迫不得已,發現你不認識我,急切之下能想到的,就是扮成安子和。”
曉青:“如今想想,你其實扮的並不成功,漏洞百出的,偏偏我就是沒瞧出來,還一直認定你就是安子和,你說傻不傻?”
安嘉慕笑了起來,點了點她的鼻子:“你這丫頭才不傻呢,從一開始就防著我,之所以沒看出來,是因為根本沒往這上頭想,而且,莫忘了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當時正在局裏,哪會看的出來。”
曉青:“總之是你居心不良,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安嘉慕伸手把她抱在懷裏,低聲道:“我慶幸一開始就居心不良,沒安好心,才能把你娶回來,有時我真怕當初以想不開,錯過了你,這一輩子還有什麽意思。”
曉青目光溫軟,良久才道:“我以為你心裏已經後悔了呢,記著當初剛見你的時候,你過得何等愜意自在,三天一大宴,兩天一小宴,呼朋喚友,風流倜儻,自從遇上我,便開始累了,我這人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總會惹許多麻煩事出來,然後丟給你處理。”
安嘉慕把她轉過來麵對自己,撐起她精致的小下巴,讓曉青與他對視:“傻啊,我巴不得替你處理這些,我恨不能為你做所有的事兒,曾經甚至想你就在懷裏就好,什麽都不用管,不用理會,都交給我,可是後來我想明白了,你不是我一個人的,你是我的妻,是嘟嘟的娘親,也是一個廚子,所以,我再想也不能把你藏起來,但我至少可以做到為你擋風遮雨,而且,你難道看不出來,為夫甘之如飴嗎。”
這真是最動人的情話了,曉青動情之下,忍不住踮起腳尖兒,親了他一口,剛要退開卻被安嘉慕緊緊抱住,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親一下可不成……”說著一把抱起她,往外走。
曉青嚇了一跳:“你,你抱我去哪兒?”
安嘉慕:“到了就知道了。”
曉青的確知道了,再一次印證了林杏兒的真理,男人無論什麽時候,腦子裏想到的都是一件事兒,隻不過感覺著實不錯。
曉青靠在男人懷裏,隨著小舟在水裏的,月光穿過四周垂落的輕紗,營造出一種如夢似幻的情境,身處其中的自己,恍惚覺得像一場夢,這會兒是浪漫的美夢,剛才便是放,蕩的春,夢。
忽的身後男人湊過來:“夫人剛才的表現為夫頗喜歡。”
曉青臉一紅:“不許說。”
安嘉慕吃吃笑了起來:“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麽好害臊的,再說,你不是最喜歡在這片荷塘裏舟嗎,剛才的難道還不過癮……”
曉青白了他一眼。
安嘉慕怕凍著她,把錦被往上拉了拉,蓋住兩人的身子,忽道:“這樣的月色怎麽能沒酒。”說著從旁邊提了一壺酒過來,喝了一口,低頭來親曉青……
大概是這樣的情境太過夢幻,曉青竟沒有拒絕,有些清涼的美酒度到曉青嘴裏,順著喉嚨滑下,瞬間便熱了起來。
曉青被丈夫的所惑,不知不覺吃了不少下去,當她醒悟到自己不能喝酒的事實,已經晚了,曉青後來想想,這男人絕對是早有預謀。
好容易今兒得了機會哪會放過,看著他媳婦兒的目光從迷離到清醒,又從清醒變成迷離的過程,真是有種別樣的樂趣。
更何況,小媳婦兒吃醉了之後,格外大膽狂放的行徑,讓他頗為期待,而讓安嘉慕想不到的事,他媳婦兒醉酒,還有升級版。
曉青眨眨眼,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男人懷裏,而且□□,米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安嘉慕,良久,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臉:“帥哥你,長得真好看,讓姐姐親一口……”說著小嘴就湊了上去。
對於這樣送上門來的肉,隻要是男人都不可能拒絕,更何況,安嘉慕本來就居心不良,噙著她的唇親了良久……
小媳婦兒很是熱情,安嘉慕驚喜之餘,忽發現小媳婦兒不知什麽時候翻身騎在了他身上……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就像脫軌的列車,像安嘉慕從來沒想過的方向去了,以至於最後小舟翻到了水裏。
虧了已經到了岸邊水淺的地方,安嘉慕這個旱鴨子,才沒淹死,即便如此,抱著媳婦兒從水裏出來的安嘉慕,也喝了不少水,而始作俑者卻在他懷裏睡的雷打不醒。
安嘉慕生怕曉青著涼,畢竟如今已是中秋,水裏涼的緊,抱著曉青去浴房在熱水裏泡了半天,又給她洗頭發,擦身子,抱出來擦頭發,收拾好了,躺在炕上,天都快亮了。
安嘉慕側頭看了懷裏的媳婦兒半晌兒,想想剛才,忍不住笑了出來,雖說落水的代價有些大,但是能換來如此熱情的小媳婦兒,還是蠻值的。
曉青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捂著額頭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自己昨兒到底幹了什麽,質問安嘉慕,怎麽給自己喝酒,這男人一臉無辜的說,忘了她不能吃酒,鬼才信呢,以這男人對自己的了解,就連小日子是那一天,都記得一清二楚,哪會忘了這麽重要的事兒,不用想也知道是圖謀好的。
就看他一副賊兮兮偷腥貓的樣兒也知道,曉青本來想問安嘉慕,自己做了什麽,可一想,自己問了,以這男人的劣根性,肯定會胡說八道,索性不問了。
而且,廚藝學院開學在即,能有這樣一個不被打擾的中秋節,已極為難得,哪還有你儂我儂的功夫。
轉過天一早,知府大人卻送了帖子來請安嘉慕過去吃酒。
曉青一邊兒給他整理衣裳,一邊兒道:“好端端的,怎麽請你去吃酒?”
安嘉慕:“季公明是進士出仕,骨子裏總免不了文生氣,對江南更是向往已久,這次請我大概是想謀江南缺。”
曉青這才明白過來,心道,季公明倒聰明,知道趁熱打鐵,安置難民是事情皇上雖下旨表彰過他,不過,皇上表彰的官兒多了,轉過頭說不準就忘了。
自己聽安嘉慕說過,皇上能記住的,也不過就是常在眼皮子下頭的京官兒,跟外頭那些封疆大吏,大燕多少知府啊?皇上怎麽可能記得過來。
要想加深皇上的記憶就的不斷刷存在感,而且,要有技巧的刷,自己刷不夠高明,最好是別人幫著刷。
顯然季公明找的幫忙刷的人就是安嘉慕,安嘉慕雖是一介白衣,卻是巨商,在商界說一不二的人,隻要他肯牽頭,冀州府各界必然紛紛響應,送個萬民傘,上個萬言書什麽的,皇上想記不住季公明都不成,這是官場的規則,所以才說官商勾結,到了什麽時候都一樣。
曉青送著他出去,自己也坐車去了廚藝學院,剛一到大門前,便瞧見了一個人,正在門前站著,抬頭望著牌樓上的安記廚藝學院幾個字,背影看上去頗有些熟悉。
聽見馬車響動,男子回過頭來,曉青不禁一愣,一襲青衫,儒雅清俊,即便有些憔悴,卻仍稱得上君子如玉,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崔誠之……
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崔誠之,曉青楞了一下,禮貌的打招呼:“少東家好久不見,怎麽來了冀州?”
崔誠之目光閃了閃,眼前的女子仍跟自己記憶中一樣美,應該說,比自己記得那位女子還要美,隻是崔誠之心裏明白,即使再美,也不是自己的,她的眼裏隻有生疏。
安平今兒被安嘉慕留下來跟著曉青,平常日子要是能謀一個跟著夫人的差事,他跟安順倆人能樂死,跟著夫人輕鬆不說,時不常的,還能得些吃食,夫人做個什麽點心,吃食,總不會忘了賞跟前的人。
而夫人做的東西,哪怕最簡單的,也是佳肴美味,這樣的口福,也就他們安府的下人才有,故此,今兒大老爺一吩咐,差點兒把安平樂死,可惜如今樂極生悲了。
大老爺私下裏辦的事兒別人不知,他跟安順可是一清二楚的,尤其崔誠之這檔子事兒,說起來,這位還真不適合當官,本來他一個探花郎外放到晉州,是別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兒,沒見多少候補的官員,冷板凳一坐就是好幾年嗎。
像崔誠之這樣一中了就外放的,少之又少,一般隻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家世厲害,朝廷有人,要不就是入了皇上的眼,有心提拔他。
崔誠之家裏,再如何也就是一個鬆月樓罷了,他表姐夫蘇猛雖在官場,之前隻是冀州府通判,後來升遷,也不過是金陵府守備,在地方上或許還能說上幾句話,京城裏誰認識他是誰啊,故此,隻可能是第二種。
按說入了皇上的眼,飛黃騰達還不指日可待嗎,偏這位混的命都差點兒丟了,被晉州官員聯名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