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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一巴掌打摔在地上

  你會心甘情願的嫁與爺為妻嗎,你告訴爺,除了這個法子,爺還如何接近你?”


  見曉青怔怔發呆,梅大小心的拉起她的手:“你自己親口答應嫁我的,記得嗎,你曾親口說過,隻要爺沒別的女人,其他的事情都不算什麽,你答應跟爺白頭偕老。”


  “可你不是梅大,那些話那些承諾我都是跟梅大說的,不是你安大老爺。”


  安嘉慕急切的道:“爺就梅大,你是梅大唯一的妻,也是安府的大夫人,你厭惡爺有別的女人,爺就把那些女人都遣了出去,你想做廚子,開館子,收徒弟,為了天下廚行跟韓子章那些人比試,爺都幫著你,隻要你好好的留在爺身邊,想做什麽都成,爺隻是太愛你,太稀罕你,怕你看見爺這張臉又要躲,要跑,爺是沒轍了才扮成梅大,才騙你到現在,你就看在爺這一片真心的份兒,原諒爺好不好,咱們不鬧了,好好過日子。”


  曉青臉色漸漸轉冷轉淡,用一種異常冰冷的目光看著他,看的安嘉慕心裏一陣陣發涼,輕輕掙開他,站起來走了進去。


  安嘉慕愣了愣,忙跟了進去,見她正在收拾包袱,心裏怒意幾乎壓不住,上前一步捏住她的手腕:“你做什麽?”


  曉青淡淡看著他:“我搬去雅舍,過幾日回齊州。”


  曉青一句話,安嘉慕所有的怒意再也壓抑不住,咬著牙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安嘉慕的妻子,哪兒都不能去。”


  劉易財剛出了總督府,左右看了看,生怕給人發現,鬼鬼祟祟的拐進旁邊的小胡同裏,想著抄近道出城。不想,剛一拐進胡同,腦後就挨了一下子,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醒了發現自己赤著身子掛在樹上,下頭圍了好些人,婦人大都避開,那些漢子卻饒有興致的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他愣了楞,心說,誰跟自己這麽過不去,竟然這麽收拾自己,見下頭的人越來越多,不僅有些發急,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掛的這棵樹,正是城門邊兒上,這會兒來來往往,隻要進城的人,都得打自己跟前過,這人丟大了。


  舍臉相求:“那個各位鄉親父老,在下遭了歹人搶劫,被掛在這兒,哪位好心把我放下來,必有重謝。”


  那些人聽是聽了,卻沒一個上前的,劉易財不明就裏,以為他們見自己沒了衣裳行李,怕不給好處呢,忙道:“在下家裏有的是錢,哪位把我放下來,跟我回去拿銀子,決不食言。”


  卻見一個老漢湊過來小聲道:“我勸你還是別喊了,隻想要命的,誰敢放你下來啊,你自己低頭瞧瞧,你身上寫了什麽?”


  劉易財一驚,忙低頭看了看,見從自己胸前一直到肚子,有好幾個字,可自己不識字,看了也沒用,忙問:“老伯您若識字,能不能念給在下聽聽?”


  老漢搖了搖頭:“這麽醃攢的話老漢可念不出口。”


  旁邊有個十來歲的小子,倒是跳出來:“爺爺,爺爺,這幾個字我認識,我念給他聽,寫的是,老子睡了上官瑤,上官瑤是誰啊,是你媳婦兒的名兒嗎?”


  劉易財眼前一黑,一口血險些噴出來。


  老漢嗬斥一聲:“胡說什麽,趕緊家去了。”拽著小孫子走了。


  周圍剛看不懂的這會兒一聽,議論的更歡了:“這上官瑤是誰?你知道不?莫非是哪個窯子裏的姐兒,這是爭風吃醋呢,讓人給捆起來掛到了樹上現眼?

  你還真是沒見識,連上官瑤都不知道啊,這位可不是窯子裏的姑娘,是總督府的千金大小姐,模樣兒長的不濟,性子還刁蠻,成天往外頭跑,可不是個安分的主兒,太後前些日子剛下了旨,賜婚給寧王當側妃,就等著選好日子過門了,哎呦,這小子可了不得,怎生有這樣的豔福,竟給寧王千歲戴了綠頭巾。


  什麽豔福?這是不知死呢,你也不想想,寧王什麽人,那可是皇族,萬歲爺的親兄弟,就算不是一個娘,也是先帝的龍子,卻當了活王八,能忍得下這口窩囊氣嗎,莫說王爺,便是老子,若是家裏的婆娘敢勾三搭四,老子先砍了奸,夫再弄死淫,婦方能出了這口氣。”


  眾人紛紛點頭:“可是,不過,這小子到底是誰?怎有怎麽大的膽子?


  你們不認識他,我卻知道,他是總督府的廚子,之前王品榮在鬆月樓跟安大廚比試廚藝的時候,我瞧見過他,是王品榮的徒弟,叫什麽劉易財的,王品榮如今下了死囚牢,等著秋後處斬呢,不想,他倒勾了總督府的小姐,快活上了。”


  正說著,就見那邊兒一隊官兵騎著馬飛奔而來,頂頭的一人虯髯黑臉,一身威武的官服,不知誰喊了一句:“總督大人來了?”


  嘩啦啦,看熱鬧的立刻散了,這總督府的笑話可不好看,雖說劉易財在這兒掛了小半天,估摸整個蘇州城都知道這碼子事兒了,可沒讓總督大人抓著現行,便是想滅口,也找不見人,倒是他們這些撞上的,說不準,總督大人一氣之下就把他們抓大牢裏去了。


  這麽想著誰還敢留下,一個比一個腳快,等上官義到跟前的時候,剛還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人,竟一個都沒剩下,一直到城門洞子都清靜非常,連個人影兒都不見,哪怕周圍的買賣家,也忙著收攤關門,生怕給這事兒連累了。


  上官義這一肚子火,想發都發不出來,氣的耳邊兒直嗡嗡,自己怎麽就養了個這麽不知羞恥的女兒,堂堂的總督府千金,竟跟個廚子私通,這還沒出閣就做出如此醜事,如今還弄的人盡皆知。


  今兒自己正在寧王府跟寧王殿下商議婚期,太後雖賜婚,到底是側妃,說白了,還是小老婆,比不得正經王妃,用不著回京行大禮,就在這蘇州挑個好日子過門就成。


  雖是側妃,不過,寧王到如今還沒娶正妃,自己女兒過門,暫時也不用屈居人下,倒也自在,若是等以後大事成了,自己有擁立之功,瑤兒過門之後也能一舉得男,將來的微份,也不是多難的事。


  存了這個心思,也就不在乎側不側妃了,不想,這正商量吉日呢,外頭寧王府的下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在寧王耳朵邊兒上一陣嘀咕。


  寧王那本來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頓時更為難看,陰沉沉的看了上官義一眼:“總督大人的千金還是另尋人家吧,本王可消受不起,本王今兒上奏母後,這樁婚事就此作罷。”


  上官義忙道:“這是為何?”


  寧王哼了一聲:“問你的好女兒去吧。”拂袖而去。


  上官義一臉鬱悶的從寧王府出來,就見府裏的總管滿頭大漢的等著呢,見了他忙跑了過來:“老爺,老爺不好了,咱們府裏的廚子劉易財,不知讓誰扒光了衣裳,掛在城門口的樹上了。”


  上官義皺了皺眉:“不過一個廚子罷了,跟本官什麽幹係?”


  總管:“可聽見說,那劉易財身上寫了字。”


  上官義看著他:“什麽字?”


  “小的不敢說。”


  “說,有什麽不敢的。”


  那總管咬了咬牙:“劉易財身上寫的是睡了,睡了,上官,上官瑤……”


  總管的話一出口,上官義大怒,手裏的鞭子啪就甩了下來:“放肆。”


  總管忙跪在地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上官義臉色陰沉之極,怪不得寧王要取消婚事呢,竟是瑤兒做下了這等醜事不成,上馬帶著人就奔城門來了。


  這不見劉易財還好,一見劉易財那個猥瑣的樣子,上官義的怒火更盛,想都沒想,拔出腰間寶刀,近前一刀斬下,劉易財的腦袋咕嚕嚕掉在地上,滾到了牆根兒底下,仍能清楚看見兩隻眼的裏驚懼,血噴了一地都是,觸目驚心。


  旁邊的總管想攔沒攔住忙道:“大人即便劉易財該死,您這麽當街斬下他的頭,可也不妥當,尤其,如今逍遙郡王嶽錦堂正在蘇州,若是上折子參大人一本,怕有□□煩。”


  這人殺了,火氣消了些,理智回歸,上官義也知自己衝動了,當街殺人難免授人以柄,卻叫他怎麽忍得下這口氣,冷哼一聲:“本官不過殺了一個意圖對本官下毒的廚子,又算什麽大事,一會兒你拿著本官的帖子,去知府衙門,把此事跟賈代仁交代清楚,也就是了。”


  撂下話上馬疾奔而去,進了總督府,便奔著上官瑤的院子來了,兩個丫頭見老爺來了,忙哆嗦著行禮,被上官義一人一腳踹到一邊兒,恨聲道:“把這院裏的奴才都給我綁了,往死裏頭打。”


  自己直接進了屋裏,上官瑤嚇的臉都白了,努力定了定神:“爹爹怎麽來了……”


  話未說完,迎頭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你,你做的好事。”


  上官瑤給這一巴掌打的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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