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夏寒的身世
呂昊天不動聲色,一臉高深莫測的把項鏈戴在了樊歌細長的脖頸上。
“呂昊天,你到底想怎麽樣才肯放了我,也放過我的父母呢?”樊歌有些害怕,看著呂昊天似笑非笑的表情,感覺自己背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個男人實在是高深莫測的可怕,他是撒旦,不可能真心對她,不然就不會親手殺害他們的孩子,還絕情的對自己置之不理。現在如此對她,肯定是有什麽目的。
“樊樊你怎麽這樣說,我都把這麽寶貝的東西掛在了你脖子上向你求婚,你怎麽可以質疑我的真心呢?”呂昊天笑得十分玩味,好像在逗弄已經將死的獵物,十分的樂在其中。
“呂昊天,我求求你,要我做什麽直接說好麽?你這樣對我,和要我死有什麽區別?”樊歌的眼神中的恐懼一點點的加深,這樣的表情讓呂昊天居然有一種呼吸不上來的錯覺。扯了扯嘴角,錯覺罷了,現在,他隻要達到目的。
原本玩味的表情在下一秒變的陰狠毒辣。
“你要是敢摘掉這條項鏈,明天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父母了。”說完,修長的手指直接襲向樊歌晶瑩潔白的下顎,被擒住下顎的樊歌隻覺整個臉頰一陣疼痛,血腥味從嘴裏直接蔓延到了鼻腔。呂昊天的手法一向狠戾,用力猛狠的手指死死的按住樊歌的下頜,牙齒和口腔內壁的摩擦疼的讓樊歌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血腥味更甚。
“乖乖當我的新娘,乖乖的按我說的話去做,還有,不要有想死的念頭,你若死了,遊戲就真的不好玩了,你也不希望你的父母心疼,更不希望你的閨蜜帶著內疚過一輩子吧。”說完,呂昊天鬆開了手,拿起紙巾,一臉嫌惡的開始給手消毒。
看著呂昊天的動作,樊歌的心抽痛的無以複加。努力的平複呼吸,抑製著喉嚨裏的顫抖,她清楚的告訴自己,不許哭。“你放心吧,呂大總裁,我隻有賤命一條,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死了我也替自己不值,畢竟還想早日擺脫你過我幸福的小日子。”
“你個被我玩爛的破鞋還會有男人要麽?別做夢了好麽?”樊歌沒有再做任何的回複,強忍著內心的抽痛,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呂昊天看著樊歌顫顫巍巍的背影,心底默念道:“任何人都不能擺脫我的控製,任何人都不能。”
暴風驟雨的夜總是不平靜的,本來就哭的梨花帶雨的夏寒在知道洛琛不肯幫她的答案之後哭的更凶了,悲苦的嗓音快要把酒店的房頂掀掉了。洛琛揉了揉疼的發緊的眉頭,終於開口了:“喂,這位小姐,你別光打雷不下雨啊。”一句話讓夏寒立刻製止了吼叫,瞬間讓整個房間都恢複了平靜。
“你你你!”夏寒一臉委屈的控訴著眼前的男人。
“我什麽我?我又沒把你怎樣,我也不可能為了你一個外人傷害我哥,你還是回去吧。”
“不傷害你哥哥就要傷害夏姐姐麽?你沒看到她有多痛苦啊,幽幽姐說的沒錯,果然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夏寒說完,從手中的紙袋裏拿出一個豆沙包憤怒的咬起來,那憤怒的樣子,似乎像在咬自己最討厭的人的腦袋一般。
洛琛看了看眼前的女人,穿著浴袍,兩腿盤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的咬著豆沙包,腦門上的黑線一點點的從頭頂滑到了腳底。“我哥是不會傷害穆夏的,他愛她,你懂了麽?”
“可夏夏姐姐見了你哥分明就是一副老鼠見到貓的害怕表情啊。”剛說完,夏寒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呸呸呸,這是什麽破比喻,怎麽能把她美麗的夏夏姐姐比作老鼠呢?
“他們之間有誤會罷了,你覺得兩個人之間的事是第三個人可以解決的了的麽?”洛琛反問道。
“那那那,夏姐姐明顯就是一副十分不願意的表情啊?”夏寒一邊嘴上反駁著,一邊又覺得洛琛說的十分有道理。
“她有親口對你說不願意麽?”洛琛耐心的開口道,哎,他審犯人都不曾這麽耐心過。
是耶,雖然一臉的悲苦,可是夏姐姐從沒說過她不願意耶。想到這,原本懊惱的吃著豆沙包的夏寒突然笑了,既然這樣,她也就用不著操心了,直接回家洗洗睡吧,她要累壞了。
想到這裏,她起身拍了拍衣服,突然注意到了外麵的狂風驟雨。洛琛見她起身,便不打算在和她多說,準備去淋浴間洗澡休息。卻被一直小手抓住了衣角。
“喂先生,送我一下唄,外麵這麽大的雨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實在不太安全耶。”
洛琛看著車後座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一層冷汗從自己的額頭滴下。這個女人還真是完全沒有什麽防備心,似乎大街上隻要是個人對她好她就可以跟人家回家,完全不考慮安全的問題,回頭估計被賣了都要替人家樂滋滋的數錢呢!
終於到了穆家大宅,洛琛推了推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喂小姐,到了。”
夏寒揉了揉睡得的惺忪的雙眼,看見了白天熟悉的建築物,直接一躍而起:“呼!終於到了,喏,這個給你,就當我今晚打擾你的賠禮道歉吧。”說完將一個袋子丟給了洛琛,徑直往穆家的大宅走去。洛琛看著手中袋子裏被壓得奇形怪狀的豆沙包,嘴上掀起一抹淺淺的笑,真是個奇女子!
夏寒輕輕的扣了扣穆家大宅的門,不一會便聽到了噠噠噠的腳步聲,打開門,便見到邵幽幽那張焦急的臉。
“小寒,你跑到哪裏去了,害我擔心了半天,以為你失蹤了,派了好幾撥人都出去找了。”
“沒事啦幽幽姐,我去找那個李雲帆的弟弟談判了,想讓他救夏姐姐的,但是他說李雲帆不會傷害夏姐姐,我就回來了。”
“那好吧,你進來,奶奶要見你。”
“奶奶?”
“對,就是你夏姐姐的奶奶。”
“哦!那肯定和夏姐姐一樣好了,我要見我要見!”話音剛落便直接衝向大廳尋找目標。穆家老太太已經靜靜的坐在大廳裏等候多時,看到出現的夏寒之後,明顯的一怔。
“奶奶好,我是夏寒,穆姐姐在C市的時候遇到了危險我救了她,她就說要帶我來這裏玩,所以我就跟來了,不打擾吧?”穆家老太太顯然沒有聽到夏寒的話,直直的盯著夏寒脖子上的項鏈。
“奶奶?小寒和你打招呼呢。”邵幽幽見穆家奶奶半天沒有反應,慌忙提醒到。
“哦哦,你好,是小寒吧,歡迎你來穆家做客,你的事情你幽幽姐都和我說了,你盡管在這裏好好吃好好玩吧,有什麽需要的就和你幽幽姐說,她都會帶你去的。”說完,轉向一旁對邵幽幽說道:“幽幽,帶夏小姐會臥室休息吧,折騰了一天,想必已經累壞了呢。”
邵幽幽點了點頭,起身領著夏寒,往後廳走去。
“哇塞,幽幽姐,夏姐姐家裏好大啊,怎麽她之前都沒有說啊。”
“家而已,有什麽好說的,小寒,有什麽事情等你夏姐姐回來再說吧,我帶你去休息好不好。”打了個哈欠,夏寒點了點頭,她確實是困了。
穆家老太太看著夏寒的背影,瞬間熱淚盈眶,顫顫巍巍的起身走進書房,拿出最頂層架子上的一本書,從裏麵拿出了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中有五個人,三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輕輕的撫了撫照片中最靠左邊的男人,穆家的老太太流著淚說道:“老夏啊,辛苦你了,一個人這麽多年,幾乎拚盡了所有去維護與你無關的東西,如今你的孫女我已經找到了,你放心,你的遺誌我會繼續下去,也會照顧好你的孫女,如果你泉下有知就安息吧,我也十分抱歉,當初他爺爺為了寶石搭上了這麽多好兄弟的性命,讓你家妻子一個人帶著孩子辛苦的長大,現在既然她來了,也就是你願意給我機會去彌補了,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彌補這些年你沒有給過她的愛的。”
說完,穆老太太熱淚盈眶,不禁回憶起了當年幾個人一起出生入死的場景。
暴雨過後的陽光燦然的讓人睜不開眼,寬大的臥室裏一男一女還安靜的睡著,臥在窗邊的狼已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就在這時,吵嚷的電話鈴聲驚醒了夢中的男女,穆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開手機,顯示屏上顯示著一段她從沒見過的陌生號碼。遲疑了半刻,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哪位?”
“喂,夏夏,是我,我是樊歌。”
“樊樊,怎麽了?”
“沒有,就是想通知你,後天我結婚,你會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