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愛的囚禁
漫長的飛行讓原本嘰嘰喳喳的夏寒也蔫了下來變得沉默,邵幽幽在上飛機就開始睡著,似乎還有不久飛機就要落地了,才緩緩的轉醒,穆夏因為銬著手銬,所以幾乎失去了任何行動的自由,隻能傻傻的望著外麵幾乎看不到任何景象的天空,眼睛從一個焦點變成了沒有焦點。
邵幽幽轉醒的時候穆夏還在發呆,夏寒已經累到呼呼大睡。揉了揉吃疼的頭,她似乎睡了好久。該死的白夜,就算她性子剛烈不願意服從,也不至於給自己下藥讓自己昏睡吧。轉頭看了看發呆的穆夏,難道是自己在昏睡的過程當中發生了什麽麽?
“夏夏,對不起,我”邵幽幽把想說的話從嘴巴裏吐了出來,說到一半居然不知道應該怎麽繼續接下去。
邵幽幽的呼喚把正在的發呆的穆夏喚回了神,扭頭,一臉關切的看向眉頭緊皺的邵幽幽。“幽幽,你還好麽?”
穆夏關切的表情讓邵幽幽更是內疚,在剛才她和李雲帆過招的時候自己居然沒有幫她。“我沒事,夏夏,你怎麽樣?”
穆夏的嘴角牽起一抹牽強的笑容,“沒事啦幽幽,不要擔心,我隻是怕他們發現小寒的秘密,那就真的不好了。”說罷,穆夏看向正在熟睡的小姑娘。眼睛裏升起一抹擔憂的神色。“沒事的,你放心好了,小寒不會有事的。”邵幽幽安撫道。
“幽幽,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白夜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穆夏問的一本正經。
邵幽幽知道紙裏包不住火,索性和穆夏全都說了。“昨晚我被白夜擄走了,因為自己為了逞口舌之快而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結果激怒了他,就被他擄走了。”
“然後呢?”看著白夜注視邵幽幽眼神裏的情感,穆夏明白他倆並不是簡單的綁與被綁的關係。
“然後綁走之後,他就把我吃掉了。”邵幽幽的臉上有一絲紅暈,但還是讓穆夏發現了。
“吃掉?是我吃掉豆沙包的吃掉麽?”夏寒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八卦的把小腦袋湊上前來,開口就問。但是嚇了穆夏和邵幽幽一跳。
“呼,小寒你什麽時候醒來的,嚇死我了。”穆夏拍了拍被夏寒嚇得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髒,邵幽幽輕咳了兩聲,掩飾著眼神中的尷尬,繼續說道:“吃掉之後他說他會對我負責的,然後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夏夏,你說我應該怎麽辦?”邵幽幽求助的眼光盯著穆夏。
“吃回去!”夏寒雖然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是還是想幫忙,努力的幫著兩位姐姐出著主意。雖然這個主意讓剩下在場的兩個女人瞬間滿臉黑線。
“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幽幽,我想勸你一句,管好自己的心,白夜和李雲帆很熟,就算他們平時都各忙各的看似沒什麽交集,但是既然可以做成朋友甚至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那麽思辨力一定是一致的,所以在感情方麵二人必然有著驚人的相似度。”穆夏一言一語,看似說的頭頭是道,可大家都不知道,她是在扒開自己的傷口給自己的好姐妹療傷。“幽幽,我不希望你最後和我一樣,變成這樣的結果,因為一旦變成這樣,最痛苦的還是你自己。”說完,穆夏淺淺的歎了一口氣,也是因為她的這段話,三人聊天的氣氛居然變得有些凝重。
她們也許不知道,隔著一層隔簾,李雲帆和白夜把穆夏的話全部都聽了進去,回到三人所在的艙室,白夜懊惱的撫了撫額頭。“兄弟,你可害苦了我,好不容易碰上動心的姑娘,卻因為你的關係讓她對我有了戒心,這得是多大的悲哀。”
“白夜,這件事也不能全部怪我哥。”洛琛開口開始維護自家的兄長,“畢竟之前他所做的很多事情都並非是出自他的本心,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希望給自己的女人幸福,可讓自己的女人在危險裏跟著自己,還不如短暫的分開。”洛琛說完,看了看自家兄長,他似乎無心在聽二人的對話。
李雲帆心中抽痛的緊,原來自己已經傷害她到這種地步,居然讓她勸說自己的姐妹去提防自己的兄弟。想到這,他有些動搖了,洛琛看著自家兄長凝眉糾結的表情,開口道:“哥,你曾經從不因為別人的評價去影響自己的決定,我希望你這次也是。兩個人的誤會本來隻有一點,我不希望你們到最後把誤會擴大到如同兩人之間橫亙了無垠的海洋般,那就真的再也無法挽回了。”
聽完洛琛的話,李雲帆的眸子瞬間變得晶亮,對啊,他和穆夏之間根本就隻是小小的誤會,為何他要動搖對她的感情,人這一輩子隻能遇到一個彼此相愛溫暖彼此內心的人,所以他才衝動到用綁架的行為,他做的這些都是因為愛她啊!眸子裏多了堅定,穆夏,這次就算把你囚禁起來,我都不會在放跑你了。
飛機降落在了李家大宅後區的停機坪上,看著熟悉的景象,穆夏心底頓生出無法掩飾的難過情緒,不久前她還和李雲帆牽著彼此的手一起來到這裏,也正是那短短的三天,李雲帆向她坦白了愛意,讓自己無所顧忌的把所有的心全部都交了出去,最後卻落得無法挽回的下場,還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
就在這時,黑衣人隊長小鍾出現了,他禮貌的衝邵幽幽和夏寒笑了笑。“兩位小姐,請你們先下飛機,外麵已經有車在等你們,會把你們送回穆家。”
“那夏夏呢?”邵幽幽擔憂的問道。
“請您放心,我們總裁是不會傷害穆小姐的。”小鍾說完之後,黑衣人小A和小B已經走了上來,把邵幽幽和夏寒架了出去。被架走的過程當中,夏寒還一直叫嚷著:“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夏夏姐姐在一起,你們不能欺負她!”穆夏深深的看了邵幽幽一眼,有衝夏寒投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便不再說話了。
手銬被解開的瞬間,穆夏揉了揉吃疼的手腕,一道淺淺的紫痕在手腕處印著,看來失去自由的感覺並不好受。小鍾擺了一個請的手勢。穆夏不再掙紮,柔順的跟著小鍾走回了李家的大宅。
走進大宅的穆夏四處觀望,還是以前的陳設,似乎和以前並無太大的差別,隻是頭頂上的老鷹不見了。走進房間的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小鍾帶著穆夏回到了她原來的房間,當然,裏麵還有一隻可愛的寵物在等待著她,就是狼。
“穆小姐,得罪了。”把穆夏送進臥室,小鍾便走了出來,把們反鎖。聽到門鎖上鎖的聲音,穆夏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臥室的一切都沒有變,還是她當初離開時的模樣。甚至連牙刷的位置也如初,隻是沒有任何的灰塵,看上去她不再的時候,李雲帆也一直在叫人打掃著。
剛在床上坐定,一旁的狼便一陣風一樣的衝到了她的腳邊,貼著她的小腿柔順的坐著。穆夏繼續一邊摸著狼頭頂柔順的狼毫,一邊繼續環顧著,在看到床背景牆的那一刻,淚水盈濕了眼眶。
巨大的背景牆上掛著的是她當初和李雲帆拍攝的婚紗照片,照片中的自己笑得嫣然動人,眸子晶亮,剔透的紅唇微微上揚,眸子裏盡是初為新娘時化不開的嬌羞。而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則是表情尷尬,寬大的手臂僵硬的摟著自己的腰肢,卻又在找不到合適的位置來放,背景牆旁邊的床頭櫃上也放著二人當初照結婚照的水晶冊子。
翻開冊子,看著冊子裏擺著不同姿勢身著不同衣裳的二人,穆夏原本擰緊的眉頭居然漸漸的舒展開來。他李雲帆是堂堂首屈一指的集團總裁,隨手一指便可以收購自己的半壁江山,居然也硬著頭皮表情僵硬的陪她拍攝這樣的婚紗照片。當初二人的婚訊公諸媒體,雖然她一直告訴自己是交易,但是還是被他拖著自己去拍婚紗照還有舉辦儀式的行為所感動。那個時候的他是喜歡她的還是愛她的呢?如果無感隻是交易,他大可不必帶她去做這些事情啊。
雖然到最後婚禮的結局是以慌亂收場,婚紗照也拍的不盡如人意,但做這些,到底是為了應付媒體,還是為了她。想到這裏穆夏微微的歎息搖頭告訴自己。
哎,穆夏你還是不要再做夢了,如果他當初是愛自己的,又怎麽會在自己請求符合的時候用那樣冰冷的姿態去拒絕自己,現如今他帶她回來也許是因為寶藏,也許是因為他覺得並沒有滿足自己的征服欲,縱然理由千種萬種,都不可能是因為愛她了吧。
可是她不知道,在她的隔壁房間,李雲帆正看著她拿著相冊兀自歎息的神情,拿手深深的觸摸著監視器的屏幕,似乎是在摸著畫麵中的人,心裏不停的告誡自己,穆夏,就算是囚禁,我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