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自責和內疚
走了不出十步,穆夏便看到躺在倉庫角落的樊歌。
“樊樊,樊樊!”抬起樊歌的身體,穆夏拍著樊歌的臉頰急切的叫道。
昏睡中的樊歌隱約感覺到了有人在呼喊自己,便拚命的睜開眼睛。一睜眼,就看到了穆夏焦急的臉。樊歌蒼白著一張臉衝穆夏扯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有氣無力的說道:“夏夏,我終於把你等來了。”
“樊樊,你還好麽?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麽久,青木川有沒有把你怎麽樣,你哪裏受傷了?”焦急的翻查著閨蜜的身體,穆夏此時感覺分外的愧疚。手碰到樊歌的後腦勺的肩膀,樊歌的喉嚨裏發出了痛苦的嗚咽。
輕輕的拽住穆夏的手,樊歌說道“夏夏我沒事,隻是你剛才碰到的地方受了點傷,因為那天青木川突然出現,我問他為什麽在婚禮上逃跑,他不作答,隻是拽著我的手腕硬要拖我走,我不願意,他就把我打暈了,等我醒來,就在這裏了。這幾天他一直給我打鎮靜劑,怕我醒了之後逃跑,所以我才一直昏睡著,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聽了樊歌這些天的遭遇,穆夏又是心疼又是內疚,著急的紅了眼眶。
“夏夏,你別哭了,現在你不是見到我了麽?我沒事身體哪裏也好好的,不要擔心了好不好?”聽了樊歌的安慰,穆夏隻覺得內疚之情更甚。
另一頭的青木川還在燒著錢,一邊燒一邊說道:“爸爸,當初要不是因為這五百萬你也不可能著急到自殺,要不是因為你自殺,我們家也不會破裂到今天這種程度,現在兒子把這錢燒給你,願你在黃泉拿到,可以有所安慰。”
聽了青木川的自言自語,李雲帆回憶著,五百萬?
“你是青木工程公司的公子?”
“你還好意思問麽?當初我父親苦苦哀求你把案子批一下,可是你呢?直接駁回了案子,害我的父親自殺,母親瘋了,我們家業欠下了巨額的高利貸,要不是有人接濟,我連活都活不下去,卻最終悲哀的淪為別人的棋子過著沒有自我的人生!”
“棋子?這麽說三年前接近穆夏是有人指使你了?是誰?”
“嗬嗬,你是在問我麽?你知道了是誰又能怎麽樣呢?李雲帆,三年前你害死了我的父親,三年後就會有人逼死你,你記住,這叫因果報應!”
“其他的我不想解釋,隻是你怎麽就知道你父親做的事情是正義的呢?如果他拿那些錢去殺人呢?有些事,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既然你三年前接近穆夏是有人指使,為什麽中間的三年你沒有動手。”
“還不都是因為你!你把穆夏保護的那麽好,我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三年,全都是拜你所賜!要不是因為樊歌的出現,我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接近穆夏了!”
“那麽你接近我甚至和我在一起甚至不惜結婚,就是為了接近穆夏麽?”樊歌在穆夏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到青木川的麵前。“枉我那麽信任你,那麽愛你,相信你就是我這輩子的歸宿,你失蹤那段時間我還那麽擔心你,也不過是你報仇的一顆棋子而已!”樊歌用盡所有的力氣嘶吼著,她本無意兩人的對話,卻還是得知了真相。
穆夏心疼的看著眼前的樊歌,隻有她知道,這個女人有多用心,又有多用情。
“愛?你愛我?你愛我的方式就是帶我去看花看書,讓我陪你遊山玩水采集靈感?這就是愛?”青木川看了一眼樊歌,嘲諷的笑了。“你是被從小嬌慣到大的公主,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們這些人活著有多堅信,所以,你也不配說愛!”
聽完青木川的話,樊歌咬緊了嘴唇,隱忍著淚水,抬頭看了一眼青木川問道“那麽你是沒愛過我麽?”
“你不配!”青木川吼道,你們這些人都不配擁有愛!下一秒他似乎失去了理智,衝到樊歌麵前揪住了她的衣領,拿出一把匕首抵在樊歌的臉上。
樊歌悲傷的看著這個曾經自己愛的男人拿匕首頂著自己的臉頰,絕望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任由匕首一點點的刺穿她的皮膚滴下血來,再愛有什麽用,愛的再深,換不回對方一顆同樣愛自己的心,連自己捧出去的心都會被對方嫌惡,此時,就算刀劃過臉頰再痛,也比不得心裏的痛。
李雲帆緊跟著突然發瘋的青木川身後將他打暈,哪知道一切都晚了,青木川手中的匕首已經劃傷了樊歌那張白皙的臉。
“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由於傷口太深,怕是會留下疤痕。”醫生看著昏迷的樊歌向穆夏和李雲帆說著情況。
“留疤?你是說留下疤痕?”穆夏突然抓住醫生的衣角,“醫生我求求你,她那麽美那麽溫柔,怎麽能有疤痕!我求你不要讓她留下疤痕!”穆夏懇求的看著醫生隻希望從醫生的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對不起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就算病人再善良再美,這也是不可以改變的事實。”說罷,醫生轉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離開的醫生,穆夏慢慢的蹲下身體,還在昏迷中的樊歌如果知道自己的臉一輩子都會一條疤痕在是什麽樣的心情,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啊!爸爸離開了,媽媽還在昏迷中,現在就連自己最好的朋友也因為自己被毀掉了容貌,為什麽,為什麽受傷的不是自己,卻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