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晨瀚背著門口,望著窗外。
「查出來了嗎?」
東青規矩的站在席晨瀚的身後。
「最近一直在追查,曾經秘密跟蹤少奶奶,還在醫院門口差一點撞到少奶奶的人……」
東青不敢說下去生怕惹席晨瀚生氣。
「到底是誰?」
東青很小聲說,「應該是……五年前曾經綁架過穆小姐的那個人。」
席晨瀚的眉心,倏然一緊。
那個人……
「也是曾經綁架過少奶奶的人。」說到這裡,東青知道,席晨瀚應該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不過少爺,我最近一直派著人跟蹤他,他很狡猾,經常將我們的人甩掉,不過想來也能控制住他的動向。」
東青暗暗抽口涼氣。
他也不知道,席晨瀚現在會是什麼心思。
那個人,可是穆雲詩的養父。
其實席晨瀚也一直都知道,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
畢竟到現在,席晨瀚還是不願意相信,穆雲詩當年聯合自己的養父,導演了一場綁架,為了一筆贖金,便將席晨瀚對穆雲詩的真誠出賣。
不管那真誠里,誠意更多,還是感情更多,對席晨瀚來說,都很扎心。
東青見席晨瀚一言不發,小聲道。
「少爺,幸好我們發現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東青是想暗示席晨瀚,應該有所行動了。
可席晨瀚還是不說話。
東青此刻也拿捏不準席晨瀚的心思了。
按理說,穆雲詩的養父胡德榮,差一點要了雨小喬的命,席晨瀚斷不能容這個人還在世上。
況且曾經還綁架過雨小喬。
但是最為關鍵的是,這個人是穆雲詩的養父。
一旦聯繫到了穆雲詩,席晨瀚的決定會是什麼,東青也猜不到。
「他住哪裡?」席晨瀚終於開口了。
「還沒有查到。」
東青小心的觀察席晨瀚的神色,「他真的太狡猾了,每次回家都要換好幾條路線,而且每天都不一樣,不過看樣子他也可能很少回家,經常去賭場。」
「他就那麼狡猾?」席晨瀚聲音一冷。
他回過身,冰冷的眸子沒有一點溫度。「就算是找不到也要給我找!」
「敢動我的女人,他就是在找死!」他怒了。
東青渾身一緊,趕緊低下頭。
「是!」
東青心裡很高興,少爺這一次是打算,和穆雲詩徹底劃清界限了吧。
……
雨小喬正在睡夢中,隱約聽見吵嚷的聲音。
揉揉惺忪的睡眼,緩緩睜開了眼睛。
記者已經將整座醫院大樓圍的水泄不通。
醫院觸動全部的保安,堵在醫院門口維持秩序。
這種熱鬧的場景,只怕任何一個偶像明星,都沒有這種待遇。
這些記者是過來做什麼?
難道她又差一點小產的事,已經被記者知道了?
不過席晨瀚肯定不會讓那些記者衝進來,打擾她的休息。
雨小喬還未反應過來,病房的門砰的被推開。
東青滿臉汗珠的跑了進來。
「少奶奶,少爺在樓下等著您。」
雨小喬不明所以的看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東青。
「你這是怎麼了?」
「少爺讓我帶您回家。」
「回家?」
雨小喬看著東青的神色,總是覺得一定出了問題。
「晨瀚怎麼沒有過來。」
「少爺正在樓下等著您呢。」
「那他怎麼不親自上來?」
東青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少爺怕太引人注目,他不想讓這些記者知道您在這兒。」
「哦。」
雨小喬點了點頭。
看來這次事情很嚴重。
「少奶奶,我推您下去。」東青已經準備好了輪椅。
「我……」
雨小喬想說,自己不敢亂動,怕傷到寶寶。
東青很焦急,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汗,「少奶奶,我們不能被記者盯上。」
「到底出了什麼事?」
雨小喬看著東青吞吞吐吐的樣子,想問一個徹底。
「對不起少奶奶我不能說。」
東青站的規矩,「少爺吩咐過,不能說。」
東青這樣一說,更加勾起了雨小喬的懷疑。
「不說?為什麼瞞著我?」
「少奶奶,我們還是先下去吧!」東青焦急催促。
雨小喬勉力坐起來,一點點下床,「我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少奶奶,等下樓,您親自問少爺吧。」東青可不敢說。
這個時候,一道人影躥了進來,將動作慢吞吞的雨小喬,一把抱了起來。
「宮……宮少爺?」東青一愣。
雨小喬也楞了一下,趕緊掙扎。
「宮景豪!你放我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放我下來!」
宮景豪任由她掙扎,對著已經愣住的東青,喊了一聲。
「你還愣著!還不趕緊帶我走秘密通道,不然一會兒記者上來了,誰也不能收場!」
東青這才反應過來,帶著他們趕緊走了過去。
席晨瀚在樓下等著,等來等去也不見他們下來,心中很是焦急。
剛想冒險自己上去,卻看見宮景豪抱著雨小喬走了下來,立刻冷下了臉。
席晨瀚上前,一把奪下雨小喬,目光陰鷙地瞪著宮景豪。
「你對舅母還真是敬愛。」
宮景豪聽著他故意把舅母這兩個字念的很重,唇角帶笑。
「外面這麼多記者,舅舅都不進去看看情況,若是中途出了什麼事情,舅舅恐怕後悔都來不及,我這是幫你。」
「你這是質疑我的實力嗎?」
「我怎麼可能質疑舅舅的實力。」
宮景豪勾起唇角,「但是比起在這兒等著,更應該第一時間確定她的安全才對,要是有誰圖謀不軌,受傷的可不僅僅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看圖謀不軌的另有其人吧!我怎麼做,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
席晨瀚的雙眸變的更加幽冷,「倒是你,宮家大少爺的身份,被人看見,反而不好收場!」
「抱著自己的舅母,你準備怎麼解釋?」
席晨瀚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看來姐姐和姐夫,對你的懲罰還不夠,我應該和他們說一下若是他們管理不好自己的兒子,我倒是願意代勞!」
席晨瀚語氣中帶著利劍,冷冰冰的刺向宮景豪。
「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心思,她是你的舅母,你最好能看清楚!」
「我要是看不清楚呢?」宮景豪不屑冷哼一聲。
席晨瀚眸中現了殺意。
「舅舅何必這麼當真,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