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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菲心裏明白,古溪岩的心中始終愛著穆瀟瀟這個賤女人。他現在雖然和自己拍完了結婚照,甚至被迫秀恩愛,可這一切都是為了要知道穆瀟瀟的下落。


  很顯然古溪岩的如意算盤在路菲的身上沒起到任何作用,現在反而自己還被牽製著走。這讓古溪岩的心中實在很惱火,有點賠了將軍又折兵的感覺。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願意為瀟瀟去承受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古溪岩的心中不止一次的喊道。


  可是他哪裏知道,他所做的一些事情也在無意中已經傷害了穆瀟瀟。因為正忍受著毒癮折磨的穆瀟瀟已經被摧殘的身心意誌都很脆弱,甚至不堪一擊…


  路菲故意這樣折磨著古溪岩,看到他滿臉的焦躁,她反而心裏特別的痛快。這也許就是那種扭曲的快感在作怪吧。


  “誰讓他曾經為了一個賤女人而拋棄了我呢。我雖然愛他,也必須先讓他嚐嚐這種日思夜想而又不能相見的痛苦。”路菲又為自己找了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真正的愛不是自私的,而是處處為對方著想,時時站在對方的角度來考慮問題。路菲卻什麽事情都是先想到自己,這也許就是她當初得不到古溪岩的愛的原因吧。一個不知道何為愛的人怎麽能知道怎樣去愛別人呢?

  可是路菲現在根本管不了這麽多,也沒有心思去思考如何得到古溪岩的心。現在她隻是想要如何得到古溪岩這個人。


  這幾天,路菲一直往影樓那邊跑。她要從所拍攝的眾多底板中選出一些照片來做成牆掛呀,婚禮現場的海報呀,當然還有要珍藏的水晶相冊。她把相片看了一遍又一遍,覺得和古溪岩一起拍攝的任何一張照片都很美好,很難取舍。


  在這樣的忙碌中,路菲似乎嚐到了作為準新娘的那種甜蜜。沉浸在這樣的幸福和甜蜜中,路菲也放鬆了對穆瀟瀟的警惕。


  關鍵是穆瀟瀟現在在醫院裏,人多口雜的。萬一誰不小心透露了風聲,古溪岩不就知道穆瀟瀟在哪兒了!雖說穆瀟瀟所在的醫院是私人醫院,保密性比較好,但也得以防萬一,凡事小心點微妙。其中重要的一點是,路老爺子還不知道穆瀟瀟出了這麽大事呢。


  這幾天雖說路菲自己沒有去醫院,可是她已經交代自己的手下隔兩天就要去醫院強迫給穆瀟瀟注射毒品的。


  當然注射毒品的事情,路菲對看守穆瀟瀟的那五個彪形大漢也沒有說過。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畢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話說穆瀟瀟在醫院也待了快有十來天了。在穆瀟瀟從昏迷中醒過來後的這幾天,她一直表現得比較老實,也沒有什麽逃跑的跡象。


  再說穆瀟瀟剛從鬼門關跑了一趟回來,身體很比較虛弱,自己就是想跑又怎麽能惹得起一直看守她的五個彪形大漢的。


  那五個大漢當然心裏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這個路小姐也真是小題大做,看守這樣一個半死不活的弱女子,還用的著我們兄弟五個嗎?隻要其中一個在,她也跑不掉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既然拿了人家的錢,就要乖乖替人家辦好事,管人家那麽多事情幹啥呀。雖然這樣子想,可是他們卻不像剛開始那樣子晝夜不停的輪流值班看守穆瀟瀟了。反正這個丫頭也跑不了,晚上該睡覺就睡覺唄。


  在醫院待著的第十天晚上,穆瀟瀟已經進入了睡眠。五個看守的大漢也呼呼的睡著了。也許是白天沒有注射毒品的原因,穆瀟瀟的毒癮突然發作了。


  她覺得自己渾身不停的抽搐著,肚子疼的要命。穆瀟瀟摸索著爬起來捂著自己的肚子,小臉煞白,頭上不住的往外冒冷汗。剛剛開始還隻是肚子疼,很快痛感遍布全身。她疼的在病床上一邊不停的翻滾著,一邊小聲的呻吟著。隨著疼痛的不斷加劇,呻吟聲逐漸由小變大,甚至快要尖叫起來了。


  正做著美夢的幾個大漢一下子被穆瀟瀟的尖叫聲驚醒了!病人那會還好好的,現在怎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他們當然不知道是毒癮發作導致的。


  他們有點手足無措,這可怎麽辦呀?“如果這個丫頭真出了什麽差錯,路小姐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其中一個大漢說道。


  他們心裏正犯愁的時候,病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隨後韓澤走了進來。“哎呀救星來了,你快看看這個姑娘怎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其中一位大漢說道。


  其實韓澤已經下班了。他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回家時,聽到了穆瀟瀟的病房裏傳來了痛苦的呻吟聲。他就趕緊跑向病房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韓澤沒有搭理說話的大漢,趕緊替穆瀟瀟做了個檢查,然後給穆瀟瀟打了一支鎮定劑。這樣穆瀟瀟一直抽搐的身體逐漸平靜了下來,痛苦的呻吟聲也由大變小了。


  “據我初步檢查得知,病人應該是被注射了一種毒品,剛才應該是毒癮發作了。這個目前沒有什麽大礙的。”韓澤說完走出了病房。


  其實那次穆瀟瀟暗示自己被軟禁了,希望得到韓澤的幫助後,他就一直在想辦法怎樣才能避開五個大漢的視線範圍就出穆瀟瀟。


  想到剛才穆瀟瀟毒癮發作時,五個大漢的表現。韓澤腦瓜子一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


  第二天韓澤早早的來到了醫院,換好衣服後就到穆瀟瀟的病房裏去做例行檢查。他“吱呀”一聲推開門,看到五個大漢一起玩撲克牌正玩的起勁呢。韓澤進入病房後,他們隻是用餘光掃了一下,連頭都沒有抬就又接著玩起牌來。


  再說在醫院待了十來天了,因為是看守病人又不能隨便亂跑,五個大男人早就憋壞了。所以他們也隻好打打撲克牌來消磨著無趣的時間了。


  “昨天晚上鬧的那麽厲害,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韓澤關切的問道,同時把一張小紙條悄悄塞進了穆瀟瀟的枕頭底下,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穆瀟瀟愣了個神,然後邊點頭邊說道:“現在身上還是很疼,好像是小蟲子在咬我一樣。不過不像昨天晚上那麽厲害。”穆瀟瀟有氣無力的說道。


  “一定要多休息,多吃點東西使身體盡快恢複體力。”韓澤邊說著邊朝枕頭下放紙條的地方指了指。


  “我知道了,謝謝韓醫生。”穆瀟瀟低聲說道。


  韓澤“吱呀”一聲開門出去了,屋子裏隻剩下穆瀟瀟和那五個正在玩撲克牌的彪形大漢。他們幾個玩的正在勁頭上,誰都沒時間去關注躺在病床上的穆瀟瀟。


  “哎呀困死我了,我趕緊睡一會兒。”穆瀟瀟自言自語的大聲說道。實際上,她是故意說給那五個人聽的,讓他們能徹底放鬆對自己的警惕心裏。


  說完,穆瀟瀟就躺下了,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然後一隻手慢慢伸到枕頭底下,摸索著拿出了韓澤給她留下的紙條。


  穆瀟瀟小心翼翼的打開紙條,認真的看起來,同時不時的用餘光那五個大漢,生怕他們發現了紙條。


  紙條上出現了幾行清秀的字體:“今晚半夜時分,假裝毒癮發作,故意折騰一下那五個大漢;到時候我會進去假裝給你打鎮定劑,你表現出沉睡的樣子。等五個大漢再次沉睡過去後,你穿上我留在你房間的白大褂偽裝一下就偷偷出來,我帶你離開醫院。”


  看完韓澤的紙條,穆瀟瀟的臉上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同時又有一種忐忑不安的神情。“到底這樣行不行呢?還是試一試吧,隻有這樣才有機會逃出去。”穆瀟瀟心裏嘀咕道。


  整整一天,穆瀟瀟都比較興奮。當然她不能表現得那麽明顯,萬一那五個人看出有什麽端倪來,他們的計劃不就都泡湯了嗎。


  穆瀟瀟真的很感恩,在醫院裏居然能遇上韓澤這樣能伸張正義的好人。以後真不知道如何報答人家。


  這一天似乎過的很快,晚上吃完飯後穆瀟瀟就早早的睡下了。那五個人一直玩撲克牌玩到半夜了,一個個哈氣連連的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我說哥幾個,時候也不早了,咱們也趕緊睡覺吧?”其中一個大漢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


  “好的好的,困死我了。明天咱麽接著玩。”其他四個人附和著說。


  正在這時,穆瀟瀟又開始像昨晚那樣折騰開了,這幾個人想睡也睡不成了,心裏很惱火。


  “怎麽這麽吵呀,病人的毒癮又犯了?”開門進來的韓澤問道。


  “是呀,折騰的我們都沒法睡覺了,醫生想想辦法。”五個大漢同聲抱怨著說。


  “不用擔心,我給她注射一劑鎮定劑,病人馬上就會睡著的。”韓澤說著,就拿著注射器走向穆瀟瀟。


  剛打完針,穆瀟瀟馬上就安靜下來了,進入了甜甜的夢鄉。韓澤剛走出病房,就聽見裏麵鼾聲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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