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被打2
範如一剛鑽進車門，車就開了。
車上的範如一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喘一邊說道：“老板．．．放心．．．沒有漏風．．．關於案子，有一個影子．．．”
“暗算我……燒我房子……殺了小六……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阻止我接近宋小喬！但掌櫃阻撓我帶走宋小喬，自己卻被殺了……案子又變成綁架.……這個中必有蹊蹺……我隨便猜想未必能猜到，需要你提供旁證，才能繼續調查。”
聽了範如一說了這麽多，範如一身邊的老板忍不住給了範如一一巴掌，“你的腦袋瓜長在屁股上招了火堵死了？”
範如一不太明白老板的話，捂著臉問道：“我的推理有哪一點扡格不入？”
聽到範如一的話，坐在範如一身邊的老板又給了他一巴掌。
老板有些恨鐵不成鋼，“人都被你搞丟了！你還要探！你硬來蠻幹、捅亂子、亂搞、搞得一塌糊塗！這個攤子都要被你搞坍台了！你還要查？查個屁啊！你滾吧！自己另找生路，不準再踏足法租界！”
當晚，範如一回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範如一頭上戴了一頂鬥笠，身上披著蓑衣，隨便找了根木棍當拐棍拄著，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蕙蘭家。
剛掀開簾子，林峰就昏倒在了地上，蕙蘭聽到聲音，便慢慢的走了過去，趴在了地上慢慢的摸索著，摸到範如一的臉之後，有些緊張的問道：“範先生嗎？”
範如一慢慢的轉過了頭，虛弱的對蕙蘭說道：“我是記者.……寫了真相被人給揍了.……不要讓人知道我躲在.……”話還沒說完，範如一就昏了過去。
範如一睡了好久，在夢裏夢到了掌櫃被殺的場景……
“你幹嘛當了記者？你還要找凶手！快醒醒啊！”小猴著急的晃著範如一……
第二天，蕙蘭正在給範如一擦著身體，範如一突然幹嘔了一下.……
隻見範如一的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包紮好了。
那一天，對於範如一來說，沒有小腳醜，隻有女兒香，有生以來，範如一終於明白鬱達夫先生的描寫：呼吸緊縮起來，胸前在亂跳.……可能……蕙蘭已經偵測到範如一的靈魂已經飛上天了.……
蕙蘭放下毛巾，走到了門口，坐了下來，“我夢想有一天，我也可以讀新聞報紙，小劉說，他賣的報紙上，每天都印著地球上的人是怎麽樣過生活，怎麽樣麵對災難的，還有他們的快樂、他們的痛苦……”
“還有很多真理、很多智慧.……讀報紙一定是一件很幸福、很有意義的事情……所以.……我很敬佩你.……”
聽到蕙蘭的話，範如一不禁在心裏問道：你會敬佩……我是個警探嗎？
第二天範如一醒的時候，小猴扶著範如一起來了，範如一醒來第一句話就問：“蕙蘭呢？”
“去打工了.……”
範如一在小猴的幫助下，靠在了床頭，又問道：“打什麽工啊？”
“小六沒告訴我。”小猴順勢也坐在了範如一的身邊，“上燈之前，那個穿紅紅綠綠的老騷會帶慧蘭姐出去，半夜帶慧蘭姐回來，慧蘭姐的口袋便會叮當叮當的響”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聽到這兒，範如一點了點頭，穿好衣服後，讓小猴幫自己買根拐杖去。
林峰手裏拄著拐杖，和小猴走在燈火通明的街上。
小猴有些驕傲的說道：“怎麽樣？成德押店買的，能當你的助理嗎？”
這時，迎麵走來了四個巡警，範如一立馬用袖子擋住臉，假裝咳嗽。
當兩人走過巡警身邊之後，範如一低頭對小猴說道：“眼力不夠凶。”
聽到範如一的話，小猴不愛聽了，反駁道：“你跛的夠凶！但怎麽抓凶手啊？”範如一沒有答話。
很快，兩人走到了一間報社，裏麵隻有一個梳著漢奸頭、長得像土肥圓的家夥，帶著一副小眼鏡，抽著煙，範如一坐在了他的對麵。
那個胖子抽了一口煙，開口了，“啞巴哥？”範如一把拐杖放到了一邊，那個胖子繼續說道：“你……貴體違和啊？”
“我在潛伏、重案、你沒見過我。”範如一說話還是有些虛弱。
那個胖子聽到這話，笑了，“領會~領會~”說完又嘬了一口煙，然後把煙屁撚進了煙灰缸，又把杯子裏的水倒了進去。
“這兩天夷場給打翻了，煙土進不來.……”說著就給範如一遞煙，範如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要。
那個胖子見範如一不要，便把煙收了回去，“你搶我奪，人人自危，到底有什麽密幕啊？”
範如一沒搭理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條，拍到了那個胖子的麵前，“先幫我找到這個人。”
範如一對麵的胖子也沒有理範如一，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聽說.……跟一個綁架案有關……”
“一定給你獨家！”說完，範如一敲了敲桌子上的紙條，“我要他的地址。”
很快，範如一就拿到了地址，然後到了紙條上的地址，敲了敲門，有位戴眼鏡的先生給範如一開的門。
剛開門，範如一就鞠了一躬，“鬱先生，驚擾了，我是您的文藝愛好者，望一親先生墨寶。”說完舉起了一本書。
聽到範如一的話，開門的先生笑道∶“鬱先生外出，方便把書留下來嗎？”
範如一猶豫了一下，“我…可以在這兒等一會兒嗎？”
先生點了點頭，範如一在進去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鎖上。
進去以後，範如一先開口了，“鄙姓範。”
那位先生回應道∶“趙寧，東方印書局的編輯。”說完就讓範如一就坐，然後還從口袋裏掏出煙，遞給了範如一，範如一婉拒，“哦，不用，謝謝。”
範如一坐下後，掏出了一本書，翻開了第一頁，“有人在咖啡館遺失了這本鬱先生的親筆簽名的大作，想請問趙兄對簽名上款的李文心女士有沒有印象，她應該很痛心，我想物歸原主。”說著就把書遞給了坐在他身邊的趙寧。
趙寧接過書打量了一番，範如一繼續問道∶“是在座談會遇到的…還是書店？想請趙兄幫我問一下鬱先生。”
隻見在扉頁上寫著∶李文心女士惠存，達夫。
趙寧開口道∶“不，是在沙利文…那天下午，我們老板約鬱先生在沙利文吃下午茶…”
忽然，聽到外麵有敲門聲，並且喊道∶“開門開門！”
趙寧繼續說道∶“旁邊坐了一群儀態端莊，姿容娟秀的摩登少女，是中西女塾的寄宿生。”說完，趙寧就站起來準備去開門了。
範如一也跟著站了起來，跟著趙寧，趙寧一邊走一邊說，“這位李文心不害生，印象特別深。”說完把書還給了範如一。
“謝謝趙兄指引。”林峰有些緊張的攔住了趙寧，“我是一個被人陷害的通緝犯。”聽到這話，趙寧下意識的向後撤了一步。
範如一繼續說了下去，“請趙兄對門外的巡捕說我隻是來找先生簽名的。”範如一怕趙寧不信，便解釋道∶“我並非冒充忠實讀者以騙取先生的友誼，先生的作品真的刻骨銘心！”
範如一一邊說一邊向後撤，“祖國啊，祖國，我的死是你害我的，你快富起來，強起來吧！你還有許多兒女在那裏受苦呢！”
聽到這兒，趙寧愣在了那裏，範如一向趙寧點了點頭，就從窗戶跳了下去。
範如一跑到了馬路上，發現小猴正坐在一輛人力車上。
小猴看見範如一跑了過來，便掀開身旁的毯子，喊道∶“快過來！”
看見小猴後，範如一便馬上鑽了進去。
這時，範如一的身後響起了巡捕的聲音，“別讓他跑了！快！”很快，拿些巡捕就追了上來，還沒等巡捕說話，小猴就喊道∶“開走了！開走了！那個人上了汽車開走了！”
神探霹靂炮向前走了一步，俯身問道小猴，“什麽樣的車？”
“黑乎乎的！很大很大！”小猴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
聽到小猴的話，神探霹靂炮就舉著槍喊道∶“追！”
小猴很快就帶著範如一逃了出去，轉眼，兩人就坐上了黃包車。
小猴坐在了範如一的腿上，然後把黃包車的簾子放了下來，小猴撩起了簾子，問道∶“趙先生可靠嗎？”
“對人要有信心。”範如一一邊說一邊向周圍觀察著。
小猴有些嫌棄的說道∶“在沙利文吃下午茶的都不可靠！”聽到小猴的話，範如一立馬轉過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小猴，沒想到這小屁孩眼光還是可以的，看東西到是蠻準的嗎，難道他小小身體裏隱藏著一個成人靈魂，我曹。
小猴撩著簾子，繼續說道∶“人家說吃一次，我要每天跑十個小時賣報，跑一個月！”
聽到小猴的話，林峰把小猴撩簾子的那隻手放了下來，範如一心想∶他錯了，要跑一年。
很快，到了地方，林峰下了黃包車，給了車夫兩塊大洋。
小猴剛要下車就被林峰攔住了，“你先回家。”
可是，小猴不聽，掙紮著說∶“不！我是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