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感覺缺了什麽
“你要拿去化驗,驗證指紋嗎?”歐陽看了看憫心,又看了看那把匕首,明白憫心的意思。
“是的,這是最快的方法了。”憫心絲毫不回避的道。
“可是已經過了那麽久了,你確定還可以驗證出指紋嗎?”歐圓在一旁擔心的道。
“應該還會有,隻要那個時候她沒有帶手套,這把匕首沒有怎麽徹底清洗擦過,就應該還可以檢測出指紋來。”憫心好好的把那把匕首包好,收好,不希望破壞一點指紋和可能有的線索,雖然已經過了久,被夜魅狐那麽寶貝,但是他還是覺得,上麵一定會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當憫心他們拿走匕首,打算瞞著夜魅狐,私自探查妖兒的身份的時候,妖兒已經走進了夜魅狐的房間,那熟門熟路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初來乍到。
而在她的身後,夜魅狐也是牢牢的跟著,雖然不敢貼住,但是也是僅僅距離一米的跟著,而且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妖兒,似乎就是怕稍微一不注意,妖兒又跑了的樣子。
夜魅狐那麽小心翼翼,有生怕自己生氣的樣子,妖兒是全部都看在了眼裏的,她不得不承認她心裏有這一種蕩漾,一種漣漪,那個時候有一種讓她絲毫不會懷疑,就接受夜魅狐的好,對夜魅狐產生愛意的感覺,這種其他的感覺是她無法形容的。
但是即使如此,似乎妖兒還顧及著什麽,不希望一下子都來的太快,她的神色依舊淡漠,冷冽,一直到了房間裏,竟是直接轉身對著相隔一米的夜魅狐,毫不留情的道:“我睡這間房,你睡客房。”
說著也不管夜魅狐同意不同意,就好像帶著命令一樣,直接就把已經一條腿踏進房間的夜魅狐,推了出去,然後毫不猶豫就把房間門撞上了。
夜魅狐顯然是一愣,沒有料到妖兒會突然來那麽一出,竟是第一次被趕出自己的房間,吃了那麽一個閉門羹,心裏是一定會糾結,惱怒,帶著那麽些不是個滋味的,但是他卻始終沒有再做什麽。
事實上這扇門,其實更本阻隔不了夜魅狐,畢竟這是夜宅啊,是夜魅狐的住所,憫心還有家裏其他總管的手上總是有各個房間的鑰匙的,自己想要進去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可是他硬是沒有進去,就因為妖兒不讓。
沒有怒罵,沒有命令,也沒有敲門,甚至連叫一聲妖兒都沒有,似乎現在妖兒所說,所做的都是他的命一樣,怎麽都不會去違背的,就那麽傻傻的站在門前,看著那扇阻隔著兩個人的大門哀歎著,卻不時的自嘲,“原來當初,你被我關在門外是那麽個感覺呀……不……你應該比我更加痛苦,深刻的多吧……妖兒以後不會了,我再也不會把你從我身邊趕走了,別說一扇門的阻隔了,就算一張紙也不會有了,不過若是你不願意,我絕對不會接近你一分一毫……”
帶著一絲哀傷,夜魅狐也沒有再說什麽,轉頭便是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妖兒一個人在房間裏,卻也沒有怎麽好過,確實是她故意,主動的把夜魅狐關在了門外,不讓夜魅狐接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把夜魅狐和自己隔離開來之後,自己心裏竟然是又升起了一種空白的感覺。
帶著那個空白,她也是呆呆的站在門口良久,似乎是想聽到門外的夜魅狐在幹什麽,手上微微的做出防備的姿態,似乎是怕夜魅狐會突然的闖入,畢竟她清楚夜魅狐的身手,和這個地盤就是夜魅狐的,但是卻半響,什麽都沒有等到,唯獨是一片安靜,那一刻她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是有了那麽幾分失落的感覺。
失落過後心裏和腦裏更是空白了,卻沒有開門,沒有去尋找夜魅狐,隻是落寞的走向了那張大床,然後便是帶著一些虛脫的疲憊,倒在了那張大床上。
這張大床似乎很熟悉,和妖兒的身體很契合,似乎自己已經躺了好多年,已經習慣了這張床的觸感,還有那條柔軟舒適的被子了,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不隻僅此而已,還有的是久別重逢的喜悅,但是這喜悅卻才剛剛躍上心頭,就莫名的湮滅了,就如同還未長成的樹苗,被掐斷了一般。
心裏有些難受,因為感覺好像少了一些什麽,少了一些重要的東西,這樣重要的東西讓這些舒適,讓這些熟悉,讓這久別重逢全部變得不值得一提,全部變得沒有價值。
但是偏偏妖兒想不起來到底少了什麽,隻是感覺這張床似乎太大,太空了……
這一夜竟是又無眠了,躺在那張床上,很舒適,努力的尋找安全感,可是卻總覺得重要的東西不在,所以無法入眠,便是這樣一直不知道過了多久,妖兒終於放棄了強製的睡眠,睜開了眼睛。
坐起身子,有一種想出去透透氣的感覺,這裏的熟悉,卻讓她感覺更加空更加難受了,妖兒踱步到了外麵,一片寒涼馬上襲來,她現在僅僅隻穿著一件睡衣罷了,單薄的很,而走在這偌大夜宅裏,一切都是那麽的落寞,空虛,畢竟現在是夜,沒有一個人在外麵走動呢。
而妖兒的腦海中,此時出現了一個疑問,夜魅狐會在哪裏呢?他睡在哪個房間裏呢?
夜宅那麽大,房間那麽多,她還真不知道夜魅狐會在哪裏,又或者會不會汗死在書房呢,心裏思慮著,似乎是在乎,是關心,卻又沒有表現出來的去尋找,隻是默默的來到了客廳。
卻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麽,妖兒竟在剛剛到客廳的時候,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一個人影。
帶著一種好奇,難得的好奇好像帶著一種預感似地,就朝著那個沙發上的黑影走了過去,借著月光,妖兒仔細一看,果然沙發上真的是夜魅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