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黏膩的鮮血
聽到那個親密的稱呼,妖兒瞬間抬起了頭,雙眼冷冽的對上了夜魅狐的眼睛,“我對安澤雅做了什麽,你似乎不該問我吧,應該去問她,我相信她會比我說的更加繪聲繪色!”
妖兒的諷刺讓夜魅狐的心一痛,卻不知為何的又升起了一股怒意,“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上次小雅出事,被當街嚇到,那幾個人墜樓當場死亡的事件,就是你做的!今天又是如此,媚妖兒,你是想活活嚇死小雅嗎?還是想嚇跑她,這樣就沒有人來和你爭搶暗夜帝國女主人的位置了?”說這些話的時候夜魅狐是在心痛的,但是不免他也是真的,覺得妖兒做的有點太過分了,而與此同時,誰又知道,他是否在采取他的某個計劃呢?
“你大晚上的在我房間等我,不去陪你小嬌妻,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顯然妖兒生氣了,而且還是帶著弄弄的醋意的,“夜魅狐!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也太看得起暗夜帝國女主人的位置了,你最好不要忘記了,今天的暗夜帝國,一半是我媚妖兒的!就連你的命也是我媚妖兒的!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妖兒帶著一股濃鬱的憤怒,便是一把把夜魅狐的手打開了。
夜魅狐吃痛,便是放了手,卻還有不依不饒的,“媚妖兒,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你的話,似乎說反了!”
夜魅狐說話的同時,妖兒已經憤然轉身,什麽都不顧的離開了,直接就離開了夜宅,就連她拿之前被夜魅狐大力握著的手,那白色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都完全顧不得了。
看著妖兒如此憤然離開,夜魅狐心裏不免是一陣心痛,卻有些無能為力,夜魅狐的身體已經每況日下,他已經快沒有能力保護妖兒了,雖然妖兒似乎不需要保護,但是最起碼不可以讓妖兒愛上自己,所以即使心再通,夜魅狐也必須這樣做。
而且夜魅狐對於妖兒那些諷刺的話,那些帶滿醋意的話,聽了心裏確實不舒服,真的有些怒氣縈繞在心頭,他心裏有些不平衡,心中對妖兒說的那些話非常的不耐。
然而當他無奈的想要回房間的時候,偶爾的抬手眼前晃過一抹紅暈,心裏一驚,手指的嘶磨間更是感覺到了有什麽黏膩的液體沾染到了自己的手指上,夜魅狐當時有種腦袋空了的感覺,忙是抬手看向自己的手。
隻見自己的指尖沒有任何傷口,卻是一片血色,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鑽進他的鼻子,此時此刻他才回想起來,自己在捉住妖兒手的時候,她的手和身體明顯有一下顫抖,也是此時才想起來,他前麵捉住的似乎不是妖兒的手,而是一團紗布一樣的東西,之前一直以為是衣服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妖兒的手。
當時心情略微激動,隻想著要怎麽趕走妖兒的他,竟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妖兒受傷了!
“妖兒!”大腦中突然除了妖兒的身影便是什麽都沒有了,才剛剛趕走她,便是滿心,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除了妖兒的臉,更讓夜魅狐惦記的是妖兒手上的傷口。
妖兒怎麽會受傷的呢?傷的重不重?怎麽會還在流血呢?傷口有處理過嗎?自己怎麽會沒有注意到妖兒受傷了呢?
憑著妖兒的功夫,那些自己教授的一切,妖兒怎麽會輕易的受傷呢?
就算憑著安澤雅說的,那幾個保鏢好了,可是以那幾個保鏢的能力,對付小流氓還可以,怎麽可能對付的了受過專業訓練的妖兒呢?
而且按照妖兒的行程,今天應該是在會館吧,在會館有歐陽在,他怎麽可能看著妖兒受傷呢?
此時此刻夜魅狐已經完全慌亂了,他的大腦裏慢慢的隻有那些問題,隻有那些無法回答的問題,他是那麽的擔心妖兒,下一刻當身體反應過來,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麽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朝著門口衝去,想要去追尋妖兒的身影,想要把妖兒找回來,好好看看妖兒的傷口,想跟妖兒道歉,想把妖兒抱在懷裏。
他知道自己錯了,他深深的感覺到了心痛和自責的感覺。
“妖兒……”夜魅狐一直衝到了門口,衝出了夜宅,可是在夜幕下,妖兒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然而在門口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夜魅狐,卻看到了,一輛自己熟悉的車,開向了自己。
顯然司機認識他,在他跟前便是停了下來,下車的司機正是之前帶著安澤雅去會館的司機,看到夜魅狐,他便是有種膽怯的感覺湧上心頭。
“夜總裁……”他的話語有些膽戰心驚,因為他知道今天安澤雅和妖兒的事情,是不可能不觸怒到夜魅狐的,自然是非常的害怕。
“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夜魅狐帶著一絲惱怒的道,雖然沒有什麽心情,但是他還是注意到車裏沒有人,這樣的一幕,讓他聯想到了什麽。
“回夜總裁……那個……”司機想到今天的事情,和夜魅狐聽到後的後果,愣是在那一刻生生的僵住,不敢說了。
夜魅狐見司機如此,便是知道一定沒有什麽好事,既然對方不說,那麽就隻有自己問啦:“今天是你送安澤雅小姐出去的?”他帶著淡淡的疑惑,卻已經基本確定了。
“是的,夜總裁。”雖然司機害怕,卻隻能照實回答,因為他知道說假話的後果。
“今天安澤雅小姐去過哪些地方?”夜魅狐直接張口就問,也懶得再拐彎了。
“回,夜總裁,安澤雅小姐今天隻去了一個地方,就是妖兒小姐的健身會館。”司機在說話的時候,聲音微微有些心虛,他心裏正嘀咕著呢,早知道就打死不送安澤雅小姐去了,就說自己不知道就是了。
“她去了妖兒的會館?”夜魅狐對於這句話是那麽的驚異,“去做什麽?”他還不等司機回答,就忙是問出了第二個問題,因為顯然,他的疑問是多餘的,隻要知道去做什麽就知道去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