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我怕……
說巧不巧,妖兒煮完麵,端著麵從廚房走到客廳之後,發現夜魅狐不在客廳了,便是直接往夜魅狐的房間走去了,結果就看到了安澤雅撲進夜魅狐懷裏的一幕,而同時夜魅狐居然沒有把安澤雅推開,而是把安澤雅抱的更緊了。
當這個畫麵映在妖兒瞳孔上後,這個畫麵就再也無法清除了,深深的烙印了進去,那心髒也跟著這個畫麵,一個劇烈的抽痛,腦海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情緒,讓妖兒的呼吸一下變得急促,不順暢了。
然而妖兒始終是看著這些,什麽都沒有做,便是轉身離開了,帶著一種淡然,不去爭,不去搶,不去插入,卻也不想再留在原地,看那親密的兩個人了,僅僅一眼已經讓她記在了心裏。
把那晚煮好的麵,放回了廚房,溫在那裏,如果夜魅狐餓了,相信會自己找來吃的,而她這個電燈泡,便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一身的疲憊,卻依舊是無法入睡。
而在那個一牆之隔的房間,夜魅狐是撫摸著安澤雅的後背,溫柔的安定著她的情緒,柔聲道:”小雅別怕,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有我在,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
猶如床間暖語的語調在安澤雅的耳邊擴散開來,安澤雅雖然不是真的如此驚慌,但是卻真的對那個畫麵還存在著一些恐懼,但是在夜魅狐的安穩下,卻真的起到了獨特的效果。
緩緩的抽泣聲安穩下來,她看著夜魅狐的眼神那麽的楚楚可憐,卻好像有種把夜魅狐當做神,當做救世主的感覺,淡淡的抽泣,而夜魅狐那樣近距離的臉龐,和那種寵溺安撫的眼神,還有那種暖語,確實讓她有些沉淪了,對夜魅狐的喜愛真的是越來越深刻了。
順著夜魅狐手下的動作,她緩緩的躺了下來,夜魅狐是用半抱的姿勢,讓安澤雅躺下來的,溫柔的嗬護讓安澤雅真的無法再演戲演的如此強烈了。
“乖乖的睡吧,你累了,好好的睡一覺,一切有我在呢。”夜魅狐安慰著安澤雅道。
“恩。”安澤雅淡淡的答應,就是閉起了眼睛,好像一個乖巧的娃娃一樣就是睡了下來,那一刻,卻真的是有點像一開始的妖兒,那個乖巧的,隻要說,便是不會有任何回答,和反抗,就會乖乖完成照做的孩子。
夜魅狐就那樣,在安澤雅的床邊守了大概半個小時,看著安澤雅的睡臉,那勻稱的呼吸,心裏便是覺得,應該已經睡熟了吧,便是起身,打算離開了,卻在剛剛回頭要走的時候,他的袖子突然被安澤雅抓住了。
夜魅狐感覺得到抓住他的是誰,便是淡淡的回答,隻見安澤雅已經睜開了眼睛,似乎之前一直更本沒有睡的樣子,而眼裏此時依舊有似乎在打轉兒的淚水,“你要走了嗎?可以不走嗎?留下來陪我,我害怕……”安澤雅柔弱的聲音,顯得那麽的讓人心疼。
“小雅乖,我還需要處理一些公務,實在沒有辦法一直陪在你的身邊,隻是你放心,不會有事的,不論你出什麽事,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身邊。”夜魅狐有些不忍的道,他沒有說謊,是真的還有公事,隻是他也確實不想一直留下,因為他還沒有想,和安澤雅到同床共枕的地步,因為他會有一種負罪感。
這種負罪感不是因為安澤雅,而是因為妖兒,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和安澤雅同床共枕了,就算沒有發生什麽,隻是睡在一個床上,就會有種很對不起,很愧疚妖兒的感覺。
安澤雅聽了那話,便是立刻一臉的失落,但是在失落之下有的卻是萬般的悲傷,隨後她便是輕輕的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側身,背對著夜魅狐,打算睡去了,“你說的對呢,你是要工作的,怎麽可能一直陪著我,保護我呢。”
這樣的動作,也是真的讓人憐惜和心疼的,還有那句有著別的意味的話,那一刻夜魅狐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了,他不喜歡安澤雅,但是對於安澤雅的身份卻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了,他知道他是沒有能力,一下子麵對兩個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組織的。
那樣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整個暗夜帝國,還有妖兒。
開始思索,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夜魅狐,硬是愣愣的站在那裏,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該做什麽了,他此時此刻寧可對方直接提出要什麽,而不是在那裏說那些模淩兩可的話,那讓他很難受。
可是偏偏安澤雅就是不說話,而這個就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她不是真的要側身睡著了,也不是真的失望,其實這些都是在她的計算之內的,她眼裏的淚水雖然是真的,但是那淚水裏的感情卻絕對是假的。
她就那樣假裝的側身在那裏,然後緩緩的聳動著肩膀,似乎又在哭了一樣,雖然夜魅狐不喜歡她,不會怎麽在意,但是因為安澤雅的身份,卻是想不在意都不行啊。
安澤雅知道,有些話若是她說出來,那計劃就不完美了,有一天出問題,被找麻煩的肯定是她,所以她必須要逼著夜魅狐說出那句話,而她也一直豎著耳朵,在聽著夜魅狐的動作,隻要夜魅狐沒有跨出房門,那她就是有機會的。
夜魅狐站在那裏是想等安澤雅開口,可是安澤雅就是不開口,他也很無奈,最後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他隻能道:“你放心,不會沒有人保護你的,你願意的話,我派人保護你,給你幾個貼身保鏢,你可以自己選。”
夜魅狐心裏想著,或許安澤雅真是隻是因為害怕,他也有些心煩,愣是沒有看出來安澤雅的偽裝,便是真的說出了,安澤雅一直期待的一句話。
安澤雅聽到這句話後,心裏那是立刻樂開了花啊,但是她的肢體動作卻不能那麽誇張,不能表現出那麽的興奮,便是假裝的緩慢抬手抹了抹眼淚,然後轉身,露出一副悲慘淒涼的模樣道:“恩,你說的算。”似乎帶著勉強的意味,但是心裏的感覺卻是一個極度的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