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無休止的羞辱
宋覺慈睜著小鹿般的雙眼,茫然的看向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像極了無辜又純情迷失在人間的精靈。 陸嶸生望著這樣美豔不可方物的宋覺慈,呼吸驟然急促。 他見多了美麗的女人。 可像宋覺慈這般,能將身上的純情和魅惑完美融合在一起,還是第一個。 那一夜,他險些就無法控製自己。 如果,眼前沒有閃過舒嫻虛弱不堪的倒在血泊中的畫麵的話。 思及此,陸嶸生眼眸漸深,圈在宋覺慈盈盈一握的腰間大掌收緊,冷笑著貼近她的耳垂,唇惡作劇的蹭過去:“在尋找下一個獵物麽?” 宋覺慈一驚,眼眸中已先蓄滿了霧氣。如同那日險些突破最後一道防線時,他卻狠狠的掐住她脖頸,諷刺她不過就是出賣身體的惡心女人。 所有的悸動與欣喜,瞬間降至冰點。 從那天晚上開始,陸嶸生開始了光怪陸離的夜生活。每天零點歸家,帶著滿身的酒氣和香水氣息。 衣領上的唇印,隸屬於不同的女人。 那他現在,帶她來參加宴會,又是什麽目的? 宋覺慈不懂。 又或者,陸嶸生每次待她的好,隻是為了方便把她捧得高高在上,再一並摔下。捧得越高,她便摔得越慘。 今日是陸嶸生父親大壽。來參加宴會的,不乏達官貴人和港城商流。女人們像開的妖豔的花兒,精致魅惑的裝飾在男人身側。 陸嶸生作為港城的傳說人物,身邊女伴,自然更招致他人目光。 “嶸生哥哥。”宋覺慈腦中暈眩,耳邊響起嬌滴滴的女嗓。她甚至不用分辨來人是誰,就能從這一句簡單的稱呼裏,聽出滿滿的得意和張狂。 “熙芸。”陸嶸生的態度談不上多麽親昵,可卻在開口時,推開了挽著自己手臂的宋覺慈。 胡熙芸嘴角立刻勾起一抹譏誚,瞥了宋覺慈一眼,裝著無辜的瞪大眼睛:“嶸生哥哥,你怎麽還那麽不解風情哦。你不能看到我的時候,就把別的女人立刻拋在腦後嘛。” 宋覺慈本能的蹙眉。 來者不善。 陸嶸生餘光掃到宋覺慈臉色難堪,忽然伸手輕輕刮了一下胡熙芸鼻尖:“想我們傻丫頭了。”神色不變,語氣卻尤為寵溺。 宋覺慈心口登時像被針紮了一般。 等陸嶸生和他人觥籌交錯之際,胡熙芸揚起小巧的下巴,目光淩厲又滿是不屑:“你就是嶸生哥哥最新的女人?” 這個稱呼,讓宋覺慈很不喜歡。她本著最後的禮貌,略一點頭:“我是嶸生的妻子。” 胡熙芸臉色霎時變得僵硬。她握緊手心,咬牙切齒的盯著宋覺慈:“哪裏冒出來的野女人,以為陪嶸生哥哥睡了幾次,就是陸太太了?” “所以呢?”宋覺慈麵無表情的看向胡熙芸:“你該不會是為自己沒有這樣的機會,而心生懊惱吧?” “你!”胡熙芸沒想到宋覺慈看起來乖巧,嘴巴倒是厲害,臉頰憋了通紅。她狠狠的盯著宋覺慈,下意識看向陸嶸生的方向。 似乎沒有注意到她們這邊。 胡熙芸眼珠子一轉,嘴角浮上一抹冷笑。 宋覺慈警惕,還沒來得及後退,忽然看到胡熙芸把紅酒潑在她自己身上,然後驚慌失措的失聲大叫:“你這個沒見過的世麵的野雞!竟然弄髒了我幾十萬的高定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