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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相邀德雲樓聚會 歐陽族長成正宗

  如果自己沒有出手替他打回歐陽家族長老的孩子歐陽燁,想必也不會讓對方留下那麽深刻的印象吧?


  也不知道是出於因為什麽,那時不過十歲左右的自己,忽然見到歐陽燁嘲笑小鰩兒,就胡亂的使用了剛剛進入初階修行的技法打傷了歐陽燁,害的歐陽燁躺在床上一年多未曾下地。不然,那歐陽燁如今已是能進入修行者的行列了,也不會因此導致北風家和歐陽大長老的互不往來。


  雖是這樣,造成了北風家族和歐陽一家幾乎水火不容的局麵,可他從來不曾後悔,要說唯一後悔的地方,就是當年沒有執著的守護著她,要不然,如今站在她身邊的應該會是自己。


  “嗬嗬,陽守,你多了個小舅子,是否該請我們這些個人吃杯認親酒呢?”


  說話的是南宮舒高,自從北風出現,望著他那一雙陰晴不定的臉色,便是讓南宮直呼過癮。畢竟,能看到兵團元帥路出如此無奈的表情,在雲荒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情啊。


  適逢北風臉色舒緩,舒高和他相處了十幾年,自知對方是放下了某些執著,不免亦是跟著高興,瞅了一眼東方歧仍舊警惕的戒心,當起了和事佬,東方歧的脾氣算是他見過最古怪的一個了,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好。


  “舒高,莫要取笑我。”


  從年少不更事的毛頭小子到如今的兵團元帥。北風陽守心裏曆經了幾度不同的轉變,最終,因為想到那個溫暖了心底的微笑,而使北風心底舒緩了糟糕的心情,暗呼一口氣,算了吧,就做兄長也好,有這樣出色的小舅子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的。


  “嗬嗬,是小妹請才是,畢竟我和大哥多年沒見,今天回家,該請大哥回家作客。”


  鰩兒適時附和,想要安撫某人肆意攢動的各種情緒,順著和事佬的話題走了下去。


  自家心上人一出場就盛氣淩人的警告式話語,足以證明她正非常的不高興,鰩兒可不想還未進家門,就讓自己的心上人吃了怒火,否則,怎麽能心平氣和的應對那些家族裏的敵意者。


  “嗬嗬,陽守大哥,家妻說的對,等到了家妻家裏和嶽父說一聲,送去請帖,還望陽守大哥賞臉前來作客,到時候我和家妻一起謝謝你。”


  凝視著北風臉色晴轉多雲,自家愛人也刻意加重了“大哥”二字,東方歧心裏跟著樂嗬了。


  他對待別人的感情是遲鈍了點,可一旦牽涉到自己身上,那情商絕對至高,從北風一出現就看出了對方臉上哀婉歎息諸多不舍的心思,所以,自當當場不給好臉色,表明立場,絕了外人的想法。縱觀現在的北風已是放下了那念頭,他當然得和顏悅色相待,畢竟,他可不想招惹娘子的抱怨,而且,還沒到雲荒,也不能樹敵一大片。


  “陽守,我看就現在吧,去我們南宮家的德雲樓,你好久沒去了,我們的玫瑰釀已經出了最新的品種了。”


  “舒高,當真?”


  南宮家釀酒的技術是雲荒最好的,大小酒樓開遍了雲荒,玫瑰釀不僅直貢雲荒皇族,還包括和西鮫族子民交易。


  玫瑰釀算是一種花酒,不辣不清,聞著一股玫瑰花的清香,喝著入喉溫熱舒爽,進入胃中一片清涼,和平常酒水正是反過來的,玫瑰釀釀造起來也不繁雜,正是大行推廣的酒水之一。


  “我何時騙過你。”


  南宮打眼瞧了北風陽守,說完對著東方歧一行又道。


  “東方古主,你看如何?我們德雲樓的玫瑰釀不會比日升酒樓的一等品差多少,要不今天我做東,宴請各位古滄的來客一回。”


  “既然南宮如此舉薦玫瑰釀,那麽我和大哥都是嗜酒之人,就不推辭了,他日在嶽父家,我們再宴請二位。”


  東方歧一語完畢,偏首看向商襲,商襲沒有反對,而自己大哥則是一臉興奮,朝著自己點頭,至於鰩兒,看她臉色,亦是頗為讚同的,於是,東方歧吩咐了斬千前去歐陽家通報一聲,一行五人跟著南宮和北風朝著雲德樓大門走去。


  “族長,小姐和姑爺被南宮舒高請到了德雲樓。”


  “同去的還有誰?”


  “還有兵團元帥,以及和姑爺同來的兩名男子。”


  得知女兒和東方歧被南宮請到了德雲樓,歐陽族長除了握了握擎天弓,就是埋首深思,底下匯報完消息的親信歐陽念則是靜靜地等待。


  “好了,去請三位長老到議事廳。”


  “是的。”


  望著父親派給自己的親信離開,歐陽伯渠暗自肯定了自己的這招敲山震虎已經完成了一半,方才讓不動聲色的讓歐陽念召集家族裏的三大長老,除了準備商議小鰩兒和東方歧的訂婚禮,剩下的事情在來時已是和振聲達成一致觀點,讓鰩兒做上下一任族長之位。


  三天後,相信東方家的賀禮也是應該都到了。


  歐陽伯渠坐在議事廳裏,一聲低喃,再次抬頭時,三位族中長老已是逐一行了禮,坐到了椅子上。


  見到這個往日差點被逐出家門的族長,三大長老臉上是各色神色,然而與歐陽族長敵意最深的則是一臉憂愁的大長老歐陽客卿,如果當時歐陽伯渠要是被廢,那麽,無疑今天站在歐陽家最有說話權的應該是他。


  說到這裏,成為代族長多年的歐陽客卿,身份無疑是最為尷尬的,大長老歐陽客卿一聲低歎,似是感慨即將逝去的一切。


  古滄一行,歐陽伯渠不止找回了女兒,還帶回了一個身份背景和實力兼備的好賢婿,奪古主,敗翼人,守金令,贏南宮,這些事跡,足以在雲荒大陸上也笑傲而立。


  如果在這之前,歐陽伯渠即使坐上了族長之位他也大可安枕無憂的享受完餘下的人生,然後看著自己的孩子在眾多小輩中脫穎而出,最終坐上族長之位,可是,如今他帶回了自己的女兒,而且,更是帶回了東方家的古主,他怎麽不會坐立難安呢?他的孩子,是那麽驕傲的存在,根本不會這麽放棄的。


  “三位長老,小鰩兒我已找到,想必大家也應該有所聽聞關於小女的事跡,此次她不僅隨我回來了,她的未婚夫也隨她而來。”


  稍作停頓,歐陽族長收攬三人各自表情,作為他的親弟弟,他除了替大哥絕處逢生而感到高興,更是會無條件的支持自己的親哥哥,於是,當著幾人的麵,第一個打破沉默。


  “族長子女成婚,按照歐陽家最高標準禮待,東方歧當入族譜。”


  歐陽的一席話作為一段陳述,本就是戳痛了大長老的神經,而如今三長老歐陽奉壽的一句話,更是徹底擊碎了歐陽客卿自我麻痹的大腦,若是此親結成,那麽,族長之位再也不會落到自己的孩子頭上了,自己也該放下所有的奢望。


  “先前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我們雲荒已是很多年不和古滄打過交道了,我去古滄前,國主君帝招我入城,希望我們四大家族能和古滄的勢力交好,此次歧兒打敗虯須,奪得古主之位,相信無論實力和家勢應該都是我歐陽伯渠的上等賢婿,三位長老如若沒有意見,我歐陽家是個大家族,小鰩兒的訂婚禮應該可以媲美皇族的。”


  “族長認為妥的事情,我們自然同意,隻是為何還不見侄女和侄婿回來?”


  一語肯定的是歐陽家族的二長老,年方四十,為人處事極其圓滑,雖是滿臉笑容,可是實則一副笑裏藏刀的心思。當初歐陽被廢他是個保持沉默的人,不比大長老的皆力打擊,也不及三長老的誓死保全,總之,在外人看來,一切的紛爭與他無關。


  “嗬嗬,明德,歧兒和南宮舒高、北風陽守去了德雲樓,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一地驚覺,南宮家的長公子向來不怎麽待見外人,原先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連皇族的太子都不放在眼裏,晾著人家太子門外等了兩個小時,才是在家裏的勸說下見了太子。


  更何況,他向來要強的性子,敗給東方歧,此番,怎麽可能相邀東方歧去德雲樓呢!除了一點,他們實在想不到其他,那就是南宮家開始向他拋出了第一支繡球。


  “族長,那婚禮訂了時間沒?”


  “三日後,東方堡的聘禮就到了,不如到時候再說。”


  “族長,既然如此,那該是好好準備的,到時侯可不能被其他三大家族笑話了才是。”


  歐陽奉壽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長的雖是弱不禁風,可是從說話的幹脆上來看,應該是個不會使詐人,偏偏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如狐狸一樣的散發著光芒,讓人不敢小瞧性情直爽,瘦弱的他是個軟柿子。


  “二弟說的是,不過,這些事情,還全仰仗你和兩位長老多多幫忙了。”


  “族長哪裏的話,這是我們的份內之事。”


  適時熱情肯定,作為二長老歐陽明德,已是表明了悅服的心跡,他深曉,北風家的長公子雖是性格不錯,可惜因為身份的不同,也導致了從不輕易見客的性子,時逢兩人同時出城迎接,並且宴請東方歧去德雲樓吃酒,這樣殷情的迎接一個外來客,在雲荒可是並不多見啊!

  還記得三年前的時候,也就西鮫的亞皇前來做客雲荒時,這二人一同隨著國主迎接過,這,東方歧,恐怕單單因此,便要在雲荒萬民的心中留下了永不抹滅的印記了吧。


  “嗬嗬,都是一家人,沒什麽份不份內的說法,燁兒的婚禮就是客卿一手操辦的,請交給客卿吧。”


  一直未曾說話的大長老,終是意識到一切期待已成浮雲,索性也跟著表露出態度,心裏暗暗細想一些婚禮事情,操辦的應該不能比燁兒的差,否則,怕是要為人落下話柄的。


  “嗬嗬,有客卿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即使身為族長的我,也不如你在這些事情上的能力。”


  “族長切莫自貶,能坐上歐陽家的族長那能力自是無人可比的,客卿懂的都是些小事情,不足掛齒。”


  族長的這些話無論有意無意,都讓歐陽客卿出了一身的冷汗,歐陽客卿趕忙出言化解對方的想法,畢竟,放下族長心思的他,還是想要盡力擔當好大長老一職的。


  聽到歐陽客卿的認同,歐陽伯渠一陣開心,對於當年的事情,雖然歐陽客卿一致反對,可是自己確實娶了外族的而且算是不知來路的女人。


  當年,縱使自己如何愛這個女子,甚至可以為之放棄族長之位,但是,這違反祖訓之事,始終是怨不得父親的,更怨不得一心想要成為族長的客卿,既然對方如今放下了族長的心思,那麽,都是一家人,該好好把歐陽家發揚光大,不能讓父親再次的對自己失望。


  德雲樓,玫瑰釀猶如水裏種著玫瑰花,散發著玫瑰的香氣,養著玫瑰的嬌豔,東方歧一桌堆了十壇酒,旁邊有五壇去了封泥,喝到了興頭上,南宮招來了樓裏的琴師住行,東方歧則即興吟詩道。


  相逢:冰屑竹林兩小跑,綠苔石路幽徑遠。風吹衣裳羅衫起,遮擋難掩稚顏笑。


  長笛清明鳴翠鳥,桂花糕裏情果腹。不識他日有別離,車遠馬走盼歸來。


  恨晚:十年生死兩茫然,一朝相逢百無奈。品花台前見鴛鴦,憑空一道乍雷響。


  廂房踱步神遊離,門前徘徊心忐忑。忽聞閨閣妙曲音,似是牽引似夢回。


  “東方歧,你可真是令人驚豔啊,沒想到你還懂律詞。”


  “南宮舒高,律詞略懂一二,這些乃是發自肺腑的心聲。”


  桌上剩下封著泥土的玫瑰釀,還剩四壇,北風陽守和貢士鋒兩人都是海量的胸襟和酒量,共分了七壇酒,聽聞二人談話,喝得醉醺醺的陽守端了酒杯站起來,朝著二人說道。貢士鋒瞥見二弟正握著鰩兒的手,二人濃情依依的凝視著對方,撈過商襲的手,揣在臂彎內笑嗬嗬的盯著三人。


  “能得如此夫君,我該替鰩兒高興的,比我強,隻是我在這雲荒仍舊的鰩兒的大哥,你如今回到了雲荒來,應該和鰩兒喊我一句大哥,日後再這雲荒,大哥定當要做大哥的事情,你可願意?東方歧!”


  北風陽守的長嘯聲,讓鰩兒樂開了懷,也解了心結,打量著愛人將要如何做,好在,東方歧不負卿恩,“噌”地站起來,舉杯一飲而盡,道“大哥!”


  “嗬嗬嗬,好!好!好!妹婿好啊!”


  似是徹底拋卻了一路的鬱悶心情,北風陽守喝了杯中的酒水,拍了拍東方歧的肩膀,退回到南宮舒高的身邊,扶衣坐下。


  “即是如此,東方的訂婚禮,陽守,我們該去的。”


  “嗬嗬嗬,那是當然,定要去。”


  南宮舒高笑著讚同,好久沒有看到這麽開心的北風陽守了,或許,鰩兒嫁給東方歧,才是對他最好的解脫,畢竟,以他們兩家的關係,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


  似有一抹深意,被南宮舒高發現,南宮抬頭,見是商襲的目光,南宮心內一陣悸動,隻是,那目光很快停留在了喝醉了的貢士鋒身上,南宮內心一時五味雜陳,如果,當初沒有拋棄他的話,是否,如今被他這樣關懷的該是自己呢!

  “士鋒,你喝多了,我們回去吧。”


  南宮舒高望著那人安靜的點點頭,又甘心的被他當作孩子一樣的攙扶起來,握緊了酒杯,五指摩擦著酒杯,不敢再抬頭多瞧一眼,深怕自己的悔恨和悲傷一不小心的泄露了出去。


  “南宮,大哥走了,我們也該走了。”


  東方歧和鰩兒互相攙扶著起身,南宮舒高被東方歧的話攪亂了思緒,抬頭輕輕點頭,誰知東方歧走出的身子,又重新探回。


  “他們過得很好,不是嗎?南宮,別再自欺欺人,破鏡重圓,永遠不可能,放手吧,讓自己也快樂起來吧。”


  讓自己也快樂起來——東方歧,你這句話說到我心坎裏去了,我有多久不曾感到快樂了?其實,是商襲離開的時候,可是,有儒生的關懷,我也不會那麽的不開心。


  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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