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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紅壇佳釀醉成罪 種母子蠱離仙穀

  商襲熬藥,一直用的是文火,搖著錦布扇,見藥壇壺嘴冒出大團大團的熱氣,於是,棄了錦布扇,拿起旁邊的厚麻布,將奇香的草藥倒進了白瓷碗中。


  又是等了一刻鍾,商襲見對方白色衣衫鼓動,冒著層層紫氣,那額頭上的天眼一開一合,卻始終停留在此消彼長你進我退的狀態。暗歎,修行恐怕倒退了許多!

  奪古大會之上,東方歧天眼大開,憑借六階修行者身份當場擊敗虯須,並且用那白色乳汁救了他一命,這等心胸和氣度,值得稱讚!如今,雖是折了羽翼的鵬鳥,但是仍停留在高階修行巔峰,這等年紀,比起自己不勞而獲的力量,有過之而不及!此時,讓他無法不去展望,以後統一古滄大陸的人真的就是她。


  “哎,還是不行了。”


  “是不是無法進入修行者狀態。”


  “是的,不知被什麽東西壓製住了,總是開不了天眼。”


  聽到對方聲音低緩,商襲也不再說話,隻是端了藥上前,見對方臉色逐漸紅暈了起來,本想寬慰她,倒是她先開了口。


  “嗬嗬,沒關係,這樣反而有利於我打造根基,太急於求成畢竟不是好事,欲速則不達,那虯須就是一個教訓。”


  這人思維還真是轉變的快,論他商襲也是有所自控扭轉得當的人,沒想到她倒也是如此情緒收放自如的人,要是隻憑修行成為古滄大陸的一代帝王,畢竟是不夠長久的。


  “你還是喝藥吧。”


  “多謝小襲你。”


  “嗬嗬,你就少說幾個謝字吧,都是一家人。”


  東方歧一口喝下苦口良藥,將碗遞給商襲,商襲放下碗,有句沒句的說道,誰知要被東方歧捉了小辮子。


  “商襲此句‘一家人’是指大哥呢?還是指我東方堡的立筍閣閣主。”


  不禁意瞥見商襲頸子間的吻痕,東方歧開大玩笑,商襲身子一震,微微動起怒來,當他是軟柿子不成,給個三分顏色就開染坊?

  東方歧不等他出手,已是拿起身邊放著的紫紗,那紗不同於往日直接能夠穿上的,東方歧詫異,這紫色紗衣竟是要套在身上的,還要係個袋子,當下頗為無奈。


  思忖著衣服還挺複雜,於是就收住腳步,紫翼一展,飛上了高空。留在空中一邊好好穿戴衣服,一邊回憶著這衣服從哪裏得來的?一回憶才發現,天鏡裏的記憶完全不清了,不過,也不影響東方歧的好心情,樂嗬嗬地係好了帶子,煽動著翅膀,頓感周圍空氣有些溫熱了起來,也不似先前的那般冷了。


  東方歧大感這衣服獨特,本想謝謝商襲,但是瞧見對方一副凶悍的模樣,隻好決定先行離開,等到對方火氣降落才好好詢問感謝,好讓對方多送幾件。


  南疆的夜晚氣候潮濕低寒,置身仙穀,倒是讓第一次來到仙穀的東方歧,興致大增,借著酒勁想要一睹其風采,環顧四周,大哥和商襲已經離開。東方歧拎起桌上紅壇佳釀,送往鼻息間一嗅,大讚:好酒!

  紅壇佳釀,是藥極仙用仙穀內特有的溫泉水質所釀,再配以名貴藥材的泡製,想來,要不是看在襲的麵子上,怕是拿刀架在藥極仙的脖子上逼他也不會同意拿出的。


  這番說來,倒不是因為藥極仙喜愛這酒,而是他那頭熊崽一樣的小獸喜歡,若是一日不服,便是生氣地跑的沒頭沒影,藥極仙雖不怕小獸不回來,但是卻怕小獸被人掠去。


  小獸名叫“藥童”,它的血可以根治百毒之身,然而,最具有致命吸引力的便是略通修行的人隻要吞化了小獸,可令吞化之人瞬間進入修行者行列,興許無幾人知曉這秘密,否則,這仙穀哪有這麽平靜。


  藥極仙養了小獸十年,才是這般生長狀態,到達頂峰的時候,藥獸便是可以開口說話,甚至窺透他藥門的天機,令小獸化生為人也可以的,藥極仙性子素淡,故而,將小獸當作孩子一般喂養。


  夜潛眠,酒將盡,東方歧提著最後一壺酒水,借著月光,往樂音飄來的地方行去。


  越是往音樂深處走去,東方歧越感腦袋發脹,然而,借著興致還是秀出了紫翼,飛身上了高空。


  站在枝丫上,眺望遠處的高山和月色相連,握住紅壇佳釀猛地灌入口中,興許是入了高階之後,雖是沒有修行者之力,卻有修行者之靈,耳朵特別靈敏,能聽見來自十裏之外的大動靜。


  他本是不打算管這些事情的,作為外來者,又是身在仙穀,就是不能多管閑事的。可是,那偌大的月亮下,那陣陣笛聲,無時無刻不在將她所吸引,於是,拎著紅壇佳釀掠身飛去。


  待到走進的時候,凝視那名月下的女子,見她頭戴晃眼的花環,一身紅衣,麵容妖冶嫵媚,惹得他不禁多巧了幾眼。這一瞧饒是困住了他的心神,再加上那靡靡笛音,內心跟著不斷起伏,靈魂出竅,竟是想要跟著紅衣女子離開。


  可是,畢竟是已達高階修行巔峰的修行士,所以,抵抗外界魔力的心境一時還是能保持住的。起先,這樣僵持著東方歧的意識尚能夠自持,然而,女子將笛音吹得極盡夢幻之時,東方歧已是行為跟著不由自主了起來。


  仙穀之外,一身紫紗的東方歧,拎著手中的紅壇佳釀隨著搖曳不定的身子歪歪斜斜的前進,突地,那主人的腳下被什麽東西磕絆住,紅壇佳釀,“砰”地一聲嗎,泥壇碎了一地,剩餘的酒水則濺了紫紗下擺,這一驚擾,使得東方歧意識恢複,立馬猜到身體的這一切不適來自女子的笛音,於是一個回神,落到女子身邊,抓住了女子的衣服。


  “姑娘,月夜如此吹笛,莫非想要蠱惑人心,以達修行目的屠人性命,東方歧雖不是什麽正道人士,但是勸你一句話趕快收手,莫要倒是自討苦吃,我此時姑且可以放你一馬,但是,若是他日再遇,莫怪我出手傷你性命。”


  東方歧冷臉說完話,也不再看那紅衣女子一眼,轉身欲是離開,不料那女子喊出了她的名字。


  “東方!”


  東方歧頓了頓身形,隨即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通,南疆應該無人認識自己才是,於是又準備再次離開,而那女子身形隻是一個晃乎,飄到了東方歧麵前,東方歧驚異,這女子速度不比自己慢。


  “東方-——古主,你可是一點點也不通風花雪月啊。”


  “嗬嗬,我是懂得花前月下的,隻可惜,你不是她!”


  冷哼著回答,依舊不想多看女子一眼,其實隻有她的心裏知道,她此刻是多麽的心虛,不知怎麽回事,對著女子她總是感到有著一絲欲望被生生壓製住。隻是向來倔強而自傲的他,亦是全將這些躁動不安歸咎於女子話語柔裏藏著妖嬈,紊亂了她的心神,更是加上其身上一股奇異的香氣,故而令他莫名的失去冷靜。


  “你是第一個說著話不願意看著我的人,更是第一個說話如此不待見我的人。”


  “那又如何!”


  一雙清眉倒豎,說話時轉移了自己的一雙碧眼藍眸,可這舉動,在女子的眼裏,不過是普通的逃離和躲避。


  “我當然不會拿你怎麽樣的,-——但是你得留下一樣東西。”


  “辦不到!”


  話裏已是多了一絲焦急,她開始想要離開,因為她發現了那女子除了呼出曖昧的氣息,還能透過眼睛發出令自己放棄抵抗的能力,所以,他的天性告訴他應該趕快離開,然而,一切已經太遲。


  “東方歧,你想要留下自己的血脈嗎?”


  眼神對抗之間,東方歧完全落了劣勢,聽著對方的話,腦子倒是極其清醒了,隻是沒有否定,也沒有同意的任由對方牽引,身體跟著迫不得以的離開。


  “隻要你能留下令我滿意的一件東西,那麽,我便是給你一樣能彌補你此生最大遺憾的機會,我替你留下你的血脈。”


  血脈,孩子,一個女人真的能讓另一個女人味自己留下血脈嗎?


  眼神微微有些遊離,思忖著算是明白了對方的身份了,她應該就是南疆傳說中的月女,通曉占卜之術,連雲荒的歐陽家也是有所不及的。


  每年月圓之夜,南疆來無影去無蹤的月女都會做出同樣的事情,問路人索要一件滿意的東西,然後饋贈給對方渴望得到而又永遠無法得到的東西,如果對方給的不滿意,便殺掉,期間,尚是沒有人能夠逃脫死亡的命運。


  “既然你能給我留下血脈,那便是你給我留的。”


  女子驚蟄,沒想到對方會讓自己感到如此的意外,他不僅抗拒了自己的瞳術,透著那一雙碧眼藍眸,她還能讀出對方企圖對自己行使不軌,這麽多年來了,見過大膽的,見過不要臉的,更是見過真正的修行者,而這人同時將這幾樣一一破除,他是第一個。


  “我們不如一起歡樂吧。”


  溫熱的氣息,漸漸地向自己靠近,月女來不及反抗,腰間的衣服已經被解開,再要做掙紮的時候,那雙有些微冷的手指已是透過胸衣來到了渾圓之處。


  “聽從你的身體,不要拒絕我!”


  那是一張什麽樣的臉,擁有一雙什麽樣的眼,女子的大腦開始出現荒蕪,直到迷失在一片荒蕪裏。一聲呻吟,女子已是被他抵製到樹旁,來不及望一眼最後能救她脫離苦海的月色,已是被白色的繭包圍住。


  這人已不是他,月女感到她的全身都在抽搐,用盡最後的一絲意識讀出了那個好似千年前傳來的聲音,月女從那裏麵讀出了一名男子所幻想出來的世界,以及所擁有的世界!

  凝視著身下的獵物,像多年前一般,他開始邪惡的微笑!月女玉體橫陳,東方歧已是欺壓而來,一股溫熱頓時擊潰了女子所有的思緒,她的身體在告訴著她!這人手指雖然冰冷,可是那一進一出的感覺卻是溫熱的。


  攻城掠地之下,女子已是失去了最後的抵抗。被解開紅衣的下身,幾乎算是同時被那份柔軟抵上,緩緩的來回一個摩擦,令她顯有些欲罷不能。末了,摸到她頸子後麵的一顆黑痣,才是臉色一驚,苦笑一聲,迎合了他的手指,將臉麵埋到他的頸脖間,發出低低的呻吟。


  她注定,此生命犯東方家,無奈一生從無失誤的占卜,卻是在自己的身上落敗了三回,早知今夜如此,就不該出來了。


  一夜恍然如夢,東方歧望著指尖的一絲白乳,苦笑和著一絲後悔,竟然和她發生了這等關係,頷首望著周圍燈光幽暗的黑洞。


  半響,一雙碧眼藍眸終是看不出有多大的情緒波動,隻隨手拿起了衣服一一穿好,肚臍間的一道紅色光線,隱約已是在穿上衣服那刻燒到了手臂上,東方歧捋起衣服細看,原來是母子蠱!頃刻輕輕一歎:饒是我欠了你一次,下次如若再見,我當還你一事。


  遠遠注視著她離開的身影,紅衣女子仿佛回到了數十年前,直到東方歧消失,她才是緩了過來。


  沒想到那孩子竟然是他的後裔,自己如今這般做了,怕是真的再也回不了頭了。而離開的東方歧,亦是知道身後的視線一直未曾離開過自己的身上,直到那抹灼熱消失,適才回頭眺望遠處,夾雜著欣喜,裝載著愧疚,懷著沉默,轉身遠去。


  ““月神女,你算是再次的傷害了自己。”


  來者如風一樣的出現,又如透明的身子在女子麵前駐足,盯著紅衣女子低首的側麵,不忍發出一聲夾帶感歎的陳述,這是來自一個男人的悲鳴。


  彷佛初見,那時女子身懷七月大的孩子,執著的追尋那人的身影,可惜,她卻錯過了那個愛他的人,東方秀,這個不失為一名難得一見的優秀修行者,竟放下了自尊,忍著悲鳴,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了她對她父親的熾熱,隻為貼身照顧著被五行堂追殺的絕色。


  是的,那時候的月女還不叫月女,她擁有一個和容貌相不相上下的名字,叫做絕色,一個即將繼承五行堂堂主之位的絕色。


  男子的話,紅衣女子半響未曾回應,終是一陣涼風吹醒了她,她微微頷首,作燦爛一笑,哪裏還有夜間的妖嬈,隻剩躲藏在眼底的悲傷。


  “清河,你來了。”


  “嗯。”


  男子點頭算是回應,這聲之後,便是一再地沉默,女子亦是無話,這仙穀以後怕是再也不會來了,至於五行堂,也該是時候辭去堂主一職了。


  清河總說是東方秀傻,其實他自己何嚐又不是這樣呢?

  等待了這麽多年,卻是無法站出來,說出一句男人該說的話,讓我照顧你的一生一世吧!身為幽族的大長老,他永遠不能說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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