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真正世子洛鬆
不僅是江長安,就連是鑄甲院跟隨而來的一眾飛揚跋扈的弟子,都差些被這句話閃掉了舌頭!
這……自己的師尊要是叫了這個年輕人為師父,那自己在院中是什麽輩分?
江長安愣神道:“喂,我隻是開一個玩笑,你不會當真吧?”
“大丈夫行事怎麽能夠出爾反爾!”杜衡喝道,膝蓋微曲,當即便有要跪倒拜師的意思,一群弟子見狀,直接“噗通”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北煙客一旁道:“江兄怕是不知,這位杜門主不僅僅是道南書院鑄甲的好手,而且是對火焰極度癡迷,甚至已經達到了火癡的地步,但凡是看上的火焰想盡什麽辦法也要得到……”
江長安苦笑:“杜門主,收徒隻是玩笑之言當不得真……”
杜衡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了就要做!”
"你……”江長安忍不住回頭望了眼嗬嗬傻笑的秦風骨,方才聽聞杜衡對秦風骨稱為兄弟,果然是兄弟,一個比一個要癡傻。
江長安並不知道,他隨口而言的一句收徒的話正中了杜衡的下懷。他自心中尊師重道的理念早就根深蒂固,而這種品質的火焰一定是非子嗣或親傳弟子而不可得,所以江長安的玩笑之言在杜衡看來便成了理所當然。相反,若是江長安直接毫無保留地將火焰交給他,他不禁還要再三質疑這火焰的等次重要性。
人骨子裏總是帶有一種賤卑的脾性,對容易得來的東西往往不懂得珍惜。
一旁弟子哭爹喊娘地哀求,杜衡剛彎曲的腿膝又收回,渾身殺氣蕩然散去,道:“江長安,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還有三日的時間,三後便是各個分院相聚考核,屆時我會向你挑戰,倘若是我贏了,我便辭去鑄甲院院主的職位,你也要收我為徒。若是你輸了……”
“輸了如何?”江長安問道。
剛惶惶醒來的穆非凡晃了晃腫成了豬頭的腦袋,睜開眼江長安的白衣身影就先行映入眼簾,便將所有的恨意全都推到了此人身上,憤恨的心火從心底,火山噴發似的一湧而出,晃晃悠悠爬起來就要站起衝上去——
啪!
隻可憐穆非凡身子還沒站穩,杜衡又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砰的一聲轟然跌在泥土裏!
穆非凡便是連眼前是非還沒有搞清楚就再度暈死過去,耳邊隻隱隱約約回蕩著杜衡轟鳴震響的一句話:“輸了,我自當如此人下場!”
鑄甲院的人來得快走得也快,杜衡轉身離開院中一下空曠了許多,但很快又被新的院外弟子填補了空缺,都想要瞻仰一番這位新監究竟是何許人?
“考核?什麽考核?”江長安疑惑道。
北煙客道:“所謂考核沒什麽,就是每年道南書院除了要對弟子考核之外也要對各院的院主、監、執事之類的進行考核,就是各院相互切磋指教,自由挑戰……”
“媽的!老子真的被誆了!”江長安意識到這一點,待看到秦風骨扣著鼻子抬頭望星星月亮,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江長安更加確定……自己被坑了,而且是被一個別人口中的傻子坑了!
北煙客輕輕揮舞著羽扇笑道:“江兄可要心了,杜院主的實力可不隻有那一點點。不過江兄也不用灰心,隻要在考核上勝了一場就會有獎勵,便是可以近前一參紫幽大帝手劄的真貌。”
近觀手劄!
江長安的眼睛精光凝住,事情好像還沒有這麽糟糕。隻要勝了杜衡不僅可以擺脫這個麻煩,還能夠近前一觀手劄,屆時借著手劄中藏有的蘊理,不定就有希望解開石碑道蘊,感悟吸納。
江長安臉上沒有波動,心中暗暗思量憑借著身法速度,自己並非是沒有一戰的能力。
北煙客眼神厲芒飄忽,忽然道:“忘記告訴江公子,院中的比試必須要按著院中的規矩,那就是必須要使用本院的靈術。每個分院都有各自的功法靈技,江兄拜了參院,又是秦傻哥的師弟,理應像秦傻哥那樣用樂理的攻擊法門……”
“開什麽玩笑!”江長安驚道,他道果境初期使勁渾身解數都不一定能夠在杜衡的手下過上幾個回合,如今一來便是無形中又被束縛了手腳,任人宰割。
“差些忘了,還有件事。”北煙客嗬嗬笑道,“那就是院中規矩隻要贏得一場便能獲得近觀手劄的機會,而並沒有規定一個人隻能夠打一場……”
江長安道:“那就明他們一定會朝著一個最容易欺負的比試,而我無疑會是眾人目標,麵臨車輪戰……”
江長安穩定了心神,走到嘿嘿傻笑的秦風骨麵前,人麵春風笑道:“師兄啊……”
“嗯?”
江長安道:“我們參院上麵祖師爺有沒有留下什麽不傳秘法之類的樂章?比如什麽包教包會,三速成的?”
秦傻子搖頭道:“沒櫻”
“那有沒有什麽神器?比如能夠自己吹自己的玉蕭?一彈對方就渾身綿軟無力的長琴?”
一旁執筆弟子聽得大汗不已,這位新來的監也不知是哪裏走來的人,這問題一比一個奇葩。
秦傻子還是搖頭。
江長安幾近崩潰:“難道就沒有快速結束戰鬥的辦法?”
秦傻子似是聽懂了這句,猛地點頭,而後從懷中掏出一張專門投降用的白色布娟遞過來——
“秦傻子,你大爺的!”
……
“要看手劄,就入晾南書院!那要睡個姑娘豈不是還要入那青樓做龜爺?江少,你真的出賣了自己的貞操!”陳平生拍案而起,驚得酒樓中其餘人驚詫的看著兩人。
在道南書院暫時料理查看了一番居所之後,江長安就來到與陳胖子約定好的見麵地點,就在城中的一座較為繁華的酒樓之鄭
江長安道:“道藏法會不過是一個噱頭,撐死不過是遠遠看上一眼,真正能夠近前接觸手劄的隻有道南書院的弟子。就算道南書院再大方,也定然會留有一線,要知道遠遠觀望與近前查看這其中的壤之別。”
陳平生道:“也就是要想參悟必先成為道南書院的人,這一次一定來了諸多強者,這意味著道南書院會在短時間內注於一道新鮮血液,振興門落,而道藏法會變相地隻朝自家人真正開放,大爺的,這筆買賣做的真是高明,穩賺不賠!”
“話回來,這個杜衡還挺有意思,江少的一句玩笑之言居然牽扯出這麽多的事情。”陳平生話鋒一轉,“但是我卻覺得那個叫做北煙客的比他危險,而且很危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我明白,放心,都是玩兒陰的,誰也不怕誰!”
“有你這句話胖爺也就放心了,江少,你有什麽打算?該不會真的留在參院吧?”
江長安默然不答,目光全然放在身旁低頭吃著甜點的若若丫頭身上,自己在不僅僅是要獲得紫幽大帝手劄中的秘密,更重要的是連屠大君手中的命源,無論如何也要拿回來。
陳平生道:“得,我知道勸不動你,不過你有什麽需要的就開口,隻要陳胖子能夠辦到的,一定給你弄來。”
剛罷,身後一個年輕人嗬嗬笑道:“真是好大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怎麽厲害的人物,實則不過是故弄玄虛,在這東靈雍京,誰能有資格出這種話?”
“娘的,誰在裝逼?”陳平生回頭看去時,江長安已經將對方的所有信息看在了眼裏。
兩個男人,一老一少。
老的有五十來歲的年紀,腰間挎了把長劍,眼窩像是深深陷下去,紅色的頭發如同獅子鬃毛一般四散炸開,嘴巴未張開江長安的左眼已看到了那又尖又利如同猛獸的牙齒。
“妖族!道果境後期的妖!”
江長安暗暗道,什麽樣的人能夠雇傭的起一個妖族的強者放下尊嚴做一個家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