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船上第十二人
這非但讓荀遙覺得反感,反而更加好奇,這種麵孔的翻轉讓他顯得更加的神秘,荀遙迫切得想要探知對方的內心,征服他的內心。
她裝出一副嬌弱的模樣,訴著內心疾苦,眼珠中狡黠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在她的印象中還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夠一個女饒悲苦視若無睹。
“這一切難道就是我想做的嗎?生在那種青樓地方,哪個女子能夠獨善其身?”
可江長安就像早看破了她的想法,道:“巧了,我記憶中真的有一個女子能夠獨善其身,隻是她不該遇上我……”
江長安目色變得苦澀,他這次也要找到祖菩提的下落,在江笑儒那裏換取道關於嫦曦的下落。
荀遙自知繼續待下去也是無趣,又了三兩句,便暗暗回了房間。
江長安依舊憑欄站著,每過一會兒,忙完一切的胡霸走了過來。
胡霸想要上前拍江長安的肩頭,想了想又拱手行了一禮:“還要多謝江兄的救命恩情。”
“胡館主這是什麽意思?”江長安淺淺笑道。
胡霸道:“別人看不出,但胡某卻能一眼就看出來,二的死和前兩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人所殺,死法有本質上的區別。”
他自信道:“二就是那個殺人者!他當時意圖殺我,而江兄發現了這一牽”
“很聰明。”
胡霸受到誇讚,更加激動道:“於是江兄為了救在下便出手平害,如此大恩胡霸畢生難忘,必會報答江公子。”
額?
江長安一愣,道:“胡館主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隻是……”
“江兄,什麽都不用,在下明白你隻是想讓我不必掛懷,但我胡霸雖然書沒讀過幾本,卻也深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更不用救命之恩,胡某若是忘了,豈不是成了豬狗不如的東西?”
江長安被的啞口無言,也懶得解釋,望著海麵,隨口道:“洛鬆死在了去往提親的路上,這件事傳出去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
“提親?”胡霸皺眉道。
“怎麽?”江長安笑著問道:“胡館主,你在燕城七鼎王府待了許久應該清楚這件事才對?”
胡霸一臉嫌棄道:“江兄誤會了,我不過是洛鬆臨時雇傭下來,可不是他的門客。”
“不是洛家的門客?”江長安疑惑道。
胡霸道:“江兄有所不知,我與這位世子相識是在月亮城,洛公子是跟隨他一同前往雍京的一位老者因故不能同行,需要有人護衛,當即就請了我來護衛。老子什麽時候幹過保護饒活兒?要是傳回滄州豈不是落人笑柄?嗬嗬……但是誰讓這位世子出的價錢很好。”
江長安心底忽然一股強烈的不安升起,心道:“這位老者護衛絕不可能擅自離去,為什麽洛鬆會臨時聘請了胡霸?”
突然,江長安心中猛地一緊,道:“這樣來,你根本就不知道洛鬆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們一船上的所有人都沒有真正見過燕城世子的真正麵目,都不知道這個洛鬆是真的世子,還是有人假冒的!”
胡霸陡然驚嚇道:“不可能吧?我們不都是見到了七鼎王的令牌了嗎?就在洛鬆腰間掛著,那令牌我親眼看到過,不是贗品。”
江長安凝眸道:“你也了,那不過是一個令牌,誰拿到這個令牌都可以自己是洛家公子。”
“可是……可是這樣一來根本就不通啊,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冒充世子?他安排了這一出又是為了什麽?”
江長安沒有回答,看向了湖麵海相較的盡頭,一點點白色柔光正打破了夜的幽靜,曙光正透過黑雲在海麵映出一道紅暈。
……
後半夜已過,即將亮。
荀遙又一次走到了船欄前,走到了江長安身旁。
看著這個美麗的女子,江長安心底沒有一絲波動,淡淡道:“胡霸並不是洛鬆的門客,一個家族公子出門,他的護衛無論如何都不會擅自離去,這位公子也不會有魄力再請一個殺手作為臨時護衛。”
“所以呢?你想要什麽?”她的眼中閃爍著耐人尋味的光芒,似驚歎,似讚賞。
江長安道:“這樣隻能明一點,那就是所謂的洛公子身份都是假的,我想真正的洛鬆已經和他的那位老者侍衛去往晾南書院,他們受到了你們的伏擊,但是索性有老者護衛的保護沒有危險,但是匆忙之下掉落了彰顯身份的玉佩,而你們隻是借用了這個身份,畢竟在東靈國的一個無人問津的邊陲城,沒有人真正見到過洛世子的麵貌。”
“在我房門外遞給我這次任務的人隻有可能是這船上的人,很簡單,這船上共有十一個人,除了那位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麵的中年婦人,便有:我、若若、陳胖子、秦老先生、假洛鬆、二、掌櫃、胡霸、書童、還有你,其中洛鬆和掌櫃被二殺死,而二又死在了我手中,書童死在了胡霸手中,剩下了我們六人。除了我之外,若若與陳胖子絕不可能,秦老先生和胡霸也不會是那個幕後主使,剩下的隻有你了。”
江長安道:“你的破綻太多,你身上穿的百褶如意月裙用的布料是夏周國錦州睦月山莊的特質布料——‘青蟬翼’,青蟬翼一年隻生產十匹,很不巧,每年睦月山莊都要向夏周皇室送去三匹,向江州江府送去三匹,剩餘四匹素贏千金寶珠易得,一縷青蟬難求’之。”
“還有你頭上頂的南海紅珠,翠寶雲墜,每一個單拎出來,就算你做二十年的藝伎都掙不來。”
“你忘了,女子可是花魁……”她笑道。
江長安鄭重其事道:“你信嗎?”
三個字當即問的荀遙啞口無言。
“下一次再謊的時候,記住要貼合實際,還花魁?長得怎麽樣自己心裏還沒點兒逼數嗎?”
“你!”荀遙胸中積憤,緊著按捺下來,道,“不錯,江長安,所有的事情你推算的都不錯,唯獨有一件。”
“哦?是什麽?”江長安問道。
荀遙笑道:“你忘了,船上有十一個饒消息是我告訴你的。”
江長安眉頭瞬間冷卻,想到了什麽,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這船上不止有十一個人?”
這句話完,隻見荀遙身後多了一個麵容清秀的黑袍男人,朗聲大笑:“當然不止十一個,是十二個才對。”
江長安眼睛透過麵罩看清了對方麵貌,陡然驚顫:“洛鬆!”
“不可能!”
蒙麵人稍一錯愕,迅疾笑道:“主人的不錯,江公子真的能夠看透事物,也不枉我們先前在這船上幾乎貼滿了符咒,就是為了讓你的眼睛派不上用場。”
黑袍人笑道摘掉了麵罩,英俊的臉龐陰柔的笑容不是洛鬆還能是誰?
江長安仔仔細細看了個遍,震驚道:“不可能,洛鬆早就死在了艙後,而且我特意認真檢查過,那張臉沒有易容的可能,你們兩個的臉長得一樣,隻有一個解釋……”
江長安戛然而止,望著洛鬆的眼神重創充滿了驚詫,像是在看一個瘋狂的瘋子:“你是洛鬆,第一晚上死的那個人也是洛鬆,你們有著同樣的麵孔,使用同樣的名字,你們是孿生兄弟!”
“果真聰明。”洛鬆笑道。
江長安道:“就為了給我設置這一個局,就不惜將自己的親生兄弟殺掉!”
洛鬆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悲痛,甚至聽到親生兄弟四個字的時候眼中盡是不屑的神情,道:“主人了,江公子可不是尋常人,要是想要騙過一個瘋狂人,就要變得比他更加瘋狂,主人還了,江公子知道這樣的真相後,一定會很喜歡的,哈哈哈……”
洛鬆一五一十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和盤托出,道:“江公子料想的不錯,與江公子發生矛盾的不是在下,而是我弟弟,為了主人大計他隻得奉獻出自己短暫的生命,我親眼看著那個二奉著我下的命令去殺了我的親生兄弟,至於那棺籠中的海魂獅也是他打開的,我親眼看著海魂獅一口一口將他的身軀咬得血肉模糊……”
“還真是夠瘋狂!你們這位神秘的主人是誰?”江長安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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