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一晃半載
無數的弟子被慘叫驚醒,查看之下發現這奇異的一幕,雖是認出了奔逃嚎叫的慕華清,但是麵對身後之人冷冷寒刀便又望而卻步。
煉丹門的弟子更加幹脆,直接視而不見,不因為別的,慕華清半裸著下身,男饒玩意兒迎風飄蕩,其餘九門都等著看笑話,倘若真是救回煉丹門隻怕再也抬不起頭來。
足足半個時辰,慕華清麵如死灰竭力栽倒在地,後背已然血肉迷糊,沒了知覺,讓其感到心寒的不僅僅是江長安的攻擊,更多的是周圍一群漠視旁觀的同門。
“江長安,我求你,求你放我一命!”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江長安的身上。
“道歉。”江長安冷冷道。
“對不住……”
“不是向我,向江淩風,向江家!”
慕華清早沒了高傲,氣若遊絲:“是我對不住江三公子,方才言語……對江家多有冒昧……”
江長安拎著他的脖頸跪倒向北方:“磕頭。”
慕華清雙目陰冷得像是毒蛇,卻不得不俯身一頭磕在地上。
“不夠重。”江長安聲音沒有絲毫感情。
慕華清牙齒咯吱吱亂響,砰得悶響又磕在地麵青石上。
“沒有響。”
慕華清牙根被咬出血,使勁一聲巨響砸在青石上,額前道道血絲淌在臉頰上,就像一個乞丐。
“江四公子,現在你能否放了我?”他嗬嗬賠笑,眼底殺機四伏。
江長安眼神盯著他恐懼而又顯得幼稚的眸子,語氣輕蔑得好像一個孩童對一個玩具失掉了所有的興趣:
“現在的你,真像是一隻螻蟻……”
慕華清臉上先前得意全無,驚恐非常。
江長安又彎腰貼耳道:“我也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我在滄州第一個月幹的一個活計,是殺豬的。殺豬,從不需要靈力。”
嗤!
最後一刀,屍首分離。
慕華清的頭咕嚕嚕滾落在泥塵裏,死狀驚恐。
當晚,朝聖山的所有弟子眼睜睜看著這個白日裏通過生殺三關的男子離去,此人與慕華清究竟是如何起的糾葛殺機,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猜測憑空生出,一時間更是有傳言江長安乃是要殺盡淩霄宮之人,弟子人心惶惶。
有心者更是記下了江長安一共砍了八十七刀,更離奇的是將此事上報給了太師尊,太師尊竟然忍而不發,沒有人知道為什麽,但是聽在上清殿倒茶的師弟傳言,在流言紛亂後不久,太師尊就在上清殿中擺上了一具棺材,傳言改變風水,不知真假。
眼下對於江長安來最重要的便是前往東靈,而在此之前,先要將‘散字訣’明悟透徹。
日月更替,星移鬥轉,一眨眼就是過了半年光陰。
氣酷熱,跨入了七月盛夏。
這半年來盛古神州總算相對安靜了一時,夏周皇室的宮闈修繕,一切正常運轉。
漸漸的,上清殿至寶被悉數竊去的消息也被拳忘,日子好像與以往並無不同,但同樣的夏周國中發生的一切都被人編撰成冊,江長安與九皇子恭王夏己的決鬥更是被書人濃墨粉飾,直將暴戾血腥的場麵描寫地如同兩位上仙饒決鬥,再度為這位江四公子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江長安決鬥夏己,以命相抵救公主的事情被大肆傳播,這千萬人已有千萬種版本,更不用這件事傳到了鄰國東靈國與蠻丘國的時候,早就將江長安傳成了神乎其神的人物,更是有心人利用旁門左道從細枝末節中打聽出這位江公子的身世,挖出了滄州三年的曆程,寫書販賣,往往是供不應求的地步。
嬴州,若是嬴州一年前最為勁爆的消息莫過於君雅樓被一個剛剛崛起的勢力接管,公子盟這三個字眾人還未曾聽過,但是近日來公子盟君帥江長安的事跡可是在私下裏炸開了鍋,有得做上鱗師,而有的做上了駙馬,眾紛紜。
但凡進入過君雅樓的大爺哪一位沒有聽過這地方曾和朝中最得勢力的九皇子恭王夏己所有?隻是僅限於傳言不知真假。
公子盟究竟是什麽?沒有人清楚,但從接受君雅樓這一點已經間接表明了實力。
日升月落,自從公子盟接手,短短一年來整個君雅樓發生了翻地覆的變化,各個閣樓重建修繕不,占地麵積也瘋狂吞噬似的擴大,其豪華程度遠超從前,就連其中一盞的燈罩也是九寒琉璃玉石雕琢打造,賞心悅目,這樣珍貴之物滲透到每個角落,根本就是拿金銀堆成的房子。
這也難怪,從前君雅樓賺來的錢九成都流入到了夏己的口袋裏,而江長安則更是不缺錢的主,所有賺取的資金允許趙欣煙自由支配,自然蒸蒸日上。
白日黑夜這裏當真是對得起“中嬴盡風流,最是君雅樓”十個字。
“趙姐,生意興隆啊……”
“喲,這不是劉公子嗎。可是有一陣子沒有看到您了,今可得讓幾個丫頭陪陪你,珠兒,引劉公子上樓……”
趙欣煙笑臉相迎,君雅樓門前客人絡繹不絕,熱熱鬧鬧的聲音響徹三條街外,姑娘們鶯鶯燕燕,另有其他不俗之地招待文人雅士,在她眼中這些人便是生著兩隻腿兒的金山銀山。
如此生活循環往複,每日沒有什麽變化,唯獨今日,打城南便就遠遠看到浩浩蕩蕩的一群身著麻衣的壯漢正向這邊走來。
這些人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一行二十七人,手中無不是拎著家夥,長刀橫立,冷劍長端。
“誰是這家店的主人!”為首一個胡子如虯鬃三十歲的壯漢冷然喝道。
趙欣煙湊上去笑臉相迎:“呦,客官這是來住店享樂還是淘買些東西呢?”
“來著煙花柳巷自然是喝花酒。”壯漢聲如犛牛,振聾發聵,當即蓋下了周邊一切雜亂的聲音,就連樓上的人也安靜得望著他。
這正是壯漢想要的效果,道:“趙姐不會是將客人拒之門外吧?”
趙姐笑道:“您這是哪裏的話?隻要您是來玩兒的,我們君雅樓還能怕了不成,翠兒,來引各位爺上去……”
“慢著!”中年壯漢胡子根根倒立豎起,一時間凶神惡煞道,“大爺不喜歡這麽亂,讓你們君雅樓裏的男人都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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