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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命理變數

  人生來帶有十道火焰生息,分作兩色,三紅七藍,是為三魂七魄。


  即使親眼所見,蘇尚君不禁對江長安多了一份同情,她怎麽也無法相信,一個人隻剩一魂一魄還能猶如常人一般生活。


  這種同情漸漸改變她的觀點,她仿佛看到小小年紀不得利用以江州紈絝公子、江家的敗類恥辱等稱號來偽裝自己,不惜背負罵名,這需要怎樣的毅力和忍耐,其中的苦楚,恐怕也隻有他一個人清楚。


  宋道齡又仰頭灌了口佳釀,對著江長安說道:“你能夠活到現在就是個奇跡,一半運氣使然,絕非長久之計,即便一切安於現狀,你也活不過二十歲。”


  二十歲!蘇尚君看著江長安,後者笑意從容,眼中甚至沒有一絲波動。


  “看來他知道自己隻還剩下不到三年的時間。”


  宋道齡又問道:“所以你想要去皇宮賭一把?若贏了也是為江淩風報仇,倘若輸了也算不得可惜”


  江長安沒有回答,算是承認。


  “荒唐!你現在盡管靈脈重塑,但就憑靈海後期的實力,你以為能夠進入皇宮?就算你進得去,結局不論是輸是贏你的命都會搭在那兒,荒唐之極!!!”


  宋道齡歎口長氣,兀自說道:“當年門中大亂,尚君的父親意外橫死,我匆忙趕回,離開江州之時曾與你兄長留下一約定,便是讓先天有疾的你十八歲時來青蓮宗。”


  五年前青蓮宗大亂,宗門裏出了叛徒加上其他宗派的人裏外夾擊,蘇尚君父親,也是上一任宗主意外橫死。


  當時的宋道齡正在江家做客。


  “江笑儒曾對我說過一次,小子也不想要英年早逝,這不應約來找您來了嗎?老頭兒可找到有何續命的方法?”江長安問道。


  要說沒有求生的陣大風倏忽而過。


  一片棕黃枯葉飄飄蕩蕩鑽窗而入落在案上,三枚銅錢正中心。


  “這是……”


  宋道齡突然抬起頭,神情激動,趕忙掐訣念咒,一點銀光從指間瑩瑩亮起。


  “離巳,坎下……”半盞茶的功夫,宋道齡才緩緩收起動作,麵色凝重。


  “大爺爺,如何了?”見宋道齡眉頭緊鎖蘇尚君迫不及待問道。


  宋道齡聲音有些顫抖激動道:“借花一枝,草頭人出,金烏涅槃,殺局可破。變數,這是變數!”


  “變數?是什麽?”蘇尚君好奇道。“草頭人出”倒是好理解,無非是出人頭地。但這“借花一枝”究竟是指什麽?

  宋道齡興致顯然好了些,又掂起酒壺搖頭道:“誰知道呢,興許是一句話,一件物品,或是近半年他身邊剛出現的一個人也說不定。”


  兌了半杯入口,宋道齡感歎道;“小尚君,咱們欠江家一個大人情啊。當年讓江長安來此的約定,是我已經料定劉雄在幾年後將有不軌之心,希望以江家作保青蓮宗能夠更好地生存,江笑儒怎會不知,卻還是毅然應允。”


  “江先生不知道嗎?”


  “那小子比誰都明白,方才我道出沒有續命之法時,想必他就看出了這其中各種緣故,但他卻毫不在乎,試問醒悟被他人利用時有幾人在這般年紀有這般胸襟。江天道,你還真是生了兩個好兒子!”


  蘇尚君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思緒還停在方才所說的“變數”,以及卷上的詩句。


  站了一會,蘇尚君也步出了藏書閣,乘著秋風,蘇尚君靜靜走在江長安身側。


  他的身影很孤獨,就像世間隻有他一個人,萬物勿近。


  過了好一會兒,蘇尚君停下腳步沉默了片刻,說道:“我要你……”


  “什麽?你要我!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江長安嘴上堅持身子卻主動靠了上去,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蘇尚君皺了皺眉,道:“我要你幫我,大爺爺說你信得過那就是信得過。劉雄的勢力日亦攀升,我不可能坐以待斃。”


  “你想讓我幫你對付這老東西?”


  江長安眼神四處瞟著,漫不經心道:“也是,這青蓮宗馬上就姓劉了,你身邊除了宋老頭,也沒誰了。”


  她沒有反駁:“另外我想要你教習指導尚萱的禦靈之術和煉丹之術,我不得不承認,江家在這兩個方麵的造詣非他人所及,而且我更沒想到就連你也……”


  江長安笑道:“你沒想到連我這個出了名的隻懂得花街柳巷的紈絝公子哥,也懂得這麽高深的煉丹術……”


  江長安收起目光,一副正經顏色道:“要我幫忙也不是什麽難事,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我要你……”


  “休想!”蘇尚君身上釋放一絲殺氣,但更多的是冰冷。


  “喂,我還沒說完呢。我要你給重金相邀,我這人可是重金輕女,一個月三十兩好不,不行?那二十兩不能再少了,哎你別走啊,價格咱們可以慢慢談嘛……”


  兩個老江湖一個蘭質蕙心,一個大智若愚,卻都心照不宣,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江長安回到住處,就是一間普普通通的茅屋,湊巧的是茅屋的後麵也有一處清池,跟神府裏的布局有些相同。


  在屋中找來找去沒有發現若若的身影。


  “笨丫頭?”


  “哎,叫花哥哥……”在屋後清泉旁玩耍的小丫頭聽到江長安的聲音,飛也似的跑了回來一頭紮進他的懷裏。


  江長安鬆了口氣,笑道:“哥哥要練功了,你是待在外麵還是裏麵?”


  這句話要是別人聽來指定一頭霧水,但是若若卻聽

  得明白,小臉立馬不開心地皺了起來。


  她知道叫花哥哥有一件東西能夠帶他去另一個地方,雖然兩個人已經結契,小丫頭可以自由寄居在江長安的體內,但每當他進入另一個地方的時候,她就會陷入一中沉睡的狀態。


  江長安也不知一次的試過讓若若進入身體之後,再進入神府,可每次進入神府之後,和她的聯係就像斷掉一樣。


  最後也隻能歸結於神府隻結契了江長安一人,其他人就算半仙級別的大能來也無法染指一寸。


  不過還好,當江長安獨自進入神府裏,小丫頭若是沒在身體裏,在外界也可以自由活動,不受任何影響。


  “叫花哥哥,若若想待在外麵。”小丫頭語氣弱弱的說道,但又怕江長安不同意,兩眼小心翼翼地眨著。


  “好,但要記住啊,不許亂跑……”


  “若若記得,不亂跑……”她重重點頭,又搖頭,嘻嘻笑著又跑回到屋後的清泉玩耍去了。


  江長安不再多想,進入了神府中,再次盤腿坐在青石上,內視丹田——


  練氣境初期到後期,再突破到靈海境後期,他的丹田現在不再是簡單薄薄一層氣旋,而是蛻變成一片水潭,就像天地初開,世間一片汪洋的景象,他渺渺黑暗的虛空中,隻有這一片罩著青光的小水潭。


  靈海境,便是凝氣化水,靈力進入更深的層次,更一步提純。


  同時化成的水源麵積也直接決定了一個人的天資高低,雖然和那些靈海有湖泊大小的天才差得遠,但是江長安卻很滿足,畢竟這在他三年前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人隻有失去才懂得珍惜,也隻有在經曆千辛萬苦得到之後,才明白一切來之不易!

  江長安自認是個知道知足的人,神府的環境也都和三年前未免,隻是他訓練的方法早就不再隻是擊打樹樁這麽簡單。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每天都會上山,以擊殺妖獸為目標。


  從起初半月搞定一頭最低級的白額虎,渾身遍體鱗傷,到後來一天一頭,毫發無損,他用了整整三年。


  就像他在夏周國最有名的險地滄州時,用了三年,從籍籍無名的一個小劊子手,變成了滄州那些做了虧心事的人聽到皆聞風喪膽的殺手“無常”。


  仔細看那一重山的懸崖上植被茂盛,但有一條路線卻幹淨得出奇。


  同時山中的那個有過一麵之緣的“鼎爐”除了三年前有過一次動靜之後,像消失了一樣,但江長安憑借自身實力在山中走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前提是,不碰上一些實力比他高很多的類似遁炎鷹的怪物。


  可巧就巧在這鼎爐的位置就是在遁炎鷹的領地之中,他試了無數次,最後也都是無功而返。


  江長安舒展了下筋骨,雙手緩緩用上靈力,穩穩的扣住一塊被摸得鋥亮的凸石,身體輕靈的向山上爬去……


  今日,誓要拿到這山中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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