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懷孕

  “除了上次我跟你說過的幾人外，再也沒有其他幸存的人。”趙飛燕說道：“對了，你覺得王莽這個人怎麽樣？”


  “很難評價。”馮無方說道：“總體說來，這個人還不錯。但是，他的野心太大，遲早會生反駁之意，不過，如果運用得適當，還是能幫忙成就一番事業的。”


  “以後沒事的時候，就多來本宮走走吧。”趙飛燕繼續往前麵走去，臨別時，趙飛燕說道。


  “可是，皇上一直陪在娘娘的身邊，在下就是有著十個腦袋，也不敢往娘娘的寢宮跑啊。”


  “放心吧，從今天開始，皇上就會很少去我那裏了。”趙飛燕說道：“有時間的時候，多跟王莽聯係，給我帶回些有用的信息。”


  “是，在下遵命。”馮無方恭敬地送著趙飛燕離開，看著趙飛燕那單薄的背影，馮無方的內心，不免生出了一種同情的意境，可是，自己職位地下，又能為她們做些什麽呢？就算拚了老命，也不一定能幫到什麽忙。


  趙飛燕回去宮殿的時候，已經快下午的時光了，而趙飛燕和劉熬，卻還是在那裏下著棋，兩人的興致，倒是非常地高啊，而這個宮殿裏麵，卻是時不時地傳出趙合德爽朗的笑聲，把劉熬也是逗得前俯後仰的，根本顧不上皇上的麵子。


  一直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劉熬也是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的倦意，趙飛燕趕緊帶他去床上躺了下來。


  “今天陪皇上玩得怎麽樣？”見劉熬終於走開了，趙飛燕坐到了趙合德的對麵，關切地問道。


  “還好，”趙合德說道：“不過，皇上這個人還真的是很難纏。”


  “看來以後要辛苦妹妹了。”趙飛燕有些憐憫地說道。


  “沒事的。”趙合德說道：“反正妹妹也沒有什麽事情做，每天能陪著皇上，讓他開心，對我們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啊。”


  “妹妹說得沒錯，不過，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哦。”趙飛燕說著，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玉瓶遞給了趙合德。


  “這是什麽東西？”趙合德接過來一看，那是個很小的玉瓶，上麵用紅色的布塞緊了起來，趙合德拔開了寨子，裏麵一股清香，傳了出來。


  “息筋丸。”趙飛燕說道。


  “息筋丸？”趙合德有些不解，她以前從來都是沒有聽說過這些東西。


  “是的。”趙飛燕說道：“息筋丸是以前的王莽在禁山的時候給我的，他說，一個女人要想永遠保住青春，就要用這種息筋丸。可以保持一個人的容貌永遠都年輕漂亮。”


  “是真的嗎？”趙合德有些不敢想念地問道：“這世上還真的有這種東西？既然這樣，那應該有副作用吧？”


  “那是當然。”趙飛燕說道：“我聽說，長期服用這種息筋丸，會讓我們終生不育的。”


  “終生不孕？”趙合德有些驚訝地說道：“那這麽說來，我們豈不是以後再也不能擁有我們自己的孩子？”


  “不僅是以後，而是永遠。”趙飛燕說道：“所以，妹妹在服用前還是要想清楚了。而服不服用，就看你自己了。”


  “姐姐應該也在服用這種息筋丸吧？”趙合德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問趙飛燕同樣的問題。


  “是的。”趙飛燕點了點頭，說道：“我跟你的處境不同，我是要為了父母報仇，這是我必須要走的道路，而你，卻是不同，你隻是進宮來陪伴我，走什麽樣的道路，還要你自己選擇，誰也不能勉強你，更不能強迫你。”


  “姐姐盡管放心吧。”趙合德說道：“這條進宮的路也是我自己選擇的，該怎麽做，妹妹心裏也是非常清楚。姐姐根本就不必為我操心，我隻想把生活過得好一些，不想活在荒涼的郊外。既然姐姐都已經不在乎了，那妹妹我也就更加沒有什麽好在乎的了。並且，我還聽到了一個不知道是否準確的消息，這個消息或許值得我們參考。”


  “什麽消息？”趙飛燕有些不解又有些擔心地問道：“難道，我們服用息筋丸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這倒沒有，不過確實和息筋丸有關。”趙合德說道：“你也知道，皇上都是三十幾歲的人了，而許皇後和班婕妤她們，也是和皇上在一起了好幾年，憑皇上的個性，在沒有我們姐妹之前，不可能沒跟她們發生關係的，可是，你看到沒有，在宮中的這麽多嬪妃中，卻是沒有一個人為皇上生下一個龍種。”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並沒有生育能力？”趙飛燕不解地問道。


  “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趙合德說道：“姐姐比我來宮中的時間要久，對於這些事情，想必姐姐比我卻是要更清楚了。”


  “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有道理，”趙飛燕說道：“以前我隻知道有這種現象，但是，也並沒有去在意，現在聽你這麽一說，好像真的是這樣。不過，果真如此的話，那皇上知不知道呢？”


  “皇上應該還不知道。”趙合德說道：“這樣的事情，就算知道，他也不好說，也不會說。聽說過以前在宮中，好像有著嬪妃懷孕的消息，不過，也都隻是聽說，並沒有實據，所以，大家也是不了了之。所以，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正說著，趙飛燕忽然感覺到心裏忽然有種想嘔吐的感覺。趙飛燕趕緊用手封住嘴巴，可是，隻是打著膈，卻並沒有嘔吐出東西出來。


  “看來是早上吃壞了肚子的緣故吧。”趙飛燕把手帕放好後，說道。


  “我看可能沒有那麽簡單。”趙合德說道：“你最近的例事有沒有來？”


  “有啊。”趙飛燕說道：“就在半個月前，不然，我又怎麽能瞞過皇上呢？以皇上那麽細心的人，如果發現我不是處女之身的話，不管我長得多麽漂亮，怕也是連碰都不會碰我。”


  “那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趙合德耷拉著腦袋，有些不明白地說道。


  “妹妹在想什麽呢？”見趙合德陷入了沉思的樣子，趙飛燕不解地問道。


  “可能是時間還沒到吧。”趙合德說道：“再過半個月的時候你再看一下，如果例事沒有來，那就可以確定了。”


  “你說的難道是？”趙飛燕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趙合德說道：“像這種現象，隻有在懷孕的時候才會出現的。”


  “可是，你剛剛不還在說，皇上是沒有生育能力的嗎？那我怎麽會懷孕的呢？”趙飛燕真是被趙合德的話語，弄得有些不明不白。


  “皇上是沒有生育能力。”趙合德說道：“可是，在皇上之前，你不是已經跟吳仁有過關係了嗎？而你肚子裏麵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吳仁的。”


  “我和吳仁的孩子？”趙飛燕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地說道：“沒想到，我竟然會有吳仁的孩子，看來真是上天憐憫我啊。”


  “你可不要高興得太早了。”趙合德說道：“現在這裏可是皇宮。你如果懷孕的消息一經走開，皇上現在又沒有子嗣，那麽，你就會成為成為萬人矚目的焦點，就連皇太後，也會對你照顧有佳。可是，這樣一來，就和吳仁的孩子，就永遠不能回到你們的身邊，而他的身世，你也是永遠無法跟他說明。而第二個選擇，你就是選擇隱瞞，直到孩子出生後，你再把他送出宮外，進行撫養，這樣，你和吳仁的孩子，才能夠平平安安地成長，並且不受到任何東西的限製，可是，這樣一來，在最近的十來個月裏，你卻是非常辛苦，不要被皇上懷疑，一旦皇上察出了端倪，那麽，卻是有著不可想象的後果。”


  “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趙飛燕說道：“我現在連吳仁的麵都是見不到，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對吳仁的思念，卻是有多深。如果能生下我和吳仁的孩子，哪怕讓我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願意。”


  “你都把生命付出了，那吳仁還會好好地活下去嗎？”趙合德看著趙飛燕為了感情的事情，已經是開始不計一切後果了。“可是，如果你這樣下去的話，會引火上身的。”


  “現在的我，可是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趙飛燕說道：“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都會把肚子裏麵的這個孩子，好好地養活下來。”


  “那好吧。”趙合德說道：“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那我也隻好盡量地幫你了。這樣吧，你這近一年中，就盡量不要出門了，連宮裏麵的宮女，也要嚴加防守，防止透露出去，而我那邊，會盡量拖住皇上，讓皇上不來你這邊。”


  “可是，要皇上十天半個月不過來或許可能，要他一年都不過來，那又怎麽可能呢？”趙飛燕雖然已經開始有些不理智了，但是，最起碼的常識，她還是清楚的。


  “那就要看我們怎麽把握了。”趙合德說道：“最近這幾天，皇上肯定是會一直呆在我這裏的，然後，當他過來看你的時候，你就跟她說，埋怨他太長時間沒有過來看你。或許第一二次的時候，他還會以為是你在撒嬌，不過，當次數多了，皇上就會開始反感了，這樣下去，皇上過來的次數，就會減少，甚至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