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皇躲藏,徹底絕望
姬勝雙手背後,笑著:“若若,哥哥來救你了。”
姬若驚了下,本想掙開秦玉軒,可卻突然舍不得留他負傷在此。
王氏則冷道:“姬公子,憑你一人,還想全身而退?”
“為何不可啊?”姬勝笑道:“我走到此處滴血未沾,那些不成器的守衛,現在都呼呼大睡呢。”
王氏和手下們心下一凜,又見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走到姬勝的左右,眼眸似劍。正是埋葬完了鴛鴦的音殘和音無。
姬勝懶洋洋一擺手,音無突然出擊,那可怕的攻勢令秦玉軒措手不及,懷裏的姬若被音無搶了去。
魑魅魍魎趕緊行動,卻被音殘一人鬼使神差般的不知怎麽就攔住了。同時音無將姬若推給了姬勝,後者接到妹妹後,說了句:“你們兩個應付應付就撤吧,老地方見!”便帶著姬若迅速消失在大門外了。
姬若驚魂甫定,被姬勝牽著跑出了太守府,她還在回望秦玉軒,和他那痛苦而不舍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刺傷著兩人的心。
待出了太守府,姬勝帶姬若往城隍廟跑去,漸漸發現太守府出來了一隊侍衛,由秦玉軒和向牟帶著追了過來。
秦玉軒的心,已經快裂開了,但為了秦家,為了父親,他就是再不願這樣也要執行不誤。
眼看著姬勝和姬若逃進了城隍廟,秦玉軒讓侍衛們將整座廟圍起來仔細搜查。他和向牟則匆匆進入廟中。
率先迎來的是那個雲淡風清的小道士,滿臉笑容道:“兩位這是要……”話沒說完就被向牟一掌推開,“滾!再說話就割斷你的喉嚨!”然後挨個角落搜尋起來。
可奇怪的是,兩個男人將城隍廟翻了個底朝天,外麵的侍衛也都搜遍了,卻偏偏找不出個人影。那小道士似是幸災樂禍一樣,笑道:“兩位這是做什麽?城隍大人沒有想在廟裏撒金子,你們要賺錢的話,還是老老實實工作吧。”
向牟瞪他一眼,突然想到那間詭異的小房間,便趕緊掀了布簾衝進去。卻依然什麽也沒發生。他隻好走出小屋,到秦玉軒身前說:“軒公子,裏裏外外都沒有。莫非他二人逾牆逃走了?”
秦玉軒捂著剛剛包紮的傷口,道:“這怎麽可能,我之前明明看到他們進來此處,又沒有窗戶可以翻到廟後……”犀利的瞥向那道士,冷冷問道:“是你把他們藏起來了?”
道士笑言:“既然兩位搜不著人,又怎麽會是我藏起來的。你們還是先祭拜一下城隍大人吧,不然有失體統也不好。”
“哼,廢話少說!”向牟端起劍嚇唬了他一下,見他不為所動,似是天高地廣一般的安然,隻好就無視他了。
眼下搜也搜不出來,甚是怪哉。秦玉軒隻能帶領眾人撤退,這一刻心底竟有些為姬若鬆了口氣,慶幸她逃過一劫。轉念一想,秦玉軒又回首問那道士:“你的師姐呢?”
道士笑言:“當然是去城外收服僵屍了。”
秦玉軒扭頭,與向牟將人帶走,繼續在城中搜查。那道士站在門邊看著,待那群人走遠後,便對著城隍的雕像拱了拱手,說:“師父、師姐,姬公子和姬姑娘可以出來了。”
然後片刻之後,門簾被林陌遙撩開,她身後跟著的正是姬勝和姬若。原來兩人方才自是躲在了這廟的地下層,還和新拜師的戴琮將軍說了幾句話。
眼下安全了,姬若忙道:“小道長,剛剛真是多謝你周旋了。”
“哪裏,都是小意思。”道士笑著說:“他們隻是嚇唬嚇唬我,沒動真格。若真是動真格,我更不怕了,他們還能打得過我嗎?”
結果林陌遙冷他一句:“少吹牛,多幹活。”
“是、是,謹遵師姐之命。”他笑道。
姬若卻有點心不在焉,之前的瘋狂之火已經熄滅了,心卻突然空的像是無底洞。她突然走上前來問著:“小道長,軒公子他的傷……嚴重嗎?”
道士答:“還好吧,你看他還這樣積極的來抓你們,可見是沒受什麽大傷。”
然後又被林陌遙數落了:“會不會說話,不會就多學。”
“是——是——!謹遵——師姐——之命——!”此人竟有幾分涎皮賴臉了,越被罵臉皮越厚。
林陌遙沒理他了,對姬若道:“你們去哪裏都不安全,不妨先在城隍廟暫避幾日。”
或許這確實是權宜之計了,但事態實在叵測。
本來沒過多久,林陌遙去外麵公幹,竟偶遇了趕來襄陽城的柳辰逸和玉鯉,兩人即刻到城隍廟與姬若和姬勝會合。可是這事情似乎被王氏手下的探子發現了,翌日便有新的消息傳入城隍廟。
當這消息被姬若和柳辰逸聽到時,簡直如同遭到了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