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琮救主,妖姬曝光
但見這黑色妖姬輕巧的繞過戴琮,霍然跳起,一把寒光凜凜的彎月刀,揚到了嶽飛的頭頂!
“住手——!!”
這一刻,姬若不能自已的叫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戴琮一見上級危在旦夕,一下子,所有的潛能瞬間爆發。他飛速的揚起長槍,硬是鬼使神差的插到嶽飛麵前,擋住了魅的致命一擊。
彎月刀重重砍在了長槍柄上。
戴琮咆哮一聲,狠狠擋開魅,同時將長槍一甩,刺向魅的喉嚨。
魅心裏一驚,千鈞一發的避開了,可是那槍頭卻挑在了她的麵紗上。那張香味撲鼻的黑色紗布,像是被風雨淋濕的蝴蝶一樣,錚惶的從兩人之間飄舞而去。這一瞬間,魅的容貌投射進了戴琮眼底。
戴琮極度的震驚,也相當的憤怒,吼聲穿透整個樹林:“你……好啊,居然是你——!!”
與此同時,魅抽身便逃,說了聲:“撤——!”所有黑衣人們趕緊應著命令,飛快退回到漆黑之中,魅也像個鬼魂一般嗖嗖的竄走。
“休要逃——!”戴琮拎著槍就追上去。
魅在樹間跳躍著,當看到程玉軒和姬若時,霍然俯衝下來,一腳踩在姬若所騎乘的馬頭上,借著蹬力,翩躚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可姬若的馬受到驚嚇,嘶鳴發狂起來,背上的姬若身體失去平衡,尖叫著跌下了馬。
“若兒!”程玉軒及時的將她接下,擁入懷裏,與自己同乘一匹馬。
姬若攬住他的脖子,他溫暖的抱擁,驅散了方才的恐慌和驚懼,一點點滋潤著姬若的心。
這一幕正好被已經衝到兩人近旁的戴琮全然收入眼底,刺痛了他的眼,竟也刺痛了他的心。原來,這個他在拱橋下驚鴻一瞥的女子,這個曾落入他的懷中與他四目相對的絕色女子,已經有心儀的人了,她正幸福的依偎在別人的懷裏,和程玉軒組成一幅溫馨甜美的畫。而他戴琮,注定隻是個畫外人。
姬若在餘光裏望見他,便有點不好意思的轉眸道:“戴將軍,你沒事吧?”
被關心了,戴琮心神泛起漣漪,答道:“無妨。”目光移動到程玉軒臉上,卻變得十分敵意,“哼,軒公子,又是你……剛才那妖姬,是不是你的人?!”
這一問讓姬若詫然。程玉軒卻淡定的回答:“戴將軍英勇過人,力戰匪徒,此刻想必是有些疲憊而神誌不清了吧。”
戴琮怒道:“你——奸佞之輩,令人齒寒!”他一身武者的霸氣,罵起人來,聲音更是能壓到一切。
但程玉軒隻是用平靜的笑去回應他:“戴將軍與其同我這個剛剛趕來的人浪費時間,不如去看看嶽將軍有無大礙。”
戴琮一震,怒哼了聲,策馬回去會合嶽飛。走了幾步還不忘回視姬若,那傾國傾城的花容月貌,他隻是望一眼,就會覺得像是墜入了一場亦真亦幻的夢中。
等到戴琮走遠,姬若才恍然驚道:“軒公子,剛才戴將軍好像看到那個黑衣女子的真麵目了,我都忘了問他!”
程玉軒寵溺的揉了揉姬若秀氣的鼻梁,哄她道:“此事不急,天色也晚了,我們先回去吧。該水落石出的,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姬若被幸福衝昏了頭腦,嬌道:“好,聽軒公子的。”但心裏還是稍有疑問:這群黑衣人究竟是哪一股勢力呢?曾襲擊自己不說,現在又想刺殺嶽飛將軍。自己和嶽將軍應該沒什麽關聯性吧。
懷著這樣難以釋懷的疑問,姬若乘著程玉軒的馬,同他回去臨安程府。
程學仕這會兒正在門口焦躁的踱來踱去,現在總算把程玉軒和姬若盼回來了。他忙迎上程玉軒,像查看古董是否完好一樣,小心的問著:“玉軒,你怎麽樣?姬若姑娘有沒有什麽事?”
“抱歉,讓爹操心了。”程玉軒笑道。
姬若也答:“民女無事。”這時卻發現程學仕看程玉軒的眼神竟是誠惶誠恐的,倒不像是父親看兒子。
姬若也沒在意,卻忍不住道:“程大人,玉鯉姐姐她還沒回來嗎?”
程學仕湧出滿臉的憂慮,答道:“我已經發動了府裏所有人去找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可是似乎事情的發展很不隨人意。因為到了第二天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之時,還是沒有玉鯉的消息,所有的下人們都空手而歸。這讓姬若不免心急如焚,擔心玉鯉是真的出什麽事了。
無巧不成書,就在姬若決定自己也上街尋找玉鯉的時候,程府突然來了一個傳信人,竟是從襄陽來的。這人對姬若說:“請問是姬若姑娘嗎?是這樣的,環采閣來了一位先生要找你,還雇了小的十萬火急來臨安喚你回去。”
姬若疑道:“那個人……可有報出姓名?”
“哦,有的。他說他叫姬勝。”
聞言,姬若竟當場從程府門口的台階滑了下去,跌坐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