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廚師老李
根據田武當提供和廚師老李的侄子李嵐山提供的信息,徐警嚴已經大致的知道了廚師老李的老家在哪。
離H市不是太遠,也不是太近,要是趕過去的話需要從高速公路上開一個小時的車程才能到。
徐警嚴帶著方赫兩個人,坐在警車上,開著車穿過現在好不算擁堵的H市的幾條大街,然後駛出收費站,上了高速。
警車下了高速,然後沿著一條筆直的,完全由柏油澆築而成的寬敞大馬路朝著大馬路盡頭的那戶人家開了過去。
廚師老李家就在那條寬闊大馬路的盡頭。
徐警嚴把車停在了距離廚師老李家稍微有點遠的馬路邊上的一處已經被火燒過的雜草地裏,然後叫醒了還在睡覺的方赫。
李大秋是個快四十歲的人了,也許是因為最近太過操勞,或者是因為最近令他神傷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還沒有到四十歲的李大秋已經是滿頭華發。
徐警嚴見到李大秋,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隊長徐警嚴,這是我的助手方赫。”
李大秋聽到對方是警察,臉上原本帶著的些許的緊張神色慢慢地消失了,但是他還是滿臉的疑惑,他朝著徐警嚴問道:“你們刑警隊的找我幹什麽?”
徐警嚴走到原先李大秋坐著的位子坐下,然後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的這個李大秋,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懷疑你涉嫌一起謀殺案件,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有人在你們飯店發現了油炸過的人肉,而根據我們了解到的證據可以得出,那些個被炸過的人肉就是經過你手的。”
“你說的那些什麽炸的人肉啊,我不知道,我是負責去采辦食材的,那些肉塊也是我直接從外麵的肉鋪上買回來的,根本就不是我自己加工的,憑什麽就說我是殺人凶手。”
李大秋白了徐警嚴一眼,然後慢慢地說道。
徐警嚴聽著李大秋說的話,似乎李大秋的話的確是讓他擺脫了嫌疑,但是徐警嚴心理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認為,這件案子和自己麵前的這個李大秋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但是既然李大秋已經這麽說了,也就是表麵如果自己在這麽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個什麽所以然來,說以徐警嚴也就沒有打算繼續問下去了。
隻是他在臨走之前就把李大秋口裏所說的那個肉鋪的老板的電話還有地址給要了過來。
既然李大秋說人不是他殺的,那些肉塊也是他在肉鋪那裏買的現成的,那麽那個肉鋪的老板也就有了懷疑對象。
回到警車上的徐警嚴的手機響了起來了,徐警嚴因為是在開車所以就沒有接,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方赫替他接的。
打電話來的是薑悅,那些個成為油炸肉塊的屍體的DNA已經被提取出來了,而且很完整的和數據庫裏麵的一個人完美的配上了。
那個人叫做刑三月,是個在H市人名醫院裏麵當主治醫師的,按照薑悅在得出這些個屍塊的主人之後就去調查到的信息來看,似乎這刑三月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失蹤了,但是就是沒有人報案。
坐在主駕駛上,安心開車的徐警嚴聽到方赫對於薑悅所調查到的信息的匯報之後,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為什麽刑三月失蹤了一個星期,他的家人沒有報案?這究竟是什麽回事。
原本是準備直接去找那個肉鋪老板的徐警嚴現在改變主意了,他讓方赫給薑悅打個電話,讓她吧刑三月的住址發過來一下,他要先去死者的家裏調查一下。
還沒多久,方赫就已經受到了薑悅發過來的信息,上麵很明確的支出了刑三月家的位置。是在H市一個中高檔的別墅長安別墅裏麵。
徐警嚴開著車,從高速上下來了之後,就馬不停蹄地朝著那個長安別墅的地方趕了過去。
到了長安別墅的兩個人按照地址找到了刑三月的家。
刑三月的家從外形上開起來還不錯,外麵牆壁的顏色是一種清灰色的感覺。
徐警嚴站在門外敲了敲門,不一會一個身子穿著長裙的,麵相雍容的女人就來開了門,雖然那個女人沒有問徐警嚴和方赫是什麽,但是依舊是讓他們進去了,而且很快給他們端上了茶水。
喝了一口茶水的徐警嚴朝著在自己和方赫身邊坐下的那個女人好奇地問道:“你都不問我們是什麽人,就直接放我們進來,要是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女人打斷了徐警嚴接下來要說的話,“我們這個小區對於小區內沒有住戶的樣子都有照片,要是想進我們小區,而且還不需要和那些照片比對身份的人隻有四種人,一種是救護車,一種是殯儀館的,一種是消防車,還有一種就是警察了。”
雖然最後這個女人也沒有直接點名徐警嚴和方赫的身份,但是徐警嚴已經知道了麵前的這個女人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方赫的真實身份,也就沒有在自我介紹了,而是直接和那個女人開門見山的問起來了。
“聽說你的丈夫刑三月失蹤了一個星期了是嗎?”
那個女人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端上來的茶水,然後點了點頭。
“你一點也不擔心你丈夫出了什麽事嗎,畢竟一個星期你都沒有看見他了?”徐警嚴看著麵前這個女人的這個反應,大概知道薑悅還沒有和這個女人說過他丈夫的屍體已經被做成了油炸肉塊。
“我為什麽要擔心他,他每天都在外麵風流快活,別說是一個星期不回家了,有的時候十天半個月都不回家都有可能,我不能每次都去報警吧。”
那個女人似乎是心理有著怒氣,說著這話的時候,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徐警嚴這個時候也了解了為什麽這個女人在自己丈夫一個星期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眼前,沒有一點慌亂,在得知自己丈夫失蹤了之後,也沒有立即報警。
看來這個刑三月在外麵也許有著一個什麽小情人,他去那個小情人那裏的次數要比回家的時間多上不少。
徐警嚴最後還是準備告訴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他的丈夫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畢竟她是他的家屬,有必要知道發生在刑三月身上的事情。
徐警嚴喝了一口茶水,思考了一會之後對著這個女人說道:“你丈夫已經被人殺害了。”
從徐警嚴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女人似乎很詫異,手上原本拿著的裝著茶水的玻璃杯一個不注意,從她的手上掉了下去,然後摔在地上,成了一瓣瓣的碎片,而那個女人也坐在那一動不動,呆若木雞。
但是隨後這個女人就詭異地笑了起來,似乎又有些呆滯地不斷在嘴裏重複的念叨著:“死了好,死了好啊。”
徐警嚴看著這個女人這個樣子,也就沒有繼續開口問一些有關於刑三月平時的事情。
最後那個女人似乎還是很傷心,原本嘴裏念叨著的話也不在念叨了,而是低下頭,似乎是小聲地啜泣了起來。
徐警嚴想要去安慰這個女人,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去開口,他朝著方赫使了使眼色,但是方赫也是無奈地朝著徐警嚴聳了聳肩,意思很明確,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這個女人。
徐警嚴最後和那個刑三月的正式妻子聊了一會之後就帶著方赫離開了,他們現在要去找李大秋口中所說道,那個買個他那些肉塊的肉鋪老板。
也許在他那裏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兩個人沒有回去警察局,而是按照得到的地址,去了那個在離田武當那個飯店不遠處的一個菜市場,現在是下午五六點鍾左右,菜市場裏麵人滿為患,徐警嚴和方赫好不容易才從那摩肩接踵的人流裏麵找到了那家肉鋪。
看樣子那家肉鋪的生意很不錯,這個點圍繞在這家肉鋪前麵的人是一層又一層,徐警嚴好不容易擠了進去,但是還沒有開口朝著那個肉鋪老板問話就又被擠了出來。
站在最外層的方赫和徐警嚴看著麵前密集的人群,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然後兩個人同時放棄了再朝著裏麵擠進去,而是選擇了在這個菜市場找了一個比較靠近這個肉鋪,能準確看到肉鋪老板身影,並且有些空閑地地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