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狐朋狗友
那個男人叫做徐友萬,是個傳統工廠的一名工人,他的妻子叫做胡慧,也是那個工廠裏麵的會計,徐涵是他們的兒子。徐友萬因為隻有這一個兒子,所以有時候對他很溺愛,徐涵想要的東西,徐友萬大部分都會給他弄到手,但是徐友萬沒有想到的是,因為自己這種溺愛,導致了徐涵成年之後養成了一個壞脾氣。
徐涵從小成績就不是太好,雖然徐友萬也曾今教育過他,但是似乎沒有什麽效果,徐涵依舊在學校裏麵吃喝玩樂,絲毫不把徐友萬的教導放在心上。
因為徐涵,徐友萬不止一次的被他們學校的老師叫去學校談話,可以這麽說,徐友萬一年見得徐涵老師才次數一點也不必徐涵少多少。
因為徐涵不喜歡學習,所以徐涵高中畢業之後就輟學了,靠著自己父母的關係在徐友萬工作的那個工廠做了一個小工。
原本徐友萬以為自己的兒子工作了之後,知道了工作的辛苦了之後,以前的那些本性會有一絲絲的改變,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徐涵工作了一個月之後就辭職了。
為了這件事,徐友萬和徐涵甚至是大吵了一架,父子兩差點就因為這件事動手了,最後還是那個做母親的胡慧在其中調解,兩個人才控製住了各自的怒火,也因為這件事,徐友萬和徐涵之間的關係徹底的決裂了。
徐涵後來就離開了家,似乎是找到了一份當服務員的工作,然後就搬出了家,去和幾個狐朋狗友住在了一起,這個家徐涵回來的次數就少了很多。
後來胡慧生病了,徐涵隻是回來過幾次,但是就是那幾次他回了家之後,隔三差五的就會有一些混混上門討債。他們說徐涵在外麵吃喝嫖賭跟他們借了錢,但是卻一直拖著不還。
徐友萬知道以後是又氣又急,他氣自己那個兒子是那麽的不爭氣,也急著他能不能還上那筆借的錢。
徐友萬是徐涵的父親,他也曾今想過想要幫自己的兒子去還那些錢,但是因為自己的妻子生病住院了,需要大量的錢去醫治,自己實在是沒有能力拿出多餘的錢。
胡慧的病不是一般的小病,她得了癌症,被檢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盡管話了不少的錢,但是依舊沒有治好,在幾個星期前就去世了。
胡慧去世之前,想要見自己的兒子徐涵一麵,但是沒有見上,徐友萬試著個徐涵打過電話,但是電話老是關機,等到胡慧閉上眼睛之後,還是沒有聯係上徐涵,一直到最後胡慧火化之後,葬到了墓地裏麵,徐涵都沒有露過麵,徐友萬對自己的這個孩子算是徹底死心了。
徐警嚴安靜地聽完了徐友萬說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輕輕地拍了拍徐友萬放在桌上的手,示意他不要太難過。
徐友萬看了一眼身邊安慰著自己的徐警嚴,也沒有說話,隻是歎了口氣。
徐警嚴沒有繼續在徐友萬的家裏待下去了,因為根據這對父子之間的關係可以知道,徐友萬對於自己那個兒子徐涵的事情其實也不知道多少,但是他還是從徐友萬的手上要到了那幾個徐涵狐朋狗友的地址。
徐警嚴走到樓下,帶著方赫朝著那幾個徐涵的好友住的地方找了過去,在駕駛座上坐著的徐警嚴沒有急著開車,而是給老李發了一個信息,讓他去找到那個報案的人,然後把他帶到警察局,自己有些事情問他。
等到信息發送成功了之後,徐警嚴才啟動了警車,朝著那幾個人的住址找了過去。
徐警嚴去找的第一個人是住在燈紅街附近的一個人,叫做陳小四。
之所以第一個去找那個叫做陳小四的人,是因為他距離徐涵死亡的地點很近,或許他會知道一點關於徐涵死亡之前的消息。
陳小四住著的地方是一個不到三十平米的地方,徐警嚴站在門口準備敲門,但是發現門並沒有關,徐警嚴直接就走進去了。
走進屋子的徐警嚴一眼就看到了床上此刻正赤裸地躺在一男一女,徐警嚴看到這一幕,別過頭去,然後狠狠地咳嗽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那兩個人似乎已經快要醒了,在聽到徐警嚴的咳嗽聲之後,兩個人很快就醒了過來,那個赤裸著身子的女人睜開眼,看了屋子裏麵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張開口就大聲地叫了起來,然後拿起已經滾到一邊的被子一把遮住了自己身上暴露出的某些隱私部位。
那個男人則是穿好褲頭,然後走到徐警嚴的身後,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握緊了拳頭,等著徐警嚴轉身之後給他一拳,但是他忽略了徐警嚴的反應能力。
徐警嚴轉過腦袋之後,看著那奔向自己臉部的拳頭,伸出自己的手一把握住了它,然後看著陳小四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是誰?”感受到來自對方掌心的握力,自己的拳頭已經隱約的出現了一絲疼痛。
“你是陳小四嗎?你認識徐涵是吧?”徐警嚴看著麵前的陳小四似乎有些受不了自己的握力,鬆開了握著他拳頭的手問道。
“你要是找他要錢你去找他啊,你找我幹什麽?”陳小四收回自己的拳頭,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然後沒好氣的說道,他把徐警嚴當做了是上門要債的了。
徐警嚴笑著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說道:“我希望你能和我說說有關於徐涵的事情。”
陳小四看了一眼徐警嚴掏出的證件,然後似乎有些畏懼的看著麵前的這個警察,有些畏懼地說道:“我和徐涵沒有多少的交情,你要問的我可能不知道。”
徐警嚴卻是沒有理會陳小四說的話,直接再屋子裏找了一處幹淨地地方坐了下來,然後對著旁邊角落裏的那個裹在被子裏的女人說道:“我背過身子去,你把衣服穿好先走吧,我有些事情要和這個陳小四聊聊。”
那個全身赤裸著的女人看著徐警嚴真的轉過了頭,然後趕忙鬆開捂的緊緊的被子,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然後離開了者進屋子,在離開之間,他還朝著徐警嚴露出了一個笑容,順便對著門外站著的方赫點了點頭。
徐警嚴看見那個女人出去了,重新轉過身子看向了陳小四,然後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麵。
“我不管你和徐涵是怎麽認識的,你隻要告訴我徐涵幹嘛去了就行。”徐警嚴盯著陳小四的眼睛問道。
陳小四似乎有些躲閃,但是最後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昨天晚上他在我吃完飯之後,就離開了,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警官他是不是幹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啊?”
徐警嚴搖了搖頭,看著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陳小四說道:“他死了。”
“什麽?”聽到這個消息的陳小四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徐警嚴露出了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如果是假的,我也就不會來找你了,按照你說的,他應該是在你這裏吃完晚飯之後,走了之後就遇害了,所以我希望你能仔細跟我說說他的事情。”徐警嚴看著麵前的陳小四說道。
陳小四重新再徐警嚴的身前座了下來,然後看著徐警嚴的眼睛,安靜地說著。
我和他認識是因為我和他之前都是皇城ktv的服務員,因為他比我晚進去,所以就被老板分陪了我後麵,讓我帶著他先做兩天,讓他在順便教他一些我們這個行業的潛規則。
其實我們這個行業的潛規則也不是那麽的隱蔽,一般常來我們這消費的人都知道。我們雖然是服務員,但是我們是屬於有償服務的人群。我們雖然每天都工資隻有兩百,但是沒有包廂裏的客人會看心情給我們一些小費,那些小費可以說是我們經濟的大部分來源。
同樣的,包廂裏的客人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你小費,他要看你做的事情了。
有的時候我們的客人會是同性戀,也會有一些需要其他服務的人,他們可能會要求我們跟他們玩一些刺激的東西,或者是出去開房,但是你也可以去,也可以不去。
這是我最佩服徐涵的地方,不管事男的,還是女的,是漂亮的,還是讓人作嘔的人讓他出去開房,他都會跟著去,然後得到一大筆的消費,我就不一樣,我沒有他那麽不在乎,所以雖然我是比他先去的,但是我賺的錢還沒有他一天晚上賺的多。
後來我們漸漸熟悉了,他也讓我跟他一樣,但那是我始終過不了心理那一關,所以就沒有和他去。
在後來,他似乎迷戀上了賭博,把自己的前全都輸光了,然後就找我借錢,但是我也要養家,你你也看到了我有自己的女朋友,所以我就沒有多少錢借給他,然後他似乎因為從我們這些人身上借不到前,就跑到外麵去找別人借高利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