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熊林的往事
徐警嚴看著自己對麵坐著的,此刻正慢慢留著眼淚的劉建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好,兩個男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許久之後,劉建軍手上拿著的那隻煙已經燒到了尾部,也許是感受到來自手指傳來的溫度,劉建軍抬起了頭,扔掉手上拿著的已經燒到底部的煙頭,用手背輕輕地把眼角的淚水抹去,看著徐警嚴,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徐警官,讓你看笑話了。”
徐警嚴卻是擺了擺手,然後說道:“沒事,沒事,我的問題也問完了,你可現在可以帶著劉雲的屍體回去了。”
劉建軍站起身子,朝著徐警嚴鞠了一躬,然後慢慢地走出了休息室,徐警嚴還是看見了他在出去之前,用手背狠狠地擦拭著自己眼角的淚痕,似乎不願意讓別人看見自己哭泣,軟弱的一麵。
徐警嚴卻是待在休息室裏沒有出去,他原本以為能夠通過劉雲和他身邊的人了解到有關於這件案子的線索,但是現在看起來,怕是這個希望已經落空了,徐警嚴在休息室裏又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後靠在休息室裏麵的沙發上,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方赫才在休息室找到徐警嚴,“隊長,你怎麽還在這呢,劉建軍已經把劉雲的屍體弄走了,現在熊林的弟弟來了,正在驗屍房裏麵鬧事呢。”
徐警嚴一個挺身從休息室的沙發上坐了起來,然後看著方赫問道:“你是說熊林的弟弟?”
徐警嚴眼睛一亮,雖然從劉雲身上找不到新的線索,但是還有另外一個死者,那個死者身上估計還有這自己沒有發現的什麽東西。
想到這,徐警嚴沒有繼續在休息室待下去,而是站起身子,跟著方赫走到了驗屍房。
驗屍房,一個臉上帶著刀疤,滿臉胡須,身材和熊林差不多但是還是要明顯瘦弱健壯一點的的漢子正光著膀子站在驗屍房,似乎正在跟著薑悅說著什麽,來上的表情很是猙獰。
方赫帶著徐警嚴來到驗屍房,剛好看到這一幕,裏麵腳下加快腳步,朝著那邊走了過去,然後一把擋在了薑悅的身前。
徐警嚴這個時候也走進了驗屍房,看著那光著膀子的大漢不禁皺起了眉。
“你是什麽人,誰讓你在警察局這麽穿的,你把這裏當做自己家嗎?”徐警嚴說著走到那個男人的身前。
那個男人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走到自己身前的男人,帶著不屑的表情說道:“你是什麽人,管我這麽穿,這裏不是我家,是你家嗎?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徐警嚴卻是冷笑了一下,伸出手放在了麵前這個熊林的弟弟的肩膀上。
下一秒,熊林弟弟就感覺自己的肩膀傳來了一陣刺痛,不用多想,肯定就是眼前這個人下的手。
他也是一個火爆脾氣,見對方先對自己動手了,也不準備留什麽情麵,直接掄起拳頭,對著徐警嚴的手臂就是一拳打了過來。
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熊林的弟弟似乎有些氣力,那拳頭揮出去的時候還帶著一絲破風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徐警嚴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就在那拳頭快要砸到自己手臂的時候,徐警嚴瞬間就把手臂收了回來,他之前在警校的時候就遇見過這樣的情形,但不是他自己遭遇的,而是當時的教官給他們播放了一段視頻。
那視頻裏麵的兩個人跟目前的形式差不多,但是那個跟自己做的動作差不多的人因為沒有躲開那一拳,導致自己的手臂被對麵那個人擊打到之後,便瞬間斷裂了。
當時徐警嚴的教官特地給他們提醒過,要是遇到這樣的情形,在對方擊打到自己之前一定要把手撤回來,除非你想帶著綁帶帶上幾個月的話,你可以大膽的試一試。
徐警嚴也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就在他收回自己的手臂之後,對麵那個熊林的弟弟沒有收回自己的拳頭,看著自己的準備擊打部位被對方給收回去了,立馬把拳頭的方向一聲聲的改變了,筆直的朝著徐警嚴的胸口砸了過去。
徐警嚴對著身後的方赫喊道:“躲開。”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了,方赫抱著薑悅在徐警嚴說出那句話的瞬間就朝著旁邊躲了過去,徐警嚴則是後退了一步,然後抬起了自己的右腿,那個熊林弟弟的拳頭則是繼續朝著前麵狠狠的砸了下來。
但是你手在長,也比不過徐警嚴腿的長度。
徐警嚴的腿此刻已經抵在了熊林弟弟的胸膛上麵,而熊林弟弟因為不想自己撞倒徐警嚴的腳上,所以也硬生生的吧自己那已經揮出去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中。
徐警嚴的腳裏熊林弟弟的胸膛隻有幾厘米的距離,而這個時候熊林弟弟的拳頭離徐警嚴的胸膛也就隻剩下十幾厘米的距離。
兩個人似乎是定格了,但是很快那個熊林的弟弟就摸著自己的頭笑嘻嘻的看著麵前的徐警嚴說道:“沒想到你們警察局除了那個刑警隊的隊長徐警嚴之外,還能有人有這樣的身手啊。”說完,那個大漢伸出手,對著麵前自己還不知道真實身份的警察說道:“不打不相識。”
徐警嚴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沒有把自己的手伸過去,反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刑警隊的隊長徐警嚴。”
那個男人看見對方沒有伸出手的意思,也不覺得尷尬,用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笑著說道:“我就說嘛,難怪那怪了。”
但是一下瞬,他的神色就變了,“你說什麽。你是徐警嚴。”他盯著徐警嚴的臉認真的問道。
“怎麽?不信?”徐警嚴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這個大漢。
“信,信,信。”那個大漢的腦袋現在就像是小雞啄米一般點個不停,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對不起啊,徐隊長,這次是我錯了,是我狗眼不識泰山。”
徐警嚴沒有說話,隻是指了指那個大漢依舊赤裸的上身。
那個大漢也意思到了徐警嚴的意思,趕忙穿上之前進來這個驗屍房之後,就脫下來的體恤,然後擼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說吧,你這次來是不是為了你哥哥的屍體。”徐警嚴看著那個大漢把印著一朵小花的體恤穿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怒的說的。
那個大漢知道了徐警嚴的真實身份之後,似乎乖了很多,看著徐警嚴,不斷地點著自己那個看起來不是很小的腦袋。
徐警嚴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叫什麽?”
那個大漢這個時候才緩過身來,看著麵前的這個刑警隊的隊長,敬了一個禮,然後用一種嚴肅的,渾厚的聲音說道:“我叫熊銳,是本市一家武館的武師。”
徐警嚴看到他之個樣子,又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朝著他說道:“好好,我知道,你現在跟我大致說說你哥哥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嗎?”
熊銳想了想,然後看著徐警嚴搖了搖頭,“我對於我哥哥的事也不是很清楚,他平時都不在麽讓我過問的他但事情,當初他去醫院做手術的時候,我說我找找關係,給他找一個靠譜一點的大夫,他都給我罵了一頓。我想他這樣的人估計得罪的人很多把。”
徐警嚴聽著熊銳的話,似乎聽到了什麽線索,反問了一句:“你說你哥哥之前做過手術,是什麽手術?能和我說說嗎?”
熊銳抬起頭仔細想了一會才說道:“嗯,好像是是因為胃不舒服去做的手術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他也沒有和我說,似乎是這個樣子的。”
徐警嚴摸著自己的下巴,自己想著什麽事,按照薑悅之前和自己說過的可能撐死的原因有三種,出去昏迷哪一種,就還剩下兩種,其中李雲是第三種,患有暴食症的人種,那麽熊林就是第一種,胃部做過手術的。
熊銳看著徐警嚴陷入了思考,也就沒有出聲打擾他。
等了一會,徐警嚴才從自己的思考中緩過身來,看著麵前的熊銳繼續問道。
“你知道你哥哥平時生活裏都接觸過什麽人嗎?”
熊銳想了一下,說道:“他最近和一個女人走的挺近的,上次聽他說好像明年他就會結婚。”
“你認識那個女人嗎?”徐警嚴問道。
“我不認識,但是我哥哥手機上應該有他的聯係方式。”熊銳想了一會,說道。“我之前就跟他說過,讓他跟我後麵學幾首,不為了什麽,避免遇到危險的時候也能有個反抗的機會,哎,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