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買賣
何書瑩一下班就趕緊趕去了醫院,卻在手術室的外麵看到了自己的丈夫。
徐警嚴左手打了石膏,腦袋上也纏繞了好幾圈的繃帶,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大問題。
何書瑩找到徐警嚴,一下子撲到他懷裏,大聲地哭了出來:“你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要我們娘兒倆怎麽活啊。”
看著懷裏哭成淚人的何書瑩,徐警嚴抱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隻好一直抱著她,用手輕輕地拍著她背。
何書瑩哭了一會便慢慢地止住了,她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伸出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徐警嚴的腦袋,柔聲問道:“疼嗎?”
徐警嚴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手術室還沒熄滅的等,說道:“我不疼,但是裏麵的那個小子恐怖很危險了。”說完,徐警嚴帶著一股懊惱的神色低下了頭。
“方赫應該沒事的。”說話的是王嘉文,“在主任進手術室之前我大致的問過方赫的病情,不是很嚴重,以主任的能力是完全可以救過來的。”
徐警嚴感激的朝著王嘉文點了點頭,方赫沒事就好,但是已經犧牲了的那四個警員卻永遠的走了,他們的家人,親戚朋友該是有多悲傷,尤其是裏麵還有一對已經快要步入婚禮殿堂的有情人。
想到這徐警嚴又不禁懊惱起來,要是當時自己多思考一點對策,讓他們追逐那輛逃跑的麵包車的時候不要太過深入,這一切的結局是否會好很多呢。
何書瑩拍了拍徐警嚴的肩膀,在他的身邊坐下。
“你同事的事我聽局長說了,他們的犧牲是光榮的,你不要太自責了。”何書瑩出聲寬慰道。
“我怎麽能不自責,我一定要找到那群人,一定會。”徐警嚴緊緊地握住拳頭,狠狠地說道。
何書瑩看到自己丈夫這個樣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一直用手輕輕摸著他的後背。
這個時候薑悅也趕到了醫院,氣喘噓噓的站在手術室的門前,朝著徐警嚴問道:“徐隊,方赫他沒事吧。”
“方赫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吧,先不要打擾徐大哥吧。”徐警嚴沒有回答,代替他回答的是王嘉文。
薑悅看著徐警嚴有些不對勁的表情,點了點頭,也沒有在追問,而是跟著王嘉文一起坐在了手術室外麵走廊的凳子上,安靜地等待結果。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手術室的等漸漸熄滅了,主刀大夫走了出來,剛摘下口罩,薑悅就圍了上去,焦急地問道:“大夫,裏麵那個人沒事吧。”
“你是什麽人?”主導大夫看了一眼薑悅,問道。
“我是他女朋友,他人沒事吧。”薑悅趕忙回答道。
“哎。”大夫長歎了一口氣。
薑悅瞬間麵如死灰,她隻是感覺到自己的腿瞬間軟了,怎麽站不住,一旁的王嘉文見狀趕忙上前一把扶住薑悅,免得她摔倒。
“主任,你剛剛還跟我說這個手術不難的啊。怎麽會?”王嘉文疑惑的問道。
“是不難啊。”大夫看了一眼薑悅的身前,頓時明白了,笑著說道:“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歎氣是因為這個小子的運氣真好,那些碎石塊隻是嵌入了他的頭蓋骨,並沒有對大腦造成什麽嚴重的傷害,要是運氣不好的,早就被碎石紮緊了大腦,導致大腦損壞了。”
等到大夫將話全部說完,薑悅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遍:“他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大夫也跟薑悅確認了一遍。
得道最終確定的薑悅開心的跳了起來,然後變想衝進手術室,卻被大夫給一把攔下來了,“你幹什麽,病人需要休息。”
薑悅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不在往裏麵衝了。
徐警嚴得到大夫的回答也總算是送了口氣。
希萊得洗浴中心。
剛剛跑完溫泉的丁慕辰和李心嶽兩個人正平躺在床上,在兩人身後,兩個美女技師正為兩個人做按摩。
趴在床上的李心嶽那起旁邊的一顆葡萄塞進嘴裏,又拿起一顆準備喂給給自己的按摩技師,就在那按摩技師紅著臉準備去吃的時候,李心嶽卻將那顆葡萄直接塞進了你自己嘴裏。
那個美女技師有些生氣的按重了一些。
李心嶽皺了皺眉,但是心裏卻有一絲興奮,他又拿起一顆葡萄,又準備遞給美女技師,但是這次美女技師卻是學乖了,沒有去接。
李心嶽嘴角微微一笑,將那顆葡萄塞進嘴裏,自己咬住一半,然後猛地起身抱住那個給他按摩的美女技師,將另外半邊葡萄塞進了她的嘴裏。
美女技師原本還有些掙紮,但是在那顆葡萄入嘴了之後,卻沒有再掙紮,兩個人因為一顆葡萄結起了吻。
一旁一直看著好戲的丁慕辰嘲諷的笑了笑,然後示意給自己按摩的技師停了下來。他站起身子對著正在跳牆的李心嶽說道:“表哥,我的這個也送給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我順便把你的帳給節了哈,你慢慢玩。”
李心嶽嘴上嗯了一句,卻並沒有去看丁慕辰一眼,隻是伸出手臂一把摟過了另一邊的技師,那個技師沒有拒絕,徑直地入了李心嶽的懷抱。
丁慕辰出了大門,回身關門時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心嶽。
出了洗浴中心,丁慕辰徑直坐上了一輛黑色奧迪車,開車的是之前的光頭大漢。
上了車,丁慕辰看向四周的景物,漫不經心地問道:“那婆娘來了?”
光頭大漢點了點頭。
“走吧,帶我見她。”
孤鶩酒店,與落霞大酒店齊名的H市兩大酒店之一,據說創辦者就是為了擠垮落霞大酒店才起了這麽一個名字。
孤鶩酒店的總統套房內,一襲黑色抹胸裙的女子正慵懶地靠著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電視上播放的言情偶像劇,最厲害叼著跟女士香煙。
丁慕辰推門走了進來,坐在那女子的身邊,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八二年的拉菲,邊喝邊跟那女子聊了起來。
“你真的要她死?”丁慕辰皺著眉頭問道。
“你覺得我是騙你的?”那女子風情萬種的看了一眼丁慕辰,反問道。
“你那一個億我還給你,我買她一條命。”丁慕辰放下手中的高腳杯,靠著沙發上說道。
“這還是那個為了錢什麽事都可以做,哪怕是殺掉親人的黑夜晨曦嗎?”女子笑了笑,卻是把手上才燃燒到一半的香煙狠狠地在煙灰缸裏碾滅了。
“她不一樣。”丁慕辰平靜地說道。
“你喜歡她?”女子似乎有些好奇,又有些嘲諷地問道。
丁慕辰沒有說話,隻是重新再倒了一杯紅酒,對著燈光觀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