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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王琦之母

  “我不租房,我找人,向您打聽一個人。”徐警嚴說。


  一聽不是租房,包租婆不滿的看向那個正在玩手機的女人,好像在責備她沒問清楚就叫她出來,打擾她休息。


  “誰啊?”她不情願的語氣說道。


  “單小雲。”徐警嚴說出了王琦母親的名子,包租婆眼睛一亮。


  “你找她幹什麽,她已經死了。”


  “我知道,我是來調查的自殺以前接觸的人的,我是警察。”徐警嚴說出了自己的來自,那包租婆才有一點兒精神。


  “她是七年前搬來的。”包租婆說,“聽她說兒子攤上了事兒,就把原來的房子賣了,來這租房子住。”


  “對沒錯,就是她。”徐警嚴就好像看見了希望之光。“我想知道當年她搬來的時候,有沒有跟她關係比較好,聊得來的人?”


  “關係好?呐就這個人。”包租婆手指著這個正在看手機的婦女。


  “你認識單小雲嗎?”徐警嚴問那個父母。


  “小雲姐嘛。”那婦女滿不在乎的說。


  “我跟跟你聊聊嗎,問幾個問題,配合我們查案。”徐警嚴做到她的身邊,而包租婆好像沒事做,就站在那裏聽他們講。


  婦女點點頭:“問吧。”


  “你跟單小雲是怎麽認識的?”


  “她搬過來的那天晚上,我剛下班,在快餐店看見了她,那時候天下著雨……”


  青山市是一個亞熱帶的沿海城市,一年大約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是在下雨,那天那婦女剛下班,就在工廠前的一家快餐店吃晚飯,那個時候已經快八點了,店裏隻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她就是單小雲。


  她點了餐,被櫃台的人拜托把單小雲的餐也給送過去,她就索性跟單小雲坐在一起吃了。看著單小雲滿臉焦慮的看著外麵,大概是沒帶傘吧,看了看她身邊,果然沒有傘。這女人就很自來熟的跟單小雲打起了照顧。


  “以前沒見過你,你是剛搬過來的嗎?”


  “嗯。”她點點頭。


  “你沒帶傘嗎?”看見單小雲點著頭,她又說,“你住哪啊,要是不遠的話待會我送你回去吧。”


  “這怎麽好意思呢。”單小雲在她蒼白憔悴的麵孔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沒事。”之後,單小雲就說出了自己住的那棟樓,那女人驚訝的說,“欸!我也住那裏啊!太好了,正好一路!”


  “好巧啊…”她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點。


  她繼續與單小雲聊天,“我叫璿子,姐姐你叫什麽?”


  “單小雲。”她們兩個一答一問的聊天,就漸漸的熟悉了起來。璿子介紹了自己是從貴州來的,丈夫說做夜班的,現在在樓上睡覺。還跟單小雲說了一些自己的工作,說了自己的家鄉,讓兩個人這頓飯不那麽無聊。


  璿子也好奇單小雲是為什麽搬來這邊住的,便問:“你為什麽搬過來啊,工作嗎?”


  單小雲搖搖頭,說:“房租便宜。”


  “哦,欠債了嗎?你丈夫也來了嗎?”


  “兒子出了事情,丈夫很早就去世了。”


  “哦,那你兒子呢?”


  “在監獄……被判死刑了…”說著她開始啜泣。


  “對不起啊小雲姐…我不知道。”璿子知道自己問到了不該問的,慌張的道歉。


  而單小雲搖了搖頭說沒關係,並向璿子說了自己兒子的事情。說了自己兒子因為有嚴重的精神病,本來是好了些的,但是因為一個被喜歡的人拒絕了,然後病發將那女孩殺了,那女孩的父親要王琦償命。


  本來不會那麽重,至少不是死刑,但是女孩的父親非要王琦償命,靠謠言流傳,給法官警察施加壓力,最後好像法官也被買通了,不僅判了死刑,因為王琦對施加的行為構成強奸,所以追加了巨額的賠款。


  “欸?有精神病的話應該不算故意謀殺吧,為什麽判死刑了還罰那麽多錢?”璿子說。


  而單小雲已經泣不成聲,璿子摟住她的肩,安慰著她:“那些警察真的是吃幹飯的,明擺著的壞人不抓,非要為難一個精神病患者!”


  “警察也是按著法律辦事,我隻是恨!恨那些有錢人,也恨那本該死的法律!”單小雲帶著哭腔,邊說邊啜泣。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璿子也感慨了起來,“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我不知道……”問了這個問題,單小雲更加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哭了出來。


  的確,她能怎麽辦呢?法院也已經判了死刑,不可能再挽回了,加上身上的負債,這精神和生活兩方麵的壓力,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之後的幾天,單小雲和璿子關係漸漸的好了起來,璿子也答應她幫她想工作,錢慢慢可以慢慢還,但是日子不能不過啊。


  又過了幾天,是王琦槍斃的日子,那天又是那樣的暴雨,天上沒有一點兒光,就像老天爺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即將被處死的王琦。


  璿子陪著單小雲來到了刑場,因為下雨的緣故,刑場上的人很少,就連那個法官也沒有出現。


  而單小雲,她從晚上哭到早上,她沒有哭出聲,就是呻吟聲,隨著眼淚一顆顆掉落。她的臉色白的像一張紙,沒有血色,除了哭腫了的眼睛……


  那時候的這對母子,相互依賴一起生活了這麽久,此時卻被一道鐵門攔著,單小雲終於哭出了聲,哭喊著王琦名字,叫的那樣的撕心裂肺。


  王琦就跪在那裏,身後是幾名獄警,手裏拿著槍。王琦蒙著眼睛,衣服和遮眼的帶子,不隻是被雨水打濕的,還是被眼淚浸濕的。他的聲音哽咽,說了一聲“媽我對不起你”卻被暴雨吞沒。


  隨著一聲槍響,王琦倒在血泊中,血被雨水衝刷著,就這樣,一個生命就衝世界上消失了。


  單小雲終於承受不住,哭昏了過去,璿子也早以泣不成聲。


  有時候一個生命,距離另一個世界是那麽的近。


  “然後呢?”徐警嚴追問。


  而璿子的聲音,顯得有些哽咽,“接下來的幾天,小雲姐都沒有出過門,隻是由我和我丈夫每天送點吃的來給他。”璿子頓了頓,抽了一下鼻子,“但是過了幾天她還是選擇自殺,就從這的五樓往下跳。後來搶救無效。”


  果然是一個生離死別的悲慘故事,可是還是沒有什麽值得留意的線索。


  “除了你和你老公就沒有別的什麽人與她接觸過了嗎?”徐警嚴問。


  “估計是沒有……”璿子說。


  身邊站著的包租婆終於開口說話了,“你難道沒見過跟他一起搬進來的那個年輕人嗎?”


  “一起搬進來的?”徐警嚴好奇的問。


  “我是聽小雲姐提起過一次,說是他侄子,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他。”璿子說。


  “我見過他。”包租婆說,“就是她們兩搬進來的那天,我見過他一次,之後也見過他一兩次出門,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看都不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那是因為他也有病。”璿子想起來了,“聽小雲姐說過,他也是一種精神病,怕生,不敢見人。”


  “怎麽一家子都有病啊?”包租婆說。


  徐警嚴卻非常的激動,那個人可能就有重要的線索!

  “你還記得那個人嗎!?他叫什麽?現在在哪?”徐警嚴激動的站了起來,雙手抓住包租婆的肩,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不知道他叫什麽,更不知道他在哪?”包租婆說。“就連單小雲跳樓送醫院的時候,都沒有見到他。”


  不是那人送去醫院的,那就沒有醫院的記錄了。


  一個大活人就這麽蒸發了?

  之後,徐警嚴開車回了警局。折騰了一個下午,終於是得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就是那個憑空失蹤的男子!但是線索就僅限於此……


  不過還清楚了七年前的另一樁命案,方便以後案件的分析。


  現在所有希望都在方赫的網上調查了。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再給一些線索吧!


  而此時,在城市的那個角落,昏暗無比,周圍黑的就像世界末日。那麵白牆貼滿了素描畫,有三張畫的最大最顯眼的,那畫旁邊,有一隻用細繩吊著的耳朵。


  單子銘站在窗邊,正好看著對麵樓天台上的一對看起來情侶。女孩重重的甩開了男孩抓住女孩的那隻手,轉身離去,隻留下男孩孤獨的身子直立在黑夜裏。


  他想起了七年前,也是這麽高的一個天台,也是這樣孤獨的一個身子,對他那樣重要的一個人,消失在一聲悶響。


  他想跑過去抱起那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哭一場。但是他沒有,他不敢走入人群,不敢暴露在人群之下,他感覺自己是一個懦夫,什麽都保護不了。


  想到這裏他掉下了眼淚,他隨手抄起了身邊的一把小刀,扔向白牆上的耳朵畫像。刀飛了出去,刀尖嵌入到白牆裏,插在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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