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林櫟回京州
“你認識我?”江沐塵打量著林櫟:“我出了點意外,失憶了,不認識你。”
林櫟的錯愕很快就收了起來,他表情平靜的看向沈越微微挑眉。
“我哪都不去,放心吧。”沈越格外的溫柔。
江沐塵坐在旁邊不想走,沈越也沒讓他走,兩個人就坐在一起看著林櫟。
林櫟覺得這個畫麵有點說不出的……詭異,好像他不應該出現一樣。
他思及此,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該說的已經說完了,那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沈越笑笑:“不麻煩。”
林櫟目光從一旁目光冷清的江沐塵身上掃過,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離開了公寓。
第三天早上,林櫟將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在外麵客廳,臨走時又走進臥室親了下錢玥。
錢玥掙紮著睜開眼睛看著林櫟:“你現在就走嗎?”
林櫟點頭:“嗯,中午的飛機。”
“那我想你了怎麽辦?”
“我會盡快回來的,乖。”林櫟依依不舍的親著錢玥的額頭。兩個人格外纏綿。
又過了一會林櫟見實在來不及了,才拉開距離:“玥玥,下午沈越他們會過來,斯密絲太太也在,有什麽直接跟他們說,我會盡快回來的。”
錢玥依依不舍的看著林櫟,大眼睛裏都是不舍。
林櫟看的心裏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樣,他們在一起這麽久還從來沒有分開這麽多天,林櫟心裏無比的沉重。
深深吻了一下錢玥,最後還是離開了。
聽見門口傳來的關門聲,錢玥趴在床上,一臉憂傷。
林櫟才剛走,自己就好想他哦。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林櫟才剛走,她就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了,錢玥將自己頭埋進被子,覺得自己實在是沒用極了。
果然跟林櫟所說的一樣,下午三點多錢玥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沈越他們就就來了。
雖然聽林櫟說過江沐塵的事情,錢玥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當初他們都以為江沐塵已經沒了,現在卻這麽出現在她麵前,怎麽都覺得十分玄幻。
“你還認識我嗎?”錢玥弱弱的問。
江沐塵看了她一眼:“剛才不認識,現在認識了。”
錢玥看著江沐塵冷峻的臉,覺得失憶之後的他好高冷哦,想當初他們也算朋友的呢。
沈越好笑的看著他們兩:“你們聊,我去把東西放到房間裏去。”
錢玥默默點頭,跟江沐塵坐在客廳裏,錢玥看了江沐塵好幾眼覺得有點慌,她是有很多話想跟江沐塵聊,但是江沐塵看上去不想跟她聊呀。
糾結了一下,錢玥弱弱的問:“你一直跟沈越住在一起?”
江沐塵點頭:“嗯,我醒來就看見他了。”
“有他照顧還挺好。”錢玥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
江沐塵聽見這句話很認真的點了下頭:“我也覺得他很好。”
見慣了以前的江沐塵,突然看見跟小白兔一樣的他還真有點不習慣,錢玥笑了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氣氛再一次尷尬了起來。
好在沈越很快走了出來,錢玥微微送了一口氣,看見沈越這張臉,比江沐塵那張臉覺得輕鬆多了。
沈越見她大喘氣的樣子有點好笑:“錢玥,你幹嘛呢。”
錢玥笑了笑:“沒什麽,突然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沈越陪著錢玥聊了幾句轉頭看向江沐塵:“要不要進去休息一下,你身體還沒好,注意休息。”
錢玥聽見他這麽說,不由得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江沐塵,果然江沐塵冷峻的臉下帶著一絲病態。
隻不過當著江沐塵的麵,錢玥沒多問。
江沐塵點點頭,他確實有些不太舒服,跟錢玥說了一聲進了房間。
錢玥看著沈越小聲問:“江沐塵這是怎麽了?這麽還病了?”
“之前意外後遺症,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情況有些嚴重一直昏迷不醒,費了些時間才把他救了回來,沒想到因為頭部受到撞擊而失去記憶了。”
“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嗎?”錢玥想,江家前段時間因為江沐塵的事情鬧翻了,現在要是知道江沐塵還活著不是應該立刻找了過來嗎。
沈越怔了一下:“我沒跟他說太多。隻是告訴他叫江沐塵,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那你不怕他知道?”
沈越歎氣:“再說吧,我現在隻想好好的照顧他。剩下的順其自然把。”他微微閉上眼睛,如果有朝一日江沐塵恢複了記憶,到時他想要離開自己……
如果到時候他真想離開,他大約也會放手吧。
“想那麽多幹什麽,走一步算一步唄。”錢玥連忙安慰他。
沈越好笑的看著她:“你這話是在說我還是在說你?”
“都有都有,我不是為你開心吧,不管怎麽樣,人也算是找到了。”
沈越歎氣:“嗯,人活著比什麽都好。”
晚上斯密絲太太做好晚飯,沈越才去將江沐塵叫醒,三個人坐在餐桌上吃飯。
錢玥盯著沈越一臉細心給江沐塵叮囑的樣子,就有點不自覺的羨慕。
她撐著臉有點吃不下去,她也好像林櫟哦。
隻不過這個時候,林櫟還在飛機上,打個電話都不行。
沒了林櫟在身邊的第一個晚上,錢玥掙紮了許久才睡著。
……
京州那邊情況比林櫟想的要好,隻不過多了一個他出乎意料的人,林然。
傅氏集團的危機全是他一手操控的,並且連之前那一場車禍也是因為他的原因。
除此之外,林然竟然就是他找了許久的弟弟。
這個消息讓林櫟有些微微詫異,他找過林然很久,但所有但消息都是林然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他沒想過,林然沒死,並且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一步。
林櫟對於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弟弟有些無措,他們兩站在天平的兩端,隻要有一段傾斜,總有一個要掉下去。
林櫟自以為能勸說林然放棄,隻可惜他低估了林然心中的仇恨,他這麽多年一點一點扭曲,直到今天。
從整垮林氏集團開始,林然已經走向了不歸路,現在又將目標對準了傅氏集團。
林櫟一邊擔心著林然,一邊又掛念著遠在法國的錢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