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如果他破產了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時間久了,連顧淩風自己都分不清原本的自己是什麽樣的,他曾經真的有一瞬間以為,林淺陌就是他顧淩風的女朋友。
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那時有蘇子涵,她及時提醒自己,讓自己時而保持清醒,不至於陷入麵對林淺陌的偽裝裏。
在林然的幫助下,他一步步接近林淺陌,一步步接近林家,甚至和林淺陌結婚後,接手林家的生意。他用了一年的時間取得了林清言的信任,又用了兩年時間架空了林氏集團,因為林然,他們可以把賬目做的滴水不漏,林清言根本查不出任何問題。
他們私底下將所有財產轉移。
林清言拿了臨海那塊地,整個京州都知道那塊地是多麽大的一塊肉。結婚的時候林清言將這塊地作為聘禮送給了顧淩風,可除了顧淩風之外,還加上了傅靳煊。
林清言這一舉動徹底惹怒了他,他跟林然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直到五年前才徹底扳倒林家。
“這些,我不會告訴你的。”林然和他兄弟一場,他現在幫不上忙,但也不會拖林然的後腿。
他既然將矛頭指向傅家,自然有他的道理,隻不過他沒想到,他這一步走的竟然這麽快,比他想象中快了太多。
“林然和傅靳煊這一場鬥爭中,林然堵上了所有的身家,如果他敗了,將什麽都沒了。”
顧淩風笑了笑:“他既然決定這樣做,自然是有很大的把握,錢淺,你應該也很懂林然吧,他如果沒有準備自然不會這樣做。”
顧淩風說的,正是她擔心的,林然這個人速來謹慎,如果不是又把握一定不會開始做這樣的事情。
這樣來說,傅靳煊那邊便沒有那麽簡單了。
錢淺一想到這,心中有些憂慮。
“你現在是在為傅靳煊擔心嗎?”顧淩風緊緊盯著她。
錢淺笑笑:“我相信傅靳煊,他一定不會有事。”
“那如果呢,傅靳煊破產了,沒了傅家的傅靳煊將什麽都沒有。”
錢淺看著顧淩風一字一句的說:“他即便什麽都沒了,他還有我。”
大不了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她養他好了。
“怎麽樣,顧淩風說了什麽嗎?”林櫟在外麵等她,錢淺一出來林櫟就站起來走了過去。
錢淺搖搖頭,顧淩風並沒有給她什麽實際的信息。對於林然的事情他保密的很緊。什麽都不願意說。
“那現在去哪?回公司嗎?”
錢淺想了想:“哥,我想去傅氏集團。”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沒能去傅靳煊那邊看看,他每天回來都已經夜深,她有的時候已經睡著了,也沒時間跟傅靳煊說些什麽。她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什麽都做不了,但是,她還是想在這個時候陪著傅靳煊。
不管怎麽樣,她都要陪在他身邊,有什麽大家一起扛好了。
林櫟點頭,驅車帶著錢淺去了傅氏集團。
時隔幾日,傅氏集團竟然變化很大,錢淺進去頓時就覺得裏麵的氛圍有些不太對,這些員工臉上看上去都有些心事,而且,都要寫消極。
“你說,這傅氏不會破產吧。”
“誰知道啊,現在上麵整天開會,看來這一次怕是不好過了。”
“我跟你說,我聽朋友說,傅氏集團要不了多久就要換人了。”
“換人,什麽情況?”
“傅總啊,聽說以後要換別人來代替傅總。”
“不是吧,那這樣傅總豈不是很難做?”
“你還管傅總難做?我看你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我們可是公司最底層,到時公司有什麽動蕩,還不是我們最先遭殃。”
“哎,你說我要不要找找別的公司什麽的,在還沒倒閉之前辭職?”
林櫟站在錢淺身旁,自然也將這些閑言碎語聽進了耳朵裏,他伸手摸了摸錢淺的頭發:“別往心裏去。”
公司人多口雜,這種事情避免不掉的,有些東西也隻能聽聽就算了。
錢淺搖搖頭:“我沒事。”
她情緒看上去有些低落,原來傅靳煊整日在公司聽的就是這些,他總是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一副沒什麽事的樣子。
其實他私底下壓力這麽大,底層員工都這樣,那中高層呢,豈不是更麻煩?錢淺一想到傅靳煊,心都不自覺緊揪。
“哥,我們上去吧。”
兩個人進了電梯,直接坐到了頂樓去傅靳煊的辦公室,等錢淺到了辦公室之後才發現,傅靳煊不在辦公室。
“你們傅總呢?”
這一層的員工都認識錢淺,一看見錢淺立馬說:“傅總去開會去了,在會議室。”
錢淺看了看他指的位置,點了點:“好,我知道了。”
林櫟看著她:“要去嗎?”
錢淺想了想:“不去了,在辦公室等他吧。”
傅靳煊既然不想告訴她這些,那她又何必自己去找呢,她不想看見傅靳煊皺著眉苦惱的樣子。林櫟點頭:“那我在這陪你。”
錢淺看著他:“哥,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等他,他還不知道要多久時間。你別陪我在這耽誤時間了。”
林櫟剛準備說話,放在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見上麵的名字對錢淺說:“我去接個電話。”
錢淺心不在焉的點頭。
林櫟出門接了個電話,大約過了三分鍾之後才回來,他走到錢淺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擔心,我出去一趟有點事情。”
“嗯,你去吧,我在這裏沒問題。”
聽見錢淺的保證,林櫟這才離開。
林櫟走後,她一個人坐在傅靳煊辦公室裏,外麵正好是陰天,錢淺坐在那莫名覺得很壓抑,原來傅靳煊這段時間的心情就是這樣的嗎?
錢淺有些心疼,他總是在她麵前說什麽事都沒有,怕她擔心,錢淺歎了口氣,心裏有些沉重。
她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換了下空氣,外麵風有些涼,吹在臉上有些刺刺地疼。
伸手突然伸來一隻手,將窗戶關小了一些。低沉的聲音落在她耳畔:“開這麽大窗戶不怕冷嗎?”